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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一看有范·陶特出來抗推,趕忙往後退。
這個槍手怎麼看都是老神槍手了,他剛剛全是腰射一發沒打偏。
尤其是打老僕人,距離還挺遠的,腰射全中很可怕。
自己和這傢伙決鬥,只怕幾條命都不夠。
小白拉著蘇蘇跑過來——她到是挺盡責,跑去那兒都拉著蘇蘇。
「太厲害了,你肯定猜到這個誰會出來給你出頭!」小白欽佩的說,「妙啊,你把這些白人全都算計了!你是諸葛再世啊!」
馬沙被小白一通猛吹,耳朵都紅了。
其實他一開始只是看出來這個朗德·何塞槍非常水,是真正的人體描邊大師,於是就跳出來替天行道了。
他就沒想那麼複雜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一身冷汗。這個教訓得記住了,以後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小白疑惑的盯著馬沙:「你這個表情,你該不會壓根沒想這麼多吧?」
這傢伙,在拆別人台的時候總是非常的聰明,這已經算是一項才能了吧?
馬沙正要說話,小白又說:「不過沒有考慮都能算計到這裡,這已經是天命的體現了吧?」
不不,也可能是因為我叫馬沙,還選了「夏亞阿茲納布」做藝名,可能這個名字算計別人的時候自帶加成——高達迷都懂。
蘇蘇:「你們在說什麼啊。」
「在說你哥哥很厲害啊。」
「那當然,那是我哥。」蘇蘇超級驕傲的挺胸抬頭,鼻子朝天。
范陶特這邊,那槍手正在仔細觀察范先生,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范先生笑嘻嘻的說道:「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吟遊詩人,不用這麼戒備的。」
「誰知道呢,」對方開口了,「突然用出假象術的吟遊詩人我也不是沒見過。」
馬沙皺眉,這個假象術作為常用法術,他可是知道的,這是六環奧術,能製造一個模仿施法者動作的幻影,同時讓施法者處於高等隱身術的效果下。這是法師很常用的六環奧術。
它還有個變種,雖然在很多版本的法術書上沒有,但因為博德之門2這遊戲廣為人知,所以存在於諸多村規跑團里。這個變種會讓施法者本體用自由門傳送到一段距離外,只有幻象留在原地。
總之是個非常爛強的法術。
不過這個法術強不強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個吟遊詩人居然能施展六環奧術,要麼這個詩人兼職了至少12級的法師,要麼這個人帶傳奇模板。
因為吟遊詩人使用的法術表是神術表,沒有這個法術的。
考慮到這個世界,法師這麼稀有,能施展六環奧術的吟遊詩人怕不是哪個法師組織的高層。
馬沙這樣想的同時,范先生輕蔑的笑了:「你怕不是把位移術當成了假象術吧,這可是六環奧術,能施展這個的法師可以去英格利斯帝國格林尼治皇家奧術學院當名譽院長了。」
槍手撇了撇嘴:「我是大老粗,不懂那些彎彎道道的,反正你要跟我決鬥,就不能用你那些奇技淫巧。」
「你說自己是大老粗,卻用了奇技淫巧這樣高難度的詞,我看你這個大老粗是裝的吧?」范先生反問道。
槍手尬住了,看來他真的是下意識就用了很難的詞。
怕不是之前的粗魯全是裝出來的。這讓馬沙想起穿越前在b站看的一些視頻作者,明明211、985的高材生,做視頻的時候卻硬是要讀錯一些常見字。
范先生繼續:「我不可能答應你不用吟遊詩人的神術,畢竟我用了你也不一定看得出來,這個承諾沒有任何意義。我就問一句,現在這決鬥你接不接吧。」
槍手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之後對范先生鞠躬:「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手滑扔出了手套,我不是故意的。」
馬沙挑了挑眉毛,對方居然慫了他是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今天這個什麼朗德·何塞主僕要一起交代在這裡呢。
道完歉,槍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范先生高聲叫他:「等一下!你的手套不要了?」
槍手立定轉身。
范先生揚起手,對著他的臉扔出了手套。
這明顯是打算扔臉嘲諷,讓槍手接受決鬥。
然而槍手凌空接住手套,還說了聲「謝謝」,轉身頭也不回的向何塞家的馬車走去。
何塞家的僕人們迎上前,槍手不知道對他們說了什麼,眾人居然扭頭就開始收拾少爺的屍體。
馬沙問小白:「他剛剛對僕人們說的什麼,你耳功不是好嗎?」
「他說……」
小白複述了槍手的話。
馬沙勉強辨認出小白模仿的英格利斯語是:「先撤退,來日方長。」
范先生拍了拍馬沙的肩膀:「我以為我可以解決這個槍手,然後把何塞家的仇恨轉到我身上呢。這下不好辦了。」
馬沙:「抱歉,我沒多想就出來了……」
「你不需要道歉,你做得對。實際上我本來就準備出手了,媽的你動作太快了。」范·陶特拍了拍馬沙的肩膀,「我本來是可以比你更快的,但是有人抓著我的衣服!」
說罷他白了一眼趕過來的勞倫·薩姆。
勞倫·薩姆:「我要為整個劇院的生計操心啊!被何塞家盯上了,他斷我們煤氣供應怎麼辦?你能想像劇院晚上營業的時候,走廊的煤氣燈都點不亮的情景嗎?」
「那不正好全部換裝電燈,沃爾特先生會高興的。我們這裡本來舞檯燈光就換了不少電燈了,全換上也不費什麼事情。」范·陶特滿不在乎的說。
「哪兒有那麼多錢!」勞倫·薩姆嘆了口氣,「罷了,新電站就要投產了,電價會繼續下降,長久來看確實比繼續用煤氣燈省錢,趁著機會換了也好。」
馬沙看著勞倫·薩姆,突然想告訴他自己今後會抄各種名曲變著法子騙他錢,然後看他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
范先生轉向馬沙:「既然你先出頭了,我就看一手你的本事。挺意外的啊,你的表情看著像個老槍手了,難道你很習慣決鬥?」
「不,實不相瞞,我幾天……兩天前才第一次決鬥。」
范·陶特吹了聲口哨:「居然是個新手啊,那你一定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馬沙被吹捧得有點尷尬,岔開話題道:「那現在我怎麼辦?那個槍手說來日方長,他會不會當街截殺我?」
「有這個可能,畢竟是西部,沒什麼法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