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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就好好逛逛。聖地亞哥是個不錯的地方。」烏鴉微笑的站了起來,拍了拍侯大盛的肩膀:「這裡的一切你都不比操心,你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侯大盛苦笑的看著烏鴉,輕聲道:「其實我現在更想回國,我媳婦和孩子可都還在國內等著我呢。我很久沒有見他們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層身份,我又必須來見你。我早就回去了。」
烏鴉聽得侯大盛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了,才拍了拍侯大盛的肩膀,悠悠的嘆了口氣。隨後,烏鴉便帶著火炮轉身離開。大門打開烏鴉離開的同時。
侯大盛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走了進來,那人赫然是總管。是的,服務商的總管。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侯大盛沒有見過的白人男子。那個跟著總管的男子,帶著微笑穿著一身合體的灰色西裝。看起來很是有派頭。
「又見面了,先生。恭喜您,成為了注資人。」總管依然是那麼的彬彬有禮,對著侯大盛微微一個鞠躬。然後才問道:「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侯大盛站起來,伸出手和總管握了一下手:「當然,我們是老朋友了。這點不會因為我是注資人,而有所改變。我們的友誼依舊,不要拘束。」
請總管坐下來後,侯大盛並沒有問起總管身邊的白人是誰。他知道,總管會告訴他。而且總管既然帶著他來了,那麼說明他是雙方交流的時候需要存在的。
「這位,是格郎瓦爾先生。您也許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他也是注資人。」格郎瓦爾似乎並不在意總管怎麼介紹自己,他只是帶著矜持的微笑對著侯大盛笑了笑。然後站起來伸出了手。
侯大盛也帶著微笑,和格郎瓦爾握了一下手。這才對著總管道:「這點您倒是錯了,我雖然沒有見過格郎瓦爾先生。但我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比如,菲戈里先生。」
儘管是提到了菲戈里,但總管和格郎瓦爾的表情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總管甚至依然帶著那副微笑,輕聲道:「是的,格郎瓦爾先生之前和菲戈里先生有過一些交集。」
「準確的說,我跟他交集還比較深。」格郎瓦爾微笑的看著侯大盛,完全不迴避這個話題:「事實上,我們間接的接觸過。廚子先生,您被圍攻的時候我在外圍。當然,後來我撤離了。」
侯大盛臉上和格郎瓦爾、總管一樣,帶著微笑:「是的,我知道。也許這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是嗎?!」
「您的直覺很敏銳。」格郎瓦爾並不否認,他很認真而且很直白的點了點頭:「是的,計劃里一切都是如此。我們只是執行了計劃,一切都是走的流程。」
幾句對話,侯大盛已經可以判斷出很多情況了。首先,格郎瓦爾本來就是烏鴉的人。這一切都可以說是烏鴉安排好的。侯大盛曾經的判斷,沒有問題。
格郎瓦爾也用這種方式在告訴侯大盛,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我想做就能做或者想不做就能不做的。這條路我沒得選,只能是去走。到盡頭,是死是活其實大家都在賭運氣。
「火炮和壓縮機,希望您能善待他們。他們都是不錯的人。」也是這個時候,格郎瓦爾收起來笑容。真切而誠懇的對著侯大盛微微的鞠躬:「我知道,您肯定不會讓他們去送死。但……」
卻見格郎瓦爾臉上露出了一絲糾結的表情,好一會兒了才嘆氣道:「我知道您不會允許他們離開你的控制範圍,對此我非常的理解。但我欠他們的,所以我希望您能給對他們好一些……」
侯大盛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這才看著格郎瓦爾微笑著道:「菲戈里他們的底子,您早就摸透了是嗎?!」
「我父親,就是死在他們的手裡。」格郎瓦爾攤開手,輕聲道:「他們以為我不知道。當然,他們也想過把我都幹掉。如果不是好幾次有人刻意保護我的話。」
好吧,侯大盛大概猜到什麼情況了。果然,格郎瓦爾接著就道:「事實上,菲戈里在當時是想要成為主理人。是的,他有過這個想法。我父親認為這麼做風險太大,而且就現在我們的情況已經很不錯了。需要的是保持下去……」
「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會滿足於自己手上的資本的。貪婪會讓他們想要得到的更多。哪怕他們已經得到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