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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左眼鏈接方舟,邀請池真之介、池加奈、澤田弘樹開啟連線通訊。
意念傳遞過去,池非遲就立刻切斷了通訊,拿出手機等待通訊。
在節省能量使用這方面,他摳門是認真的。
不過,最後只有澤田弘樹的身影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教父,紅子小姐。」
依舊乖乖巧巧的模樣,乖乖巧巧的問候。
打了招呼,澤田弘樹也是有事說事,「教父,爺爺和奶奶在餐廳吃午飯,爺爺之前說過,在下午一點之前,除非有緊急情況,任何工作的事都別找他,讓我幫忙攔截信息和通話,你要跟他們連接通訊嗎?」
池非遲很想跟他老爸說一句『談什麼情說什麼愛,來談正事多爽』,不過考慮到那兩口子難得湊堆約會,他老爸現在恐怕也不會覺得跟他談正事很爽,也就選擇不打擾,「不用,我跟你說,你轉告他們就行,你們那邊需要不要殺手?」
「殺手?」澤田弘樹眼睛一亮。
「沼淵己一郎,我們幫了臉和指紋、掌紋,他自己克服了情緒失控,以後絕對是一個優秀的殺手,大概需要訓練一段時間,不過不會太久,」池非遲道,「我想安排他去英國。」
「好啊!」澤田弘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前段時間菲爾德集團動亂,那些人發布教父的賞金,還不止一次地想襲殺爺爺奶奶,奶奶說現在動亂剛平息,有很多人關注著,不方便對那些人落井下石,等以後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也讓那些人嘗嘗被追殺的滋味。」
池非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池加奈報仇,二十年、三十年都不嫌晚。
這麼記仇又沉得住氣的個性,不是蛇精病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了。
「而且我也想要一個像開膛手傑克一樣的人,」澤田弘樹思索了一下,又補充道,「雖然目前沒有特別棘手的人需要解決,但倫敦的人手都比較擅長保護,確實缺一個厲害殺手。」
「那到時候就安排他到倫敦去。」
池非遲跟澤田弘樹聊了幾件瑣事,聽澤田弘樹說了一些倫敦的近況和有關他老爸老媽的八卦,掛斷電話後,起身準備離開。
「紅子,你打算在這裡住兩天,還是搭我的車回去?」
「你要回去了啊?」小泉紅子有些意外,跟著起身,「不留在這裡玩兩天嗎?」
「我不能離開東京太久。」池非遲解釋道。
他這次離開東京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跟那一位報備。
由於還不到24小時,被問起,他也可以謊稱自己去調查本堂瑛佑的身份了。
但如果那一位突然讓他去東京某個地方,他一時趕不到地方會很麻煩,哪怕能用堵車、車子故障、易容耽擱了等原因來矇混過關,但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有時候越急著去證明某件事越容易出岔子,能回去還是趁早回去。
「那我送你下山再回來吧,晚上有祭祀舞,我想去看看,」小泉紅子摸著下巴考慮,「今天早上的課上完就放假了,我不忙著跑回去,還可以在這裡多玩兩天……」
池非遲「……」
真-日常翹課到假期的紅子。
不過幾乎每次都是他的事讓小泉紅子翹課到假期,他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
月亮廣場開始祭祀舞蹈前,小泉紅子用飛毯送池非遲下山,又坐著飛毯趕回去。
十五夜城的位置離東京不算遠,池非遲換了張中年男人的易容臉、換了身備用衣服,開車飆回東京,又撕了易容臉、換衣服換停在隱蔽停車場的雷克薩斯,帶非赤回家。
晚上九點多,熱鬧街區路段的車子不少,今天更多,車流走走停停,就像卡帶一樣不時就堵一下。
到了進杯戶町的大橋上,車子不僅沒少,反而還排起車流長隊,『卡帶』情況更加嚴重。
雷克薩斯sc前後左右被堵死後,池非遲放下車窗點了支煙,耐心等著前面的車子動。
這種『堵一下、走一段、堵一下』的路況最煩人了,不過他沒有路怒症,也不急著去某個地方,趁著空檔,還能看看夜景。
「咻!咻!咻!……」
不遠處的天空,帶著小尾巴的亮光接連升空,噼里啪啦在天上炸出一團團璀璨的煙火。
「咦?有煙火?」非赤從池非遲領口伸長了脖子。
池非遲乾脆把車頂放下來,讓夜裡的涼風吹進車子,轉頭跟非赤一起看那邊天上不斷盛放的煙火。
「又不是什麼重大的祭典,為什麼那邊大樓……」非赤疑惑嘀咕著,突然精神一振,「主人,今天好像是大晦日耶!」
池非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確實是大晦日。」
12月31日,大晦日。
對於以新曆過年的日本來說,今晚就相當於除夕夜。
難怪小泉紅子說今天早上上完課就放假了,也難怪今天晚上車子比平時多,原來是新年假期……
等等,他家便宜老爸老媽今天突然一起約飯、還不讓工作打擾興致,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說好的一家三口,他怎麼像是變成了局外人?
不過也能理解,他打電話過去那會兒,倫敦才上午,估計池真之介和池加奈剛約好一起吃頓飯,商量今年該怎麼過新年。
倫敦和東京時差在這裡擺著,等兩人午飯吃完,他這邊就該睡覺了,而昨天才十二月初,兩口子也不可能給他打電話說大晦日的事,估計打算等到新年再給他打電話,往年差不多也是這樣。
其中也有日本習俗的原因。
大晦日相當於除夕,日本人過節同樣會把家裡打掃乾淨,等著迎新年,還有人會熬夜看相當於跨年晚會的『紅白歌會』,等著跨年,在1月1日到1月3日的三賀日,也會向長輩和親友拜年,但相當於壓歲錢的『年玉』,要到1月1日才由長輩給晚輩,人們一般也是到新年才會互相祝福。
「抱歉啊,主人,」非赤惆悵嘆氣,「昨晚熬夜,我今天睡迷糊了,忘了提醒你……」
自詡為主人活體竊聽器、報日期小能手的它,最近沒有竊聽機會,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提醒主人,失誤,大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