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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中把這兩個女人放出來的剎那,變化突現。
其中一個縱身便撲了上來,速度非常快,攻勢兇狠。
這女子雙手握拳,指端曲起前凸如鳳喙,分從左右,貫向趙淮中兩側太陽穴。
同時抬膝上躍,急撞趙淮中腰腹以下的海鮮存放處,又狠又辣!
然而這些都是虛招,真正的殺手是從其髮髻上,悄然脫落的一枚白玉髮簪。
那髮簪融入虛空,從趙淮中的身後扎向他的後腦。
這些小打小鬧的把戲,趙淮中都不用出手,鼻息間流溢的氣息化作一條尺許長的紫色神龍,張嘴咆哮。
吼!
攻擊他的女子立即慘哼了一聲,被龍吟震懾,全身發抖,感覺體內翻江倒海,不僅招式無法繼續,眼前還在一陣陣發黑,連站都站不穩。
從後背攻擊趙淮中的玉簪,也被他的一根髮絲橫空抽擊,咯嘣一聲從中間斷折,墜落在地。
「動手。」
出手的女子對另一個同伴輕叱了一聲。
但她的同伴毫無動靜,靜悄悄地站在一邊旁觀。
趙淮中吐出的龍氣,隨著他的呼吸又化作一縷氣息,收回體內。
出手的女子長長的吁了口氣,悄悄後退半步,一臉警覺地注視趙淮中。遂又轉頭,怒聲質問和她一起被抓來的同伴:「你為什麼不出手?」
「我為什麼要出手?」被質問的女子不答反問。
這兩個女子的關係並不和睦,被趙淮中抓來的時候就在撕逼,這時候又有撕起來的趨勢。
出手攻擊趙淮中的是個少女,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身段適中,穿水綠色長裙,裙裾飛揚,裙擺下是一雙同色的翹頭履。
她的打扮精緻,妝容華麗,頭戴鳳釵,垂落的流蘇繁複,眉心一點殷紅的桃花花鈿。
她的容貌帶著稍許古典的風格。
因為被趙淮中捉來的關係,少女的鬢髮略顯散亂,垂在俏麗的瓜子臉上,挺拔小巧的瓊鼻,加強了她臉龐的立體感,紅唇潤澤,唇線如刻,皮膚白的像沒有毛孔般細膩。
視線轉向少女旁邊的另一女子,卻是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驚艷感。
那女子身段高挑,紅藍兩色的長裙,俏生生的站在那。
她的臉龐和五官已經不僅僅是精緻,而是有種絕色美人獨有的氣質,那種禍水的品級。
再加上她上身下作,違反地心引力的身材,就成了女子中少之又少的稀缺資源。
這兩個女子都有著很高的修行,少女是天仙境,那風情萬種的絕色女子是金仙境。
兩人的身份和關係很複雜,是一對兒『母女』花。
當然,不是親的。
後媽和後閨女。
少女是天庭之主的女兒,天庭的九公主張青媞。
絕色女子則是她爹新納的寵妃,有仙界第一美貌女仙之稱,本名洛馥,也叫洛宓(fu),洛妃。
倆人的關係就很微妙。
趙淮中抓她們的時候,張青媞正鬥雞般雙手掐腰,杏眼圓瞪,指責洛妃魅惑她爹,不顧朝政,是個矯情的賤人。
那洛妃俏臉寒霜,基本上不搭理她,偶爾才回一句:「我本不願來這天庭,你父用盡手段求我來的,我何須魅惑他?
是他自己非要往我這來。」
這話說出來,那九公主就氣的不輕。
洛宓又道:「你去說動你父,看他同不同意放我走,若能離開,我還要謝謝你……」
這女人一看就是個宮斗好手,自己半點不生氣,卻把張青媞氣得不行。
趙淮中薅羊毛的時候路過,聽見倆人撕逼撕的熱鬧,且那洛宓的身份,之前他聽姒櫻提過一句,說天庭之主對一個女子神魂顛倒,是心頭愛。
而那女子的身份另有特殊之處。
趙淮中對天庭之主這種級數的老海鮮人也神魂顛倒的女人,頗為好奇,想了想,就將這個天庭最美的女妃子,抓了回來。
至於張青媞,是適逢其會,捎帶手也一起抓了。
張青媞此時俏臉薄怒,狠盯著洛宓,轉眼又狠狠地盯著趙淮中。
洛宓卻是目光清冷平靜,在四處打量石殿內的情景。
趙淮中屈指輕彈,倆人脖子上就生出一個起源文字澆築的鎖鏈圓環,繞在兩者頸部,閃爍數次而後隱藏消失。
兩人隨後就被扔進了石殿封印牆,開始服刑。
牆裡沒有了煉妖壺,封印能力比以前要弱。
但仍舊具有極強的束縛性,加上趙淮中手書的起源文字鎖鏈,造化境以下,不存在逃脫的可能。
趙淮中又整理了其他從天庭拿回來的所得,大多是從天庭之主書房得到的各類古卷。
這些古卷記載的內容,價值很難估量。
趙淮中簡單翻了一下,對收穫頗為滿意,很多古卷都記錄著三界核心的一些秘密。
還有數件器物上的收穫,最差也是仙器品級。
這次牽羊牽的有點狠,收穫不小。
趙淮中抬頭看了眼石牆裡的兩頭母羊,笑了笑,施施然地離開石殿,返回咸陽宮。
關於天庭,後續還有很多事要安排。
石殿封印牆裡,趙淮中走後,張青媞開始四處探查,伸手觸摸四壁的青色石牆,不時伸手輕輕敲擊,想尋找脫困的機會。
洛宓卻是找了處位置坐下,看了眼熱鍋上的螞蟻般四處找尋脫身機會的張青媞,嘆了口氣:「你不必費心思的,剛才那人能從天庭帝宮將我們抓來,必是與你父同級的對手。」
她的聲音柔媚內斂,帶著沒有情緒起伏的冷淡,和豐腴高挑的身材氣質,形成強烈的反差,是那種禁慾系的女音。
張青媞沒好氣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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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所料不錯,今日帝宮震動,內侍說有強敵闖入天庭,必是此人無疑。
他能闖入天庭,而後劫走我們兩個,再全身而退,是什麼力量,你不會想想。」
洛宓順便打擊後女的智商:「所以,你剛才對他動手,太愚蠢了。」
張青媞反唇相譏:「因為對方強大,你就不準備反抗了。」
頓了頓又譏諷道:「憑你的手段,是不是想魅惑他,讓他也拜倒在你的裙下?」
「他從捉拿我二人到現在,只看了我一次,可見他應該不是因為我的容貌將我抓來。」
洛宓白了後女一眼:「他若真和伱父一樣,誘惑他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