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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欲言又止,被晴兒的古靈精怪給噎著了。再一看,小梅阿姨也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於是。他急忙拍了拍胸口,表起了衷心:「我這些年,還真就攢了這些工資錢。本來還能夠存得再多一些的,可那些錢,都作為投資買了這四大罈子酒,這次給老爺子拿過來兩壇,想著以後再拿過來兩壇。別的,還真是沒什麼了」
「哈哈哈」晴兒已經笑彎了腰:「好啦逗你玩呢我們都知道,這十萬是你的工資血汗錢,數目不多,卻是極為珍貴。至於這投了幾萬塊買這幾大罈子酒,更是值,現在都已經價值連城了,老爸做夢都在笑呢你可不知道,今兒一早,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和小梅阿姨,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聽說一下子喝掉了十二三斤,心疼得直跺腳呢」
他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老爺子還會有這麼萌態的舉動,卻聽見晴兒又說:「我當時就跟老爸說,這可都是你讓續的。你當時喝得興頭上來了,恨不能把一大罈子全喝了,這會兒回過頭又後悔,有用麼結果你猜老爸怎麼著」
他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出來,請她揭曉謎底。
晴兒笑道:「老爸先是摸了摸肚子,後來又拍了拍腦袋,問小梅阿姨,昨天喝完之後,吐了沒有。小梅阿姨搖頭,說你就是拉了我們,在院子裡說了好多話,然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老爸聽了之後,大笑起來,說還好還好,多是多了點兒,可這些好酒還在肚子裡,沒便宜了院子裡的樹,還算不錯。你說說,有他這樣的麼」
他既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咧著嘴笑。
「從你老爸今天一大早起來,神清氣爽來看,這還算好的好啦我走啦回頭我跟老路說說,你這幾天先把任務完成好,然後就做好去西京的準備吧」小梅阿姨笑了笑,翩然走了。
晴兒坐正身子,扶了扶他的球帽:「還真是挺好看的你說說,老爸為什麼要單獨提這頂帽子呢」
他壞笑著貼近她的耳朵:「我剛剛看你笑,還以為你已經全明白了呢,原來你只弄了個一知半解啊這樣,你要是知道詳細情況,得給一個獎勵,好好讓我抱抱,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你就只是抱抱」她偏起了頭,「好吧要只是抱抱,不許亂摸,就給你這個獎勵」
「這」他不住搖頭,「這你就管得太寬了吧就說抱抱行不行吧還管抱之後的動作啊」
「你這個壞傢伙真是怕了你了」她俏臉微紅,想拒絕又找不出理由,只能柔聲說出一句:「那你可別抱太久了,一會兒小莉她們就該過來收拾桌子了」
「好啊」他大笑起來,一下子將她抱在懷裡,緊緊地。
她覺得很奇怪,他雖然一貫地壞笑,但是熊抱以後,卻沒有一貫地上下其手,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喃喃說道:「要走了,還真是捨不得」
她芳心一動,幾乎掉下淚來:「討厭別人還以為你說的抱抱是要使壞呢,竟然在這會兒放催淚彈啊」
他柔然而道:「還真是想和你多待幾天的,不怕你笑話,我連回程的機票都沒買。就想在你這兒賴著,不到你大師兄十萬火急催我回去的時候,打死我也不動窩兒。卻沒想到,這才剛剛一天,就得趕回去,真是於心不甘啊」
她很是感動,嘴上卻不輕饒:「是麼我還以為你們男人都是事業第一,女人第二呢你其實只是為了哄哄我,心裡頭早就想飛回去了吧」
他這次沒有壞笑,只是選擇了沉默。直到她覺察出來不對勁,湊近了他的眼睛,「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還是生氣了」
他幽幽而道:「我哪有資格生氣啊咱們兩個,本來就聚少離多的,我整天忙得就象一隻上了磨的悶頭驢,你每天還有課,加上分居兩地,平時只能多通電話。從咱倆認識、相戀到現在,兩年多了,可算上你去西京找我玩兒,也一共不超過半個月的時間。太短啦」
她的眼睛濕潤了:「虧你能這麼想,也不枉我天天守候了不過,咱們不是馬上要去西京了麼你今天先回去,我三天後完成任務就去找你。要是算上這個暑假的時間,至少有兩個月呢。」
他笑了起來:「好啊要是這兩個月你都能待在西京就好了,這一次能待這麼長時間,可是比這兩年在一塊兒還長呢」
「嗯」她輕輕在他額上一吻:「希望如此啊我們這個學期末的考試
,應該就是交一些課題論文,我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現在的導師是老爸原來的師弟,如果老爸幫我走走後門,和導師說一下,我就不用天天背著書包上課,去西京也能完成論文的。」
「那就好」他很是高興地望著她的眼睛:「這樣一來,就不用老是抱怨聚少離多啦」
「嘻嘻」她笑道:「我才不抱怨呢我就怕呀,某些人習慣在了西京獨來獨往,一旦我過去朝夕相伴,會不會反而覺得不適應啊比如說眾多美女約著吃個飯,調個情什麼的,一旦看到我,就該退避三舍了吧。明珠師姐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象你這樣命犯桃花的,必須狠狠看緊了,是吧」
「你」被她一下說中了要害之處,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要說女孩子的心思都是很敏感的,也是最準的。別以為晴兒這丫頭單純,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只是將很多事情放在了心裡,不說而已。
當然,對於自己和其他絕美女子的細節,她不可能知道。很多時候,她以一種看似清純卻超然於物外的智慧,對他在這方面不聞不問,卻牢牢把握著第一主動權。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正室」之威
要說他在這時心裡沒有一點活動,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位「正室」駕臨西京之後,所有「側室」,包括霸道的黑道大小姐駱青在內,還有仲葳、章卿、史莘,甚至剛剛「回心轉意」的郁景,全得靠邊站。別說還敢與她們偷享「魚水之歡」,就連電話、簡訊、微信什麼的日常聯繫,統統都得由地上轉入地下。
這才是真正的「女王駕到」,一覽眾山小。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覺得值。因為,晴兒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要說前些年,周旋於各個絕色佳人之間,還覺得樂此不疲、興致勃勃。可是,隨著這些年閱歷的增長,漸漸對這方面淡了一些。
更讓人警醒的是,「色」之頭上一把刀,極為害人,從吳瓊花視頻事件也能看得出來,一味沉湎於此,終將自食其果。而且,色之為色,往往依權而存,借勢而生,與真情無關。這一點,從自己「失勢」被流放到臥虎鎮時,江郁等若干女人紛紛遠離自己,就能看得出來。
因此,從這一點上說,他真心希望晴兒去西京。一方面能夠加深感情,另一方面,她去管管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