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二人皆笑：「書記！您這說反了吧，我們兩個就是多吃了幾年這碗飯而已，最後的拍板，還是由您來定！」

    「好！」王亦選站起身來，「時間緊迫，咱們已經把這整個過程說得很清楚了。現在進入具體操作層面！因為事出緊急，咱們繼續以聯合戰隊為核心，其他人員配合開展工作。唐卡現在是總指揮，清明和光耐是副總指揮，這個設置有點不合常理，但是目前來看，作用發揮得挺好。所以，這也算是咱們的獨創。今天的聯合行動，有兩個目的，第一要務是雙規萬年青，第二要務是對付火雞這個亡命之徒。所以，我的提議，聯合戰隊的原有架構不動，唐卡負總責，分頭負責仍然交給老付和老薑。老付側重於獵人戰隊，專門對付火雞，還有萬年青押送的沿途安全。老薑側重於調查小組，專門負責雙規萬年青。這兩方面，你們都有經驗，所以今天也是各負其責。當然了，既要有分工，還要有合作，畢竟這次行動是一個整體，不是相互割裂的，哪個環節出錯都不行。清明和光耐，繼續當好副總指揮，為整個行動托好底，隨時調動其他資源。至於老簡，我有一個提議，那就是讓老簡也來當一個副總指揮，怎麼樣？」

    「好！這個好！」簡青純痛快答應，「老董和老李都親自上陣了，我這個紀委書記也不能游離其外啊。而且又是唐卡當總指揮，我絕對支持，當好副總指揮，服從總指揮安排和調度，配合好整個聯合戰隊的行動！」

    「好！」王亦選拍了拍手，大聲鼓掌，末了，還衝唐卡眨了眨眼睛，開起了玩笑，「你說說，你只是個副處級幹部，可手下竟然有三四個副廳級幹部替你扛活兒，放眼古今中外，也就屬你最牛了吧？」

    「別別別！」唐卡連連擺手，他當然知道自己能當這個總指揮，還是因為自己是「二號首長」的緣故，所以，對於此，王亦選剛剛是故意點一下，自己得趕緊表個態，好好謙虛一下，尤其是在這幾位大佬面前。

    於是，他用著非常謙遜的語氣說道：「書記，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要說我這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無奈。這個總指揮，就應該是您來當。不過，我又一想，竟然是打硬仗，那就沒有可以什麼推脫的。您是真正的主帥，正值敏感時期，總不能老出頭露面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來當這個總指揮好了，反正也是在您的領導下，做好具體工作。所以，雖然說是趕鴨子上架，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可憐三位常委了，還有老薑，各位都是副廳級領導，還來給我這個副處級幹部當副總指揮。不過，我會擺正態度的，爭取不讓各位大佬過度操心，好吧？」

    「哈哈哈！」簡青純等人大笑起來，「唐總指揮，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一定按照自己的職責，干好自己的活兒！」

    「好了！」王亦選此時展現了一方主帥的風采，不怒而威地說道，「那咱們趕緊動起來吧，是非成敗，就看半小時之後這個常委擴大會能不能開好。成或不成，只在這一錘子買賣了！」

    「是！」眾人答應一聲，各就各位，紛紛開始忙乎起來。

    ……

    十分鐘後，唐卡陪著王亦選回到了市委大院。為了讓大老闆有一個安心準備的環境，他破天荒地關上了只要有人在就從來沒有關上過的外屋大門。因為「林季張萬聯盟」已經動了殺機，所以，為防萬一，他召來了行政科長俞新亮盯在王亦選辦公室的對面，又派了一名刑警——「青蛙」小李協助，確保王亦選的絕對安全。

    然後，他來到自己在宣傳部的辦公室，把這兒當作了戰前指揮所。

    不一會兒，會議科長馮哲元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把一會兒參加會議人員的反饋情況向他作了詳細匯報。

    不出所料，林江越和張一冰對於參會沒有任何疑義，魏稼軒和萬年青聽說是研究意識形態方面的議題，也都非常痛快地答應了。至於其他應出席的常委和列席人員，除了有幾個常委出差在外不能參加之外，都沒有問題。

    唐卡臉上露出了笑容：「行啊！哲元，你這最讓人揪心的一步，進行得不錯啊！」

    「哈哈！」馮哲元笑了笑，放低了聲音，「頭兒，咱們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晚開會了！而且這麼神秘，是不是有大動作啊？」

    「你呀！」他笑著搖頭，「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記得剛剛在電話里已經跟你說了吧？一級機密，啥叫一級機密，你可是辦公室老人了，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嘿嘿！我懂！」馮哲元眨了眨眼，「我這不是怕給您落活兒麼？聽到您剛剛誇我進行得不錯，我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嗯！」他笑道，「是可以把心稍微放放了！這幾個傢伙毫不猶豫地願意前來，就是一個大好消息！不過，現在也只是好戲剛剛開始。所以，你這放心也別放得太徹底。一會兒，還得有個几上幾下呢，就等著把你的小心臟捂住了，好好坐坐過山車吧！」

    「這麼刺激！」馮哲元湊得更近了些：「頭兒，您說，咱們怎麼個過山車法？」

    「你呀！」他嘆了一口氣，本想把這個懸念保持得更久一些，也省得這個馮哲元有這麼強的好奇心。但又一想，反正十多分鐘後就要開始，而且馮哲元是自己人，一會兒還得倚靠其拿下萬年青，包括後續的請出請回林江越和張一冰，再把意識形態的會議開好，每個環節都離不開這位會議科長的傾力參與，所以，讓這傢伙提前知道一下也好，省得這份好奇心一直作祟，再弄出點什麼亂子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他放低了聲音，示意馮哲元附耳過來，然後把幾個關鍵步驟簡述一遍，最後問了一句：「怎麼樣，聽明白了麼？」

    馮哲元先是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動作，但是常年組織常委會的會議科也是一個經歷大風大浪的地方，什麼領導之間相互爭吵、攻詰、甚至急了謾罵，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也就是王亦選主政這些年比較強調和諧，這要是在以前那幾任在位時，開常委會討論人事問題時因為利益不均，拍桌子、扔本子都是常有的事兒。

    所以，這位會議科的「老人」在經歷短暫的驚訝之後，臉上迅速恢復了平靜，重重地點頭應道：「聽明白了！」

    「好！聽明白了就好！」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用著語重心長的口氣，「哲元，咱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上次雙規萬年青，本來是特別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這老小子全身而退，官復原職，生生又折騰了公安系統兩年。別說咱們生氣了，連清明書記、亦選書記都憋著一肚子火呢。如果說那一次，是因為時機還不成熟，我們也還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眼下可以說時機相對成熟了，這一次，只要把萬年青安全送到紀委的審查室，咱們就取得了全勝。今天開這個會，說白了就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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