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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小人的榮幸,自是求之不得!」
吳良當即極為痛快的回應。
他當然希望能與劉關張三兄弟近距離接觸一番,順便仔細觀察一下他們的真實容貌,這亦是考古工作的一部分。
其實後世人們對這三人已經有了一個刻板的印象。
劉備: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
關羽: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還有那身亘古不變的綠袍和綠帽子。
張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
不過這外貌描寫全都來自小說《三國演義》的描述,真正研究過歷史的人都應該知道,在正史中有關這三人的外貌描寫其實只有隻言片語。
其中可以確定的便是:
劉備確實長有一對異於常人的大耳,呂布在死前也的確將其罵作「大耳賊」;
而關羽則的確有「美髯公」之稱,並且稱其「面如紫玉」;
至於張飛,正史中則只有一點極為模糊的記載,稱其「雄壯威猛,亞於關羽,魏謀臣程昱等咸稱羽、飛萬人之敵也」,通過這句話只能看出張飛身姿雄壯,具體的相貌則無從得知。
不過倒也有學者通過一些看似與其無關的史實做出了一些推斷。
史書記載,張飛共有兩個女兒,先後都成了後主劉禪的皇后,分別被稱作「大張後」與「小張後」。
而若是從基因遺傳學的角度去分析此事,張飛那在《三國演義》中被描述的「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八成便是站不住腳的。
因為皇后亦是一個國家的臉面,因此皇后的候選人便大多得是品貌端莊的女子,如此才可母儀天下。
倘若張飛的模樣如《三國演義》中記載的那般粗獷,那麼他的女兒便或多或少也要繼承一些粗獷的特徵,而這些特徵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恐怕都沒有辦法被當做「品貌端莊」,這便是最大的一點。
而史書中記載的事實則是,劉禪可不僅僅只是娶了張飛的一個女兒,而是陸續娶了兩個。
如果是娶第一個的時候,只是為了給張飛這個三叔面子,又或是遵循劉備的意願,甚至可能有聯姻的想法,這些都還說得過去,但又娶第二個,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劉禪又不是瞎子,並且漢朝對女子的審美與後世極為相似,他捏著鼻子娶上一個便已經足以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娶第二個,難道是為了與自己過不去麼?
所依據此分析,有些學者認為,張飛威武雄壯應是不假,但也絕不似《三國演義》中描述的那般粗獷,相反應是個不是俊朗的美男子。
何況正史中有多處記載可以證明,張飛跟隨劉備起兵時家境要好得多,同時還寫得一手好詩好字,拎得動屠刀,耍的起筆桿,這分明應是一員能文能武的儒將,是在於《三國演義》中記載的粗獷模樣大相徑庭。
當然。
吳良之所以答應的如此痛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關二爺的品性,關二爺是何等高傲的人,他絕對不會、也絕對不屑使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哄騙偷襲於他。
而劉備與張飛顯然更加了解關二爺的品性,他們也絕對不會在關二爺邀請自己出來相見的時候命人發動偷襲,否則那便是陷關二爺於不義,就算不至於自絕於關二爺,也定然會令關二爺心生芥蒂,實在得不償失。
「公子,去不得啊!」
話音剛落,典韋便立即攔在了吳良面前,神色嚴肅的道。
「是啊公子,你在這裡便可以與他們說話,實在沒有必要走出陣外,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的詭計,如此多少有些冒險。」
于吉亦是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道。
就在這時。
一直冷眼旁觀的甄宓卻忽然發出了慵懶的聲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若是這樣的小場面都不敢面對,以後如何能辦成大事?」
「此事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他辦不辦大事,與你又有何干?」
白菁菁原本便對甄宓有那麼些許的敵意,只是看在她能力超群,而吳良也從未似是對其他的女子一般時常調戲於她,因此這幾天下來也能夠不理會她。
但如今,甄宓卻慫恿吳良前去冒險,白菁菁變有那麼些坐不住了,當即拉下俏臉公然斥道。
「?」
此話一出,甄宓的眉頭亦是微微蹙起,回頭看向了對她怒目而視的白菁菁,似是有那麼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不過僅僅只是過了一個呼吸之後,甄宓便又勾起嘴角嫣然一笑,側臉對吳良說道:「這位姐姐真是越來越合我的心意了,不但適合為你傳宗接代,還處處袒護於你,只因這一點,她便是公然忤逆於我,我心裡也很難記恨起她來,因此你日後也應好好待她,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番愛意。」
「……」
眾人頓時面露驚奇之色,面面相覷。
此前寧死也不願折了吳良的威望,此刻又為吳良安排起了婚事,他們甚至下意識的懷疑,面前這個稚氣未消的小姑娘該不會是吳良他媽的轉世吧?
否則又怎會管得如此之寬?
「……」
就連白菁菁亦是無言以對。
這是一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面對她這不留情面的斥責,甄宓非但沒有反擊,反倒肯定起她對吳良的袒護來,除了吳良,白菁菁就沒見過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呵呵,此事不用你說,我的女人我自會負責。」
吳良卻是不怎麼領甄宓的情,笑了笑便對眾人又說道:「我如此選擇自有我的道理,諸位不必再說,正如她方才所說,此事未必便是禍事,我自會小心行事。」
說完,吳良便繞過典韋,徑直向一匹駿馬走去,才上馬鐙輕輕一躍便已翻身上馬。
「我與公子同去!」
典韋快步追了過來,亦是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目光堅定的看著吳良。
「好,不過沒有我的命令,你萬不可輕舉妄動。」
吳良亦是沒有回絕他的好意,低了點頭說道。
如此吳良正欲催馬,一道嬌小的身影卻又來到了吳良身側,立於馬下姿態優雅抬起一隻手來,仰頭望著吳良的眼睛,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我也要去。」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甄宓。
「你?」
吳良看了她一眼,回憶起甄宓方才的淡定表現與言語,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