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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菈,你怎麼了?」
「是不是那位至冬使節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見到林風走開,琴一臉擔憂地走到優菈面前。
剛剛在與那些外國商人交談時,她就注意到了林風和優菈。
尤其林風走後,優菈的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
琴不由擔憂她是不是又被那位混蛋一樣的至冬使節給欺負了。
說起來。
蒙德人怎麼想不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身為古恩希爾德家族繼承人的琴,為什麼總是會幫蒙德的罪人後裔優菈說話。
要知道古恩希爾德家族可是當年第一個響應風神號召,共同推翻勞倫斯家族的貴族。
按理說,這兩家人應該是一見面就要打個你死我活的才對。
可現實就是這麼魔幻。
古恩希爾德家族的琴,總是會在人們批評優菈的時候出言反駁,令人難以理解。
「琴,剛剛那傢伙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優菈表情有些痛苦,握著酒杯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故事?」
「他專門給你講了個故事?」
琴愣了一下,旋即皺眉問道:「他給你講的是什麼故事?」
優菈苦惱地將那個故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很簡單的一個故事,而且只要是對優菈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會知道故事裡講的人其實就是她。
中間的過程也平平無奇,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但是結尾就不一樣了。
已經是明晃晃地在隱喻勞倫斯家族和優菈的關係。
這位來自至冬的使節到底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勞倫斯家族會造反?
然後優菈會大義滅親,幫助西風騎士團毀掉他們的陰謀?
琴仔細回顧一下故事的結局,越想越覺得林風這個人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
他分明是想讓優菈和家族徹底決裂。
原本優菈和勞倫斯家族的關係就非常緊張。
當初她加入西風騎士團時,勞倫斯家族跑到西風騎士團大鬧了一通,必須要優菈出來給個說法。
最後還是法爾伽出面,加上騎士團其他人態度足夠堅決,這才把勞倫斯家族的非議聲壓了下去。
經過這件事,優菈與家族的關係就降到了冰點。
現在聽完這個故事,很明顯優菈對家族那本就脆弱的歸屬感都開始動搖了。
更不要說這傢伙還一直隱喻勞倫斯家族會夥同外人造反,這種無恥的背叛行為,別說優菈了,就連琴聽著都心懷芥蒂。
這分明是要著逼優菈選擇脫離家族啊!
可優菈畢竟是姓勞倫斯的,還執掌著家族武力象徵的堅冰之印。
讓她和勞倫斯家族,和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徹底決斷,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太惡毒了。」
「他們至冬人,心都這麼髒的嘛?」
琴對林風的印象頓時更加惡劣幾分。
見優菈還是一臉之色糾結,她便想去寬慰一下。
然而還沒等開口,她就看到克利普斯帶著迪盧克從主位上匆匆離去。
時刻記得任務的琴,立馬叫上優菈:「先別想這個了,克利普斯老爺和迪盧克隊長動了,咱們快跟上。」
接連叫了幾聲,優菈才回過神來,和琴一起跟了上去。
......
晨曦酒莊的地下酒窖。
迪盧克跟在克利普斯身後,好奇地問道:「父親,來這裡幹什麼?」
剛剛他正在和幾個來自璃月的商人談笑風生,然後就被克利普斯叫了過來。
一路上無論上他怎麼問,父親都沉默不語,只告訴自己跟在後面就行。
走到酒莊的最深處,正在琢磨克利普斯想法的迪盧克,猛然看見有一個黑衣蒙面人站在那裡。
一見到他們父子,黑衣人便桀桀怪笑著。
「克利普斯老爺果然準時。」
克利普斯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取出一個盒子,指著裡面的手套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
「父親,這是?」
看著手套上那顆邪異的赤紅色玻璃珠,迪盧克凝眉問道。
父親手上的這東西,他從來沒見過。
最關鍵的是,這東西帶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
「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是你父親從至冬的愚人眾那裡獲得一枚邪眼。」
「年輕的隊長啊,你知道你敬愛的父親與愚人眾合作的這件事麼?」
「嘿嘿,一個以加入西風騎士團為畢生目標的人,居然暗中和愚人眾有合作,真是好笑。」
黑衣人拎著一把西風劍,一邊向前走一邊猖狂地大笑。
聽著他的話,克利普斯的臉色愈發地陰沉,卻始終沒有出言反駁。
「胡言亂語。」
迪盧克從神之眼中取出自己的西風大劍,劍鋒直指黑衣人,一身澎湃的火元素蓄勢待發。
作為蒙德城首屈一指的天才,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充足的自信。
這時,克利普斯的聲音傳了過來。
「迪盧克,一會我困住他,你不要猶豫,直接殺了他。」
「您困住他?」
迪盧克不解地看向克利普斯。
與天縱奇才,十歲就能獲得神之眼的迪盧克不一樣。
克利普斯並沒有獲得神明的認可,身體素質也很平庸,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迪盧克實在是想不出他口中的困住黑衣人,是用什麼方法困住。
就在二人說話間,黑衣人身上雷光一閃,瞬間化為一道閃電,殺向克利普斯。
迪盧克毫不猶豫持劍上前,擋在克利普斯面前抵住這一擊。
鏗——
刺耳的金屬嗡鳴聲,在封閉的酒窖中不斷迴蕩。
一擊未果,黑衣人折閃一個角度,試圖繞過迪盧克繼續向克利普斯發起進攻。
迪盧克自然不能讓他如願,不斷變換著角度與他周旋。
在他不斷揮舞的大劍下,那些影響他行動的酒桶紛紛被擊破,殷紅的酒水就像不要錢一般潑灑在地面上。
「西風劍術!」
迪盧克目光微凝。
但此刻由不得他不多想。
黑衣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