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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斯特爾沒想到楊辰敢在媒體面前發牢騷。
新聞發布會上，舒斯特爾沒有避開這個話題。
「我只看球員狀態。」
「沒有狀態，那上去幹什麼？」
舒斯特爾聳了聳肩。
「又不是羅納爾多，」
「站在場上就可以嚇人。」
「再好的球員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必要的輪換很重要。羅納爾多也沒有全勤。」
你又不是羅納爾多，哪怕羅納爾多也都這樣，你想幹嘛……舒斯特爾就是這個意思。
「我倒是想輪換鄭，可是條件不允許。我們現在缺兵少將，下半賽季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很大的考驗。傷病往往就會在這個時候到來，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休息充足，也能夠做好準備。」
「每個人都有機會。」
……
舒斯特爾是不給楊辰面子的，這支球隊他才是老大。當然，舒斯特爾也說得很樂觀，有情緒的是楊辰而已。
本賽季第一次坐在替補席上，對於他來說確實很陌生。
「楊辰，」
「楊辰，」
「我們支持你，」
「加油，」
「加油！」
看台上的中國球迷依舊在高喊他的名字，只是他不能走上球場了，只能尷尬的在場邊揮揮手，微笑致意。
坐在替補席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李偉峰和鄭志身上。今天連中國三駕馬車都沒有了，只有鄭志和李偉峰在中。
李銀也戴著羽絨帽出現在了看台上，身邊還有個裹著厚厚羽絨服的妹子，看不清臉蛋，不過看起來挺親密的，妹子的左手還摟在他的胳膊上。
「中國球迷不要失望，楊辰雖然坐了替補席，不過鄭志和李偉峰依舊在場上，這支法蘭克福其實就是我們中國人的球隊。」
黃見翔安慰了一下球迷。
「今天是楊辰第一次打替補，心裡估計不太樂意，不過說不定他替補上來後就爆發了。」
「柏林赫塔上次在主場輸給了法蘭克福，主教練于爾根·勒貝爾直言法蘭克福是強隊，他們要堅決打防守反擊。」
「不過他們的前鋒普雷茨現在排在射手榜第一的位置上，打進了15個球。怎麼看他們也不弱啊。但這支球隊的風格就是這樣，防守穩固，反擊犀利。」
比賽開始之後，法蘭克福反而獲得了巨大的進攻空間，對於法蘭克福來說，真的有些不習慣。對方居然示弱，把進攻主導權交給了他們。
施耐德的位置在鄭志右前方，進攻更多的交給他來組織。李銀和舒爾都不在，鄭志要承擔更多的防守任務。
他得保護後防線，不能讓普雷茨在前面輕鬆拿球。
比賽節奏不快，前十分鐘都在小心翼翼試探，不過隨著比賽的深入，法蘭克福率先提速了。
鄭志和施耐德不斷找薩魯，想讓薩魯衝散柏林赫塔的後防線。不過柏林赫塔的防線沒那麼輕易被衝垮，反倒打出了兩次漂亮的反擊。
普雷茨兩次拿球衝刺，一次被鄭志斷了，還有一次被庫切拉和李偉峰包圍。
普雷茨投入的進攻力量有些少，一個普雷茨同樣撼動不了法蘭克福的防線。
第25分鐘，克洛澤也得到了一次不錯的機會，布林克曼傳中，他在中路頭球吊射球門左上角，只可惜球被門將託了出去。
角球，鄭志把球傳到大禁區外，施耐德突然一腳冷射，但角度太正了，守門員輕鬆把球抱住。
趁著鄭志沒回到中路，柏林赫塔打出快速反擊，施耐德在普雷茨身後狂追三十米依舊沒能讓普雷茨停下來，最後忍不住伸手拉倒了普雷茨，結果拿到了黃寶石卡。
「咦，」
「施耐德也五張黃牌了，下一輪也要停牌，謝天謝地，到時候舒爾付出了。」
「法蘭克福的球員拿牌太多，這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
「施耐德好長時間沒打過後腰了，他估計都陌生了。其實如果他信任隊友，可以不拉這一下的，後面還有李偉峰和庫切拉。」
「不過這份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還得鄭志在，他一離開中路，總覺得有點不靠譜。」
……
半小時過去，比分依舊是0:0，雙方都沒有建樹。
第33分鐘，鄭志在左路和格羅索打出漂亮配合，格羅索在底線附近倒三角回傳給鄭志，鄭志拿球後往中路扣了一步隨即起腳打出弧線球，球直奔球門右上角！
可柏林赫塔門將還是單手拍了出來，這還沒完，左後衛立即把球搓給了前面的普雷茨。普雷茨往前加速一趟，施耐德從側面倒地一鏟，球沒鏟到！
普雷茨往前摔個半死。
犯規了。
嗶的一聲，主裁判的哨聲跟得很及時，鄭志下意識的就往主裁判那邊看。
主裁判的右手伸進了口袋裡，掏出了黃牌，緊接著又是一張紅牌。
施耐德被罰下場了！
「這下麻煩了，」
「施耐德啊，」
「這個犯規沒得說，必須給黃牌，兩黃變一紅，法蘭克福要以少打多了。」
「舒爾和李銀不在，施耐德也下去了，這是要法蘭克福的命嗎？看看舒斯特爾怎麼調整？」
鏡頭對準了舒斯特爾。
舒斯特爾當然不會傻愣著，他已經叫基馬克在場邊熱身，看來很快就會作出換人調整。
替補席上的楊辰確實眼神一暗，知道自己一場比賽基本上是沒得玩了，少一個人，舒斯特爾不可能換上前鋒的，他要把替補席坐穿了。
施耐德一臉懵逼的走下了場，這還是他職業生涯第一次被紅牌罰下。路過鄭志身邊的時候，他臉上寫滿了歉意，不但沒幫上鄭志，還要連累鄭志啊。
很快，基馬克登場，他換下了克洛澤。
只有薩魯一個人突在前面，但基馬克沒有頂替施耐德的位置，而是和李偉峰換了個位置。
「什麼？」
「讓李偉峰打後腰？」
「這是什麼操作，李偉峰沒打過這個位置啊，除非是出於李偉峰和鄭志的信任。」
「論默契程度，他們？確實再合適不過了，但也是有些冒險啊？」
李偉峰自己都感到很意外，不過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