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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師是什麼?
那就是安全的保障啊!
所以說有個好姐姐是多麼重要,不僅沒事可以看看大長腿,偶爾還能摸摸,有事還能抱大腿。
江平眼瞅著通道即將完全打開,趕緊把身上一身騷包的白衣換下,變成了一身樸實無華的青衣捕快服,隱藏到人民群眾之中。
「德行!」
鐵觀音白了江平一眼,為他的貪生怕死感到臉紅。
江平卻是不以為恥,反而振振有詞:
「安全第一!要是我出事了,姐姐你再去哪兒找我這麼一個好弟弟?」
鐵觀音抿嘴一笑,蔥白小指一點江平的額頭,寵溺道:
「行了,待會跟在我身後,姐姐會保護你的。」
「哎,那我待會就看姐姐大發神威了。」
江平討好笑道,一副我吃軟飯,我光榮的樣子。
見姐弟二人如此旁若無人的「姐弟情深」,旁邊衛一全和酒仙人不由對視一眼,同時皺了皺眉頭。
他們可沒忘記,自家司長可是早早給女兒訂了一份親事,只不過因為鐵觀音的反對,這門親事一直未成而已。
但名義上,鐵觀音早已經是別人未過門的媳婦了。
「你去說說,注意影響啊!」
衛一全給了酒仙人一個眼色。
酒仙人翻了個白眼,回道:「你怎麼不去?」
衛一全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她會聽我的嗎?」
要真聽我的,我這個統領也不至於當得這麼沒存在感。
酒仙人冷哼一聲,回以眼神:
「搞得我說話就好使一樣。」
有事就叫酒叔叔,沒事就是酒老頭,酒老鬼。
你可知道我有多難?
兩位共事數十年的同僚眼神交流完畢,頓時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個大慫包,一下子就不順眼起來。
「哼!」
他們冷哼一聲,各自抱胸轉頭,兩看相厭。
就在這時。
「門開了!」
凌川統領不愧是從底層殺出來的官員,心中膽氣最旺,一馬當先道:
「我帶人去前方探路,你們稍候跟上!」
……
夜雨樓總部。
無名山谷。
六層高樓。
夜雨樓樓主七殺赤腳盤膝,坐在練功房中央,手邊是剛剛傳來的飛鴿消息。
銀白面具下,他的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
他拍了拍手掌,門口一個神情麻木的灰色長袍女人走了進來,朝著七殺五體投地地跪下:
「主人!」
「令還在谷中休假的金牌殺手全都過來見我,另外暗殺者小組也全都叫來,記得不要讓他們碰面。」
「是,主人。」
女人機械地回道,美麗的面龐上是令人心悸的死寂。
就在這時,又是一隻灰白色的信鴿撲騰進來。
「等一下!」
七殺叫住就要起身離去的女人,伸手一吸,飛鴿就落在他手上,打開紙條上的消息。
七殺臉色一變:
「闖進來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有機關大門?!難道是叛徒?!」
可是入口的機關是夜雨樓樓主代代相傳的秘密,除了他自己之外,又有什麼人能泄露出去。
總不可能是自己無意中說夢話說出去的吧。
再者說,凡是能上他床的女人,他第二天就處理了,也不可能有人有機會傳出去。
這時,又是一隻飛鴿撲騰進來。
「暗哨正被清除!」
「他們直接往總部高樓而來!」
「我們攔不住!」
「樓主,小心!」
……
一條條消息目不暇接地傳來,最後一條已經染血,顯然消息傳遞過來並不容易。
七殺面前不多會就站著七八隻信鴿,撲騰跳著,似乎在討食。
這都是七殺安排在山谷各地的暗哨,本來是用來監視樓內那些不安分的金牌殺手們,結果現在倒是成了他的行軍斥候。
「去把讓所有人叫來,快去!」
七殺聲音猛然提高。
但長袍女人並沒有絲毫動容,仍舊保持那副麻木的樣子,連語氣都沒有一點變化:
「是,主人。」
女人離開以後。
七殺站起身,不斷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
敵人來得太突然,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以往他引以為傲的總部地形,如今卻成了一座大大的致命囚籠,想要出去,就得面對山谷外未知的敵人。
山谷其實很大,足有數十里方圓,要是藏一個人的話,就算是進來十萬大軍,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
可他是誰?
堂堂夜雨樓樓主,七殺令的主人,手下掌控上千精銳殺手,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之王,難道要去當一個地老鼠?
再者說,沒打過,誰知道誰勝誰負。
雖然他培養的暗哨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但基本的情報還是傳來了,他知道這次進來的人不多,頂多數百人。
實力雖然不明,但七殺自覺,總不可能有大宗師存在吧。
要真那樣,直接過來取他性命,他也攔不住啊。
而總部之中,如今還有五六位金牌殺手,加上他的暗殺者小組,就算是大宗師親臨,他也有信心……
周旋一二。
還有總部暗中培養許久的種子殺手,也有數十人,各個都是遁形暗殺的好手。
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並沒有多大。
甚至有可能,他要把這群人全部留下!
總部既然暴露,那就再也不安全了,畢竟夜雨樓拿錢辦事,在江湖上得罪人太多。
他必須換個地方。
只要他這個樓主不死,夜雨樓就又能捲土重來。
但在跑之前,他也得讓那群不知從何而來的傢伙付出慘重的代價。
夜雨樓的威名,必須以鮮血鑄就!
「啾啾,啾啾……」
信鴿在面前撲騰,它們只有綠豆大小的腦子中還無法理解,怎麼這次飛行沒有食物獎勵了。
「聒噪!」
七殺眼睛一瞪,衣袍揮過,剛才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