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詞十分苛刻，但鄭志得到了世界上最偉大中場之一的球員青睞，不管舒斯特爾的足球生涯是否取得了人們期待的成功，但他的足球天賦和才華是沒有人否認的。如果他能夠讓鄭志更進一步，受益匪淺，那麼鄭志就是幸運的。

    「嘿，小子，老是盯著貝恩德看幹嘛，他的傢伙大嗎？」

    舒斯特爾在場邊大聲吼著，還誇張的比劃著雙手。

    「他要是不上來，你就自己干！」

    「貝恩德，昨晚被娘們玩虛了？他為什麼不及時插上？」

    鄭志和施耐德被他同時調教著。

    「亞歷山大，草皮上沒有島國片，你不要老是低著頭。」

    連舒爾都沒有倖免。

    「up，」

    「up，」

    「up!」

    「鄭，快傳球！」

    「你特麼的要做一輛法拉利，其他人都是菲亞特。」

    「啊！鄭，你的腳法只能去打高爾夫，還有那個洞可以允許你偏離十米！」

    「貝恩德，連烏龜都能追上你了！」

    「……」

    「啊，該死，你們全特麼的都是菲亞特！」

    舒斯特爾十分不滿，一臉著急的盯著訓練場，恨不得自己換鞋上去踢。在巴薩和皇馬待慣的他，看見這些腳法粗糙的傢伙，沒有一個看得順眼的。

    訓練場的風味變了，不再是以前死氣沉沉的樣子，舒斯特爾給球隊注入了一絲詭異的氣氛。大多數球員都是不適應的，不管舒斯特爾作為球員如何大牌，但是在教練這個位置上，他未必能夠服眾。

    而且他說話也太傷人了！

    訓練結束後，很多球員都在第一時間走了，連招呼都不打，彼此間還竊竊私語，估計都在偷偷罵舒斯特爾。連施耐德都挺鬱悶，沒想到自己的偶像居然如此低俗不堪，低頭收拾好行李之後，只是和鄭志打了個招呼就和楊辰以及弗約洛夫特一起離開了。

    大家都不爽。

    舒斯特爾在不遠處冷冷笑著，似乎很滿意自己今天做的事情。

    不爽？你們本來就是渣渣啊。他難以想像眼前這些球員的實力居然能夠打德甲。

    「咦，那傢伙居然沒走。」

    他看見了鄭志依舊留在訓練場上加練，他便走了過去。

    「嘿，小傢伙，」

    「你為什麼沒走？」

    「我想再練練。」鄭志看見舒斯特爾走來，便停下了訓練。

    舒斯特爾繃了繃嘴唇，歪著頭問：

    「聽說你就是中國技術最好的球員？」

    鄭志怔了怔，「我不是啊。」

    「哦豁，那中國還有救。」

    鄭志：「……」

    「別練了，你這麼練，一輩子都不會提高。」

    「……」

    沒有一句能聽的！不過鄭志也不生氣，他知道舒斯特爾是大人物，話雖然說得難聽，但每句話都很真實，就剛才在場邊說的那句法拉利和菲亞特的比喻，話雖粗卻在理。

    「不練的話，那就更慘了，也只有這條路。」鄭志平靜的聳聳肩。

    「我這麼說你，你不生氣？」舒斯特爾反而一樂，笑了，好奇的打量鄭志，還沒有見過不被他氣瘋的傢伙，就是馬拉多納以前都經常被他氣得要大打出手，眼前這年輕人居然還能和他談笑風生？

    「沒有，你說的事實。」鄭志抓了一下後腦勺，「確實欠缺太多東西了，我想變得更強。」

    舒斯特爾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開口了。

    「好吧，這麼說吧。」

    「你是不是只會在比賽中用內腳背傳球？正腳背，外腳背呢？甚至於你的腦袋？」

    「傳球太單一了，也不及時。」

    「這還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你的帶球速度太慢了！同樣不及時。」

    「我不是那些老傢伙，所以我看問題和他們不一樣，我就舉個例子，你拿球的時候，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觀察到隊友的位置，但是，為什麼不是在你拿到球之前就已經觀察到了隊友的位置？」

    「這就是你沒能變得更好的原因。」

    舒斯特爾的思維跳躍的相當快，突然間就聊到了鄭志的技術身上。

    舒斯特爾的話匣子打開了，要是別人，他可能還不開這口呢。

    鄭志突然覺得，真的要向李銀學習了，李銀在賽後總是喜歡做筆記，他現在是不是也要學習一下。

    他怔住了，腦海中一直在迴蕩著舒斯特爾說的那些話，特別是倒數第二句。

    ……

    醒來的時候，舒斯特爾已經不見在跟前，已經走向了他口中說的那些老傢伙那裡。

    看台上，之前在越南考察過鄭志的呂貝克就做在這裡，法蘭克福球探歐克陪在他身邊。

    「那傢伙過來了。」

    「歐克，你們法蘭克福有得受了，居然敢請舒斯特爾當教練，埃曼·特勞特可以忍受？」

    「我想，就算他是教練，也會給俱樂部帶來麻煩吧。」

    「啊，他該不會把施耐德給帶壞吧！」

    這一次，呂貝克看上了法蘭克福的施耐德，他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考察施耐德，當然，也順便看看鄭志。早在越南，他也已經對鄭志另眼相看，但是和歐克有私下協議，他也就不參合到轉會當中。

    「混蛋，你就不要打施耐德主意了，他和鄭是最好的組合，我們不能失去這兩個球員。」

    「歐克，你想多了，這個賽季我們是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但是賽季末，那我們就要問問球員的意見了。」

    「……」

    「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不要以為誰都會去勒沃庫森！有本事你去挖拜仁慕尼黑的球員！」

    「……」

    歐克喋喋不休的，這種被強隊赤果果挖牆腳的感覺太難受了。法蘭克福沒啥錢，俱樂部不夠輝煌，對球員的吸引力天生不足，被挖角，球員想去更好的俱樂部是太正常不過了。

    他咬咬牙，繼續詛咒起來。

    「總有一天，你們勒沃庫森也會被拜仁挖角，你們的好球員都會被拜仁球探盯著！」

    呂貝克一陣無語……

    「真希望周末擊敗你們。」

    「周末擊敗我們？」呂貝克終於上臉了，「就你們這個陣容？我們可不是柏林赫塔之流，別做夢了。」

    「你們本賽季有過兩連勝嗎？我們現在可是五連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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