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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白寶山,以前因為搶劫入獄,被判四年。
出來後迫於生計他又重新干起了老本行。
因為在監獄中服刑的時候,被其他獄友欺辱,讓他心生戾氣,對社會充滿厭惡。原本只是想搶點錢的,一時控制不住就殺了人。殺人後他把屍體掩埋,連夜逃往其他省份。
服過刑的他自然對警察的調查有一套,懂得一些反偵察技巧,再也不是當初搶幾千塊錢就被抓的新人。
就這樣,他躲過了幾天時間。
一晚,他尾隨一男人從取款機出來,等到沒有監控的時候才動的手。搶走幾萬塊錢後,他把手套和匕首扔在了垃圾桶里,連夜做黑車離開了當地。
華夏的警察他很了解,他知道自己早晚藏不住,於是他打算偷渡,前往隔壁的俄羅斯。
漠鎮地屬偏僻遠離城市,靠近大興安嶺,與俄羅斯只有一條黑河之隔。
黑河對岸便是俄羅斯的伊格納斯伊諾村。
只要逃離華夏,才能真正不被抓。
這是他唯一的生機。
等他來到漠鎮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寒冷,他躲進一家村民家裡,想找點衣服取暖,順便偷點東西吃。沒想到被發現了,於是他乾脆一不做二休,直接殺死了那個村民,然後盜取村民家幾萬現金,連夜往黑河方向趕去。
眼看黑河越來越近。
他心裡振奮。
陡然,他停下了腳步,隱約間,他看到,前面竟然出現了一個人。
『什麼!莫非是邊境巡警。』
白寶山心裡一驚,做賊心虛的他轉身就跑。
巡警手裡有槍,他可干不過。
但是他沒跑多遠突然感覺後腦一痛,天地一陣暈眩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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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陸寧知道他是可以避開的。
從最早的救小孩,然後跳水救人,制服大街砍人的男人,以及血腥味打電話報警,到現在腳下下的殺人兇手。
他知道,他的性格有些變了。
如果他還是普通人,那麼他一定會避開這些事情,儘量不去觸碰。
但是當他能力變強後,心態自然就發生了變化。很多時候心裡會生出一種——沒有人可以,只有你能行的想法。
這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責任。
如果你看到一個小女孩落水,周圍就你一個人,想必全世界男的第一反應就是跳水救人,哪怕不會游泳的男生也會多嘗試一下。
在心理上,這稱之為責任分散效應。
1964年3月13日夜3時20分,在美國紐約郊外某公寓前,一位叫朱諾比白的年輕女子在結束酒巴間工作回家的路上遇刺。當她絕望地喊叫:「有人要殺人啦!救命!救命!」聽到喊叫聲,附近住戶亮起了燈,打開了窗戶,兇手嚇跑了。
當一切恢復平靜後,兇手又返回作案。當她又叫喊時,附近的住戶又打開了電燈,兇手又逃跑了。當她認為已經無事,回到自己家上樓時,兇手又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殺死在樓梯上。
在這個過程中,儘管她大聲呼救,她的鄰居中至少有38位到窗前觀看,但無一人來救她,甚至無一人打電話報警。這件事引起紐約社會的轟動,也引起了社會心理學工作者的重視和思考。人們把這種眾多的旁觀者見死不救的現象稱為責任分散效應。
對於責任分散效應形成的原因,心理學家進行了大量的實驗和調查,結果發現:這種現象不能僅僅說是眾人的冷酷無情,或道德日益淪喪的表現。因為在不同的場合,人們的援助行為確實是不同的。
當一個人遇到緊急情境時,如果只有他一個人能提供幫助,他會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對受難者給予幫助。如果他見死不救會產生罪惡感、內疚感,這需要付出很高的心理代價。
而如果有許多人在場的話,幫助求助者的責任就由大家來分擔,造成責任分散,每個人分擔的責任很少,旁觀者甚至可能連他自己的那一份責任也意識不到,從而產生一種「我不去救,由別人去救」的心理,造成「集體冷漠」的局面。
陸寧現在就是這樣的心理,他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別人做不到的。
隨著自身能力越來越強大,這種心理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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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抓起地上男人的身子,慢慢消失在了雪地里。
當他順著血腥味的方向,沒一會就來到了那個被殺害的村民家裡。
他看了一眼倒地死亡的村民。
隨後他把王寶山綁好,去旅館拿了手機,又快速返回來,這才撥通了陳警官的號碼。
「喂,陳警官嗎?我發現了兇手。」
「餵~」
「在哪!你先不要輕舉妄動,先盯住他,我們馬上就來。」陳警官原本還睡意朦朧的聲音立馬變的激動起來。
「呃~在我手裡。」
「什麼!」
陳警官驚呆了,愣了好久都沒說話。
陸寧只能解釋是因為他碰巧看到兇手殺人後想逃往山林,怕自己跟丟,所以才冒險追過去把他打暈。
「竟然又殺了一個人!」
陳警官聽到陸寧說對方又殺一人,語氣震驚。
雖然陳警官責備陸寧太過膽大,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馬上把兇手押回去。
於是他馬上聯絡了本地的公安,自己也開始趕過去。
本地公安來的很快,不到半小時就來到陸寧這裡。
「兄弟你還真是厲害啊,竟然徒手就抓到了這個兇犯。」
「聽刑警大隊說,這個兇犯很狡猾啊,逃了好多天了。」
來的一隊警察接過被捆綁的王寶山,對陸寧連連稱讚。
一些警察留下來檢查犯罪現場,一些警察帶著王寶山和陸寧去了派出所。
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凌晨3點了。
而等陳警官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
「你怎麼會來這裡?」陳警官隨口問了一句。
「我來這裡看極光來的。」
對此陳警官也沒有多問,知道人家兩個情侶,喜歡到處旅遊。
王寶山自然醒了,一直都在被審問中。他一醒來就看到自己已經置身警察局,知道跑不掉了,心裡還以為自己在雪地里遇見的就是邊界巡警,倒霉被巡警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