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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居然直接就開大招了。還是年輕啊。」rascal眉眼中都滿是得逞的笑容。
哥承認你的操作,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的厲害。
但那又怎麼樣?
心態方面,你不及哥的萬分之一。
隨便一勾引就上當,你不是愣頭青,誰是?
只不過,rascal並看不見。
坐在不遠處斜對角電腦前的程舷,此時的神色似乎變得有些不同。
他薄寇的嘴唇輕輕抿緊,劍眉擰出一道深刻而凝重的神色。
在上一秒,他都還邊補刀邊與隊友訴說銳雯的故事。
講述了銳雯的悲慘童年,為了能夠吃上一頓飽飯,毫不猶豫加入了諾克薩斯的軍隊。
雖年輕,但她天賦極佳,多年的艱苦勞作讓她很快就適應了兵器的重量,甚至可以掌握比她還高的長劍。
戰爭的烈火鑄就了她的新家,她對諾克薩斯帝國忠誠無比。
直到那個與艾歐尼亞開戰的雨夜,她被她最信任的帝國背叛了……
這些故事,在講述的過程中。
程舷發現自己腦海中幾乎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了一幅幅的畫卷。
如電影的膠片般一幕幕在他眼前快速躍動,浮現。
那個留著一頭銀白髮的女子,用手中利刃收割了無數敵軍的性命。
她不知道這場戰爭是否正義,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效忠賦予了她第二生命的帝國。
「只有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召喚師……」
一道仿佛就在耳邊響徹的聲音,讓程舷心中猛地一顫。
左右扭頭,卻發現身旁仍坐著自己的隊友,腦海中的那一聲輕語好似幻覺。
且,在遊戲屏幕中,酒桶的大肚皮已經從草里慢慢探出。
自己被二包一了!程舷眉頭緊皺,在心中極速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
跑?
這個角度,已經跑不掉。
那就打!
只不過,當這個念頭浮現出的一瞬間。
程舷只感覺眼前一花。
再次定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提碧綠的符文斷刃,身著厚重盔甲,一頭銀色的碎發齊額,隨著微風舞動。
面前,是身著法袍的小兵,以及不遠處滿臉裹挾著殺氣朝他衝來的無雙劍姬菲奧娜。
「這……這是?召喚師峽谷內?」程舷嚇出一身冷汗,晃了晃頭再望去。
眼前又恢復成了比賽現場。
【叮!您本局與放逐之刃銳雯的羈絆值已達到頂峰!您獲得了傳說級英雄——銳雯的心境視角!您對銳雯的熟練度已達到最高值!永久生效!】
「也就是說,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通過遊戲中銳雯視角所看到的?」程舷頓時不淡定了。
這傳說級卡片的強度也太過逆天。
在他這局對銳雯的熟練度不斷上升的過程中,也與銳雯的羈絆達到了峰值。
從而解鎖了這種隱藏的權限。
雖然並不會改變什麼,與他而言僅僅只是可以在本局中切換一下視角,他仍舊要坐在電腦面前操作。
但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契合感涌遍了他的全身。
至少,在這一局中。
他與銳雯幾乎成了一個個體。
「請使用我!這次,由我來帶您走向勝利!」腦海中的聲音說。
程舷垂眼望向殺氣滿至的酒桶,抿唇,握緊了手中的鼠標。
「我可以自己來。」
……
召喚師峽谷的任何一場對局從來都代表著殘忍。
蕭肅的上方戰場,天灰濛濛,飄蕩著細碎的雨花。
滿是泥濘的兩軍交接點處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戰鬥。
兩側的士兵屍體已經堆積如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到發苦的血味。
這裡是瓦羅蘭大陸的某處禁地,塵封多年。
而後,為了角逐出英雄之間的勝負而開啟。
勝者,會隨著對面碎裂開的水晶樞紐,踏著璀璨的金光,成為新的傳奇。
敗者,會化作峽谷最底端的腐朽枯骨。
但那並不只是一具,也不會是最後一具。
沒人會記住失敗者的名字,因為那如同峽谷中的草木般,不值一提。
銳雯輕呵出一口氣,氣息在陰霾而寒冷的溫度下瞬間化作一團白霧飄散。
纏繞著老舊繃帶的手掌輕撫過殘破的符文之刃,銳雯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菲奧娜。
她的狀態一樣很慘然,精細打磨而成的貼身盔甲上血跡斑斑,手中精鐵鍛造成的佩劍也滿是豁口。
「我已經流浪了如此之久……怎樣的戰鬥在等待著我。」銳雯低聲沉吟。
對方來自德瑪西亞的古老家族,勞倫特家族。
家族傳承的帝國劍術在她的手中被習至精通,這樣的對手異常強大,任何一個破綻都會丟了性命。
自己的體力也已經消耗了一半,想要回到戰備補給點還需要翻過三座高聳的防禦塔要塞。
但這樣的話,自己家衝鋒在前線作戰的士兵,則會被菲奧娜殘忍屠戮。
防禦要塞的機關也會受到磨損。
到那時,一樣會戰敗。
不能退了!
銳雯緊了緊手中的斷刃,充盈著青瓦色的符文之刃閃爍著陰暗的光澤,仿佛在回應著她。
「我的鬥志,還沒有失去!」
戰靴重重踩踏在泥濘上,濺起一層氣浪。
勇往直前!
符文之刃光芒盪開,一道淺綠色的護盾在身周縈繞,銳雯腳掌猛踏地面,朝著菲奧娜奮勇衝鋒而去。
「精準,而優雅!」菲歐娜冷哼一聲,鋒利的劍刃嗡鳴作響。
勞倫特家族的古法劍術,讓她閉著眼眸都能夠感覺到敵方渾身滿是破綻。
刀刃劃破空氣,菲歐娜優雅的身姿朝前極速滑行,劍刃攜帶著凜冽寒芒對準銳雯頭頂重重落下。
「喝!!」銳雯目光凜然,高舉手中符文斷刃,斷喝一聲,翠綠色的圓形能量波動自腳下蔓延開來。
肩上的碎雨被震的撲簌滑落。
似乎,命中了……
菲奧娜被當頭棒喝震懾,銳雯持短刃發起突進。
折翼之舞的殘破技法,在此時卻被發揮出了最大化的效果。
銳雯的身姿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