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自愛爾蘭離開之後,林新一這邊又經歷了許多事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首先是去靜岡縣警配合做筆錄。
做筆錄時還見到了同樣被請來配合調查的下條登。
下條登在聽說荒卷義市平白遭了「血光之災」,又親眼目睹了這位殺父仇人的慘烈死狀之後...震驚得整個人都懵了。
他萬萬沒想到,林大師竟然是這麼幫他報仇的。
他原本還對林新一不讓他殺人報復的強硬要求有些怨懟。
可現在看來...如果真讓他上,荒卷義市都不至於能死得這麼慘。
果然林大師口中的「血光之災」,才是真正的血光之災。
於是下條登一個忍不住,就激動地拉住了林新一的手,高呼「新一大仙法力無邊」...
以至於林大師的名號在靜岡縣也鬧得眾人皆知,鬧出了好大的場面。
結果到了最後...
靜岡縣警的警官們,都有不少人開始暗暗相信,荒卷義市是被林新一林大師給下咒咒死的了。
否則那愛爾蘭有槍有炸彈,直接找上門來報復就行。
何必多次一舉,要先下手殺了荒卷義市,設下這麼一個麻煩的陷阱呢?
林大師的名號變得更加響亮,且威嚴,不可侵犯。
畢竟他說誰死,誰就必死。
而且還是壞人幫忙殺的。
法律都管不著他。
這可怖的事實讓大家紛紛倒吸涼氣,直呼恐怖如斯。
於是林新一又浪費了不少時間在闢謠上面。
而從靜岡縣警這邊離開之後,他緊接著又遇到了找上門來了解情況的曰本公安的工作人員。
這些特務將林新一獨自請到了曰本公安的靜岡分部喝茶。
然後又是一番漫長的匯報、交流。
期間林新一還跟降谷零通了電話。
降谷零在了解情況之後,主動提出讓曰本公安派隨身保護林新一,或者乾脆讓林新一趁此機會正式加入曰本公安,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但他卻對曰本公安的這番好意敬謝不敏。
因為林新一很清楚,有琴酒大哥罩著,愛爾蘭已經不太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既然根本不需要保護,那他又何必邀請一幫「特高課」的特務到自己身邊監視呢?
於是林新一婉拒了降谷零的提議。
降谷警官對此倒也沒有太過堅持。
因為他見識過林新一的身手,了解這個男人的實力,相信林新一的確有能力保護自己。
而他也知道,作為一個功勳赫赫、前途無量的新生代高級警官,相比於人生地不熟的曰本公安,林新一肯定更願意繼續留在他耕耘已深的警界發展。
所以他沒有堅持往林新一身邊派隨身保鏢,也沒再繼續邀請他加入曰本公安。
但降谷零還是態度積極地表示,自己會動用曰本公安在組織內部的情報網絡,時刻關注愛爾蘭、以及組織本身對林新一的行動安排。
就這樣...
在應付完靜岡縣警和曰本公安,將荒卷義市案與恐怖襲擊案的收尾工作一併解決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當林新一獨自回到酒店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往裡走上幾步,便看見貝爾摩德正穿著一身輕薄寬鬆的絲綢睡衣,披散著一頭帶著水汽的柔順銀髮,愜意地依靠在高高疊起的枕頭上,借著床頭的那一簇燈光,懶懶地讀著手裡捧著的一本電影雜誌。
「公安那邊都應付完了?」
「嗯。」
「你的車又壞了吧?」
「嗯...」
「回去我給你買新的。」
「嗯。」
林新一都沒說話,三個「嗯」就讓女人給他花了1800萬。
而貝爾摩德也一點也不埋怨他的敗家行為。
她只是寵溺地望著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用著除了他和毛利蘭便再無別人享受過的溫柔口吻,對他暖聲說道:
「琴酒那邊我也幫你聯繫過了。」
「愛爾蘭他...已經不再是問題了。」
「哦?」林新一有些在意:「愛爾蘭已經被幹掉了?」
「不...」
「應該說比那還慘。」
貝爾摩德語氣微妙地笑了一笑。
她將琴酒準備做的事情一一解釋清楚。
「這...他在幫愛爾蘭制訂下一次復仇計劃?」
「嗯,而且等計劃制訂完成之後,新一,你會比愛爾蘭先拿到他的復仇計劃書。」
「......」林新一有些無語。
這麼一聽,他都有些同情愛爾蘭了。
復仇被仇人吊起來打,逃回去又被殺父仇人強逼著繼續復仇。
這實在是太慘了。
「你打算救他?」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望向林新一。
「沒...」林新一略一遲疑。
他很快意識到貝爾摩德這不是在提問,而是在提議:
「姐,你覺得我們有必要救他麼?」
「談不上『必要』。」
「但他的確有救的價值。」
貝爾摩德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懷裡的雜誌,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談鋼琴:
「如果能把愛爾蘭救出這必死之局,再由我出面保住他的話。」
「這個男人說不定能成為一枚不錯的棋子。」
「畢竟...他是琴酒的敵人。」
立志擺脫組織控制的林新一,也遲早是琴酒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而枡山憲三死前就留下話希望愛爾蘭能幫他報仇,林新一手裡還握著一張「遺言牌」沒打。
也就是說,愛爾蘭的確有被策反的可能。
「可以考慮。」
林新一點了點頭。
但他也沒有立刻做決定。
畢竟要從琴酒手下救人,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至少,要等琴酒那邊給愛爾蘭制訂的送死...復仇計劃出爐了再說。
「這需要一定時間。」
「而且愛爾蘭的手臂還得休養調理。」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