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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現場原本緩和的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一筆閣 m.yibige.com
姜承卻像是沒覺察到這種氣氛一樣,他看了方澤一眼,然後說道,「經過他們把我誤抓到安保局的經歷。」
「我十分懷疑,他們是否有能力辦這個案子。」
「而且,並不是只有安保局才有針對覺醒者的打擊能力。聯邦守備隊也有。」
「所以,我要求把千峰、秋月他們全都帶走,把案件移交給翡翠城的聯邦守備隊。」
聯邦守備隊是保衛聯邦安全的暴力機構。
全都由經過多年訓練的覺醒者組成。
和安保局不同的是,這些覺醒者在覺醒前全都是訓練多年的強大武者。之後覺醒的能力由聯邦統一調配,通過特殊覺醒法覺醒。
所以每個人的能力可以互相疊加,或者補充。
這樣的覺醒者,雖然個體能力不如普通的覺醒者,但是當人數一多,卻比普通的覺醒者群體強大非常多。
算是聯邦真正壓箱底的東西,在每個高級城市都有駐紮,受執政廳直接指揮,除非有重大事件,輕易不會動用。
所以,姜承的話一說出口,整個會議室全都安靜了下來。
青萍看向了吳議員,吳議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
顧清和熏衣兩人,面色微沉,不再說話。
至於白芷
她倒是想開口反駁,但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看樣子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目光掃視了一圈,見在場的人全都靠不住,方澤不由的笑了笑,然後他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姜委員。您只是一位市政委員。」
「您有權開會和其他市政委員商議是否讓聯邦守備隊插手,這個我無法反對。但卻無權在開會之前,跳過流程,就帶走任何人。」
姜承淡淡的看著方澤,然後說道,「不。我有權利。」
「我是一名貴族,貴族在遇到重大案件的時候,有權要求自己及其從屬,不受任何普通官方機構的審查。」
「你可以去詢問一下秋月和千峰,是否是我的從屬。看看我有沒有權利帶走他們。」
「而且」
說到這,他站了起來,冷然說道,「不要總是和我談有權,或者無權。」
「往前推五十年,西達州還姓姜,我祖母還是這個國家的女王!我的父親還是這個國家的親王!」
「白家老爺子雖然貴為首相,但是見到我祖母,父親都還要行跪拜禮!」
「在聯邦成立的時候,是我們姜家代表了西達州簽署的《五十七國聯合宣言》!」
「並保留了州內的軍事權,豁免權等多項權利!」
「我姜家依然是西達州的半個主人!」
他冷冷環視了一下屋內的所有人,然後目光再次看向方澤,「不談歷史,只談現在。」
「你真當白芷和你們安保局的那幾隊執行專員,就可以把我帶過來?」
說到這,他朝著吳議員打了個響指,「吳姨。你告訴他,我是什麼境界。」
吳議員聽了,微微一笑,說道,「姜承委員在去年就達到了化陽階。」
姜承繼續看著方澤,「翡翠城安保局連個升靈階高手都沒有。能抓到我?」
「我願意過來,只是為了給白芷,給白家老爺子一個面子。」
「你真當我在乎你們那些所謂的破法律法規嗎?」
說到這,他拿起書,用書尖指著方澤的臉,輕聲說道,「不要再來挑戰我的耐心。」
「你永遠不知道,惹怒了一個貴族的後果。也不知道貴族真正代表了什麼。」
說完,他朝著吳議員招了招手,道,「吳姨,走吧。跟我去提人。」
伴隨著他的話說完,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冷的宛如寒冬三月。
氣氛沉重的壓得人說不出話來。
吳議員看了看其他人,笑呵呵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準備跟著姜承離開。
而就在他們已經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他們的身後傳來了方澤淡淡的聲音,「惹怒一個貴族的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
聽到他的話,姜承的腳步一下站住。
方澤反問,「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又或者,夷我九族,殺我三代?」
「抱歉,我父母雙亡,孩子也沒生。我這就是我們家族最後一人,最後一代。你威脅不到我。」
說到這,方澤笑了,
「倒是你,你聽說過惹怒一個普通人的後果嗎?」
聽著方澤的話,姜承緩緩轉過身,一雙眼冷冷的看著方澤,問道,「什麼後果?」
方澤緩緩吐出了三個詞,「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他的話一說出口,姜承怒極而笑,
「哈哈哈哈。你能殺我?就憑你?」
「我沒感知錯的話,你應該連融合階都沒達到吧?」
方澤笑了笑,「是啊。但是殺你,還需要到達融合階嗎?我一個小小的覺醒者就夠了!」
說到這,他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渾身爆發出了驚人的法則之力。
那法則之力凝聚程度,至少達到了融合二階。
姜承錯愕了一下,但還是不以為意。
方澤看到了他的表情,輕輕一笑,「不夠是嗎?那這樣呢?」
說話間,他身上的氣勢再次提升。
融合三階,四階,五階
姜承一怔。
方澤,「還不夠?那這樣呢?」
升靈一變,二變
感受著方澤身上越來越強大的氣勢,姜承微微色變。
方澤,「還是這樣呢?」
升靈三變,四變
化陽
伴隨著方澤一個接一個反問,他身上所凝聚的法則之力也越來越多。他就宛如一個裝載了太多太多法則之力的火藥桶。
只是微微一有動作,整個會議室就好像有著法則之風在呼嘯。
看著眼前這讓人驚懼的一幕,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都有點坐不住,一個個全都站起,或驚訝,或擔心,或意外的看著方澤。
而方澤卻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他們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著姜承,淡淡的說道,「貴族有貴族的規矩。」
「聯邦有聯邦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