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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翰社。
璃月最為知名的戲曲班子。
他們祖上便是曾貴為璃月七星之一的那個雲家。
雖說雲家的輝煌只是曇花一現。
但終究還是為子孫後代留下了一些福庇。
當然了。
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雲家現在不再進行武器鍛造的營生,也不能進入到璃月的當權者行當。
即使是如今的璃月已經開始了政壇改革,雲家,依然還是沒有人能夠進入新一代的領導階層。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雲家人不願再入勾心鬥角的政壇了。
畢竟。
在那個名為雲輝的先祖之名庇護下,雲家後人在各行各業都有著彌足的發展。
尤其是眼前這家名為雲翰社的戲班。
他們的大當家以極其精湛的演唱技詣與遠超同行業的藝曲水平,一舉奠定了雲翰社在璃月的地位。
每逢有雲翰社開演的日子,不論樓上樓下,甚至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只是璃月人愛看雲翰社的表演,外國來的旅客同樣也有許多來欣賞異國文化。
只不過。
每逢這個時候,就避免不了各種拉踩了。
比如蒙德人堅定地認為詩歌才是提瓦特大陸上最優美的旋律。
須彌人則認為璃月人的曲子不過就是拿腔作勢,完全聽不懂,遠遠不如大巴扎那位妮露小姐的表演親民。
至於稻妻人.
「連煙火表演都沒有,也算是演出?」
坐在鍾離他們旁邊一桌的稻妻人如是說道。
「.」
林風斜眼看了過去。
原本他以為仙人們會對此有所意見,畢竟貶低璃月的文化,就和貶低璃月人的千百年來形成的審美沒什麼區別。
不過看仙人們平平淡淡的反應,似乎是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了。
倒是正在抱著茶杯喝茶的胡桃不開心,將茶杯一放,便三步並兩步地走到了那幾個外國客商桌前。
「你們大人好沒有禮貌,在璃月不聽我們的璃月的曲子,反倒是說三道四的,如此無禮,不如不聽!」
胡桃年紀雖小,可這一番話卻是說的那幾個來自他國的客商臉色微紅。
一旁的留雲借風真君點了點頭,點評道:「小小年紀,倒是伶牙俐齒。」
「嗯,就是有時候思維比較跳躍,讓人不知如何接話。」
鍾離望了過去,笑著搖了搖頭。
從他眼中,難得的看到了一絲寵溺。
「你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啊。」
萍姥姥同樣順著鍾離的視線看了過去。
胡桃的年齡和香菱差不多,兩人也是關係極好的玩伴,偶爾香菱也會帶著她去拜訪萍姥姥,因此萍姥姥對胡桃倒也不算是陌生。
「這孩子心地很善良,性格也有趣,和她在一起,倒是有種久違的感覺。」
鍾離笑了一下,稍作解釋。
他這麼一說,本來還不算太在意留雲借風真君三人也抬頭看了過去。
胡桃與那三個外國客商的辯論很是激烈。
相比起那三個有點胡攪蠻纏意思的嘴硬客商,胡桃說話就顯得條理清晰,每一條都能辯得讓人啞口無言。
一張俏臉從側面看來,顯得既俏皮又認真。
「這孩子確是頗有幾分歸終的行事風格。」
理水疊山真君也笑了笑。
一張明明是中年人的面孔,露出了一副慈祥和善的表情。
如此陽光俏皮的孩子,讓他不禁想起了那位愛笑卻不幸早逝的故友。
提到歸終。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幾位仙人頓時沉默了下來,連鍾離臉上都有了一絲陰霾。
不管何時。
想到已逝去的故友,終究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而瑤瑤的童言無忌則在這樣的氣氛上又添了把柴。
「姥姥,理水叔叔說的歸終是誰啊~~瑤瑤見過麼?」
「咳咳——」
見狀,林風輕咳一聲,對著瑤瑤說了一聲:「瑤瑤,來,到大師兄這裡來,大師兄給你看個好東西。」
不明所以的瑤瑤聞言,便不再向萍姥姥追問歸終的事情了,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林風身邊。
然後她看著林風用草元素力憑空捏出了一個花冠,開心地鼓掌歡呼起來。
「呼——」
萍姥姥鬆了一口氣,對著林風點頭示意。
剛剛瑤瑤要是再繼續追問歸終的事情,她確實是不太好回答了。
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
幾位仙人們誰也不敢再提歸終的事情了,老老實實地聊著其他的東西。
很快。
胡桃就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昂首挺胸地走了回來。
剛一坐下,便一臉驕傲地說道:「那三個大叔已經被我說服了,今後他們會好好的聽咱們璃月的曲子,不會再胡亂點評了。」
「嗯,很好。」
鍾離誇讚了一聲。
其他幾位仙人也頗給面子地紛紛讚賞。
胡桃得意地一揚下巴,轉頭她就看到了瑤瑤頭上的花冠,不由來了興致。
「咦,瑤瑤,你這花冠哪來的,剛剛的時候明明還沒有呢。」
「這個啊,是大師兄送我的啊。」
「你大師兄?啊——是你啊~~~」
胡桃目光轉向林風,嘻嘻笑道:「林風大哥,能不能也給我做一個,唔,我也不要太複雜的,做個手環就行。」
瑤瑤的大師兄。
叫聲大哥總是沒錯的。
而且這人說話老氣橫秋的,還能和鍾離客卿這麼聊得來,沒準叫聲叔叔也可以。
要是讓林風知道了胡桃的想法,鐵定會給她一個爆栗的。
不過既然沒有聽到,那也就意味著林風不會拒絕胡桃的請求。
「你喜歡什麼花?」
「我想想,就用霓裳花吧,你應該知道霓裳花吧?」知道林風不是璃月人,胡桃特意問了一句。
「我知道。」林風點了點頭,隨即手上一陣綠芒大放,不過眨眼的功夫,一串由霓裳花做成手環便完成了。
與給瑤瑤的花冠一樣,這個霓裳花手環同樣是用植物軟莖串起,不帶一針一線,卻又堅韌異常,戴在手腕上,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