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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都瘋了嗎?」天翔滿面疑惑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他實在無法想像,這些本應該是自己最好朋友兼忠誠下屬的人,居然會作出如此可怕的舉動。這根本就是他做夢也無法想像的啊!
這個時候,完全脫離他控制的戰風,也一反剛才的迷惑與不解,再次高高揚起雙手,緊握成拳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慘笑,照准天翔的頭部,狠狠砸了下去。「啪——啪——」幾記沉悶的揮擊聲後,天翔消瘦的臉頰明顯腫起一片虛浮的水色。密布在鼻腔中的毛細血管也在無法承受的撞擊力下,紛紛破裂開來。大滴很雜著腥濃氣味兒,且粘稠無比的醬紅色液體,從中緩緩流出。順著嘴唇上部與鼻孔間相連的明顯凹陷,一直淌到了唇縫間。最後,沿著嘴唇緊閉在一起形成的淡紅色細紋。匯集道唇角的窩集處,在表面張力無法承載越來越多重量情況下,終於滴落道了乾淨堅硬的金屬地上,濺起一片片圓形的點滴。這並不是最後的結果,也不是最糟糕的結果。因為,被腫脹肌肉將眼睛擠壓成縫線的天翔,從顫抖不已的眼縫中,赫然看見,泰廣,那個曾經被自己看做是大哥一般的泰廣,正手持一根粗大的鐵管,帶著一絲若無其事的冷漠,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朝已經無法在掙扎的自己徑直走了過來。「撲——咔嚓——」鐵管的沉重前端,準確地砸在了天翔胸口下側。沉悶與清脆混合在一起的響聲,無比清楚地表明了天翔遭受的創擊有多麼嚴重。被巨大疼痛充滿全身地天翔,死死咬緊牙關。狠命從緊閉的雙眼中拼命睜開一條細微的縫隙。他要看看,自己的身體,究竟遭到了怎樣的打擊。儘管在腫脹與疼痛的侵襲下,視線不是那麼非常好。可天翔還是從明顯有著凹陷的左胸傷口判斷出:那裡原本負責支撐胸廓的肋骨,至少斷了一根。二造成這一後果的秦廣,正帶著陰冷地淺淡地笑容,在雙手之間,輕輕玩弄著那根可怕又可恨的金屬鐵管。
「為什麼?你們。。。。。。你們都瘋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啊!」突然,仿佛是要刻意發泄似的。天翔不顧一切以自己最大的聲音怒吼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僅僅踏入這個房間不過幾分鐘,他們竟然會表現出對自己完全兩樣的態度?天!難道自己是在做夢嗎?
不,不是夢!從傷口處傳來地劇烈陣痛,好像是在以無比清楚的口氣告訴天翔,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其實,如果天翔想要反抗,曾經有過最好的時機。他完全可以狠狠揪起歐雅的頭髮,將她從背後用力翻摔過來。再運起太級心法,拼力從笑天的束縛中掙脫。畢竟,那個時候,一個女人。一個男人,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地傷害。。除了笑天和戰風之外,其餘的人。無論是體力或格鬥能力,都無法與他相比。然而,天翔下不了這個手。他知道,自己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就非死即傷。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挽回自己的劣勢。可是,那些拼命廝打自己地人。。。。。。他們。。。他們是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啊!
也就是在這一刻,天翔才會想起那種成精在自己腦海中出現的莫名危險警告。看來,蟲腦的確沒有錯,危險,竟然是來自於身邊。可惜,自己卻從未意識到這一點。戰風、笑天、歐琴、秦廣......等等,怎麼少了一個?還有陳志文,還有那個新近加入的「探路者」。他呢?他在哪兒?
仿佛是為了想要回應天翔內心的疑問一般,擋在他面前的秦廣稍微退了一步,露出了其背後隱藏的那片空間。滿臉都是得意笑容的陳志文,也隨之走到了他的面前。
「被打的滋味兒怎麼樣?我可敬的大族長?」「是你?是你……你……你把他們……」看到這一幕,天翔臉上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聽他憤怒地大聲質問道:「你……你把他們……都怎麼了?說?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我什麼也沒幹。」嬉皮笑臉的陳志文故作無辜般攤開雙手,帶著無法掩飾的快樂,湊近天翔的耳邊,輕聲說道:「真的,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哈哈哈哈!信不信由你。這是實話。」「什麼也沒做?混賬!說,你把他們都怎麼樣了?」天翔哪裡肯相信對方嬉鬧之言,儘管笑天的力氣大得可怕,但他還是聲嘶力竭般地叫哼道:「告訴我,他們都怎麼了?」
「他們很正常,我也的確什麼都沒幹。」陳志文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認真道看了看滿面血污的俘虜。慢條斯理地說道:「他們有那麼多人,我就是想要下手,也不可能同時對付這麼多人。更何況,你還派了那麼多的守衛軟禁我。仔細觀察我的每一個舉動。哼哼哼!換了你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能怎麼樣?」天翔沒有再說話。他只是用腫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對手。看得出,對於這番話,他也的確知道知道其中的問題之所在,也能夠肯定對方沒有撒謊。可是,進入這個房間前後不過才幾分鐘,為什麼就會產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你忘了......我,也是一名「探路者」。這一點,可是剛才獲得了電腦承認的哦!」
仿佛是為了故意提起對方興趣一樣,陳志文得意地來了這麼一句。「探。。。。。。探路者。。。。。。你,你是說。基因?你,你命令了你們?」儘管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可天翔還是用顫抖的聲音發了問。他實在難以想像,自己曾經最注重地部分,也是被自己輕而易舉放過的部分,竟然會是這場突變的禍首。
對此,陳志文肯定而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的實際能力。。。比我還要強大?」天翔難以置信地問道。「當然,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充當統治者?你以為,除了你之外,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探路者」領袖出現嗎?」
「我沒有那麼狂妄。」天翔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也是「探路者」,如果基因選擇了你,我肯定會毫不憂鬱地奉你為首領。但是,從我開始認識到現在。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你身上有任何強於我的基因波動。而你卻偏偏控制了他們。。。。。。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哈哈哈哈!很好奇,不是嗎?」望著天翔迷惑的樣子,陳志文不由得放聲大笑:「虧你自稱看過大量古代留存下來的書籍。哈哈哈哈!你大概忘記了其中最關鍵的東西了吧?」
「最關鍵的東西?你指的是什麼?」
「當你面對比你強大敵人,卻又不得不保存實力的時候,你會怎麼做?」陳志文再次湊到天翔面前,譏諷地笑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樣的話,你會令我很失望。尊敬的大族長閣下。」「面對強大的私人。。。。。。保存自己的實力?」天翔心中一緊:「你是說。。。。。。示弱?」
「看來你沒有我想像中的愚蠢嘛!」陳志文故作驚訝的叫了起來,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