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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賀曌一頭扎入三色池水中,濺起朵朵水花的同時,皮膚上傳來一陣陣令人舒爽的酥麻感。怪不得倆兄弟喜歡泡一泡,很奇妙的感覺。
池水像是有意識似得,拼命向其體表聚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毛孔裡面鑽。
盤踞於肺部,水化的金煞之氣,迅速向著更高的巔峰攀登。
『嗯?突然之間,怎麼無法動彈。』
以兩隻靈獅的視角來看,他浸泡金色池水中,短短几個呼吸。整個人頃刻間變得金燦燦,彷佛化身為一座純金鑄造的金人。
愣神兒的工夫,正主感受到金煞突破水化限制,臟器內部的「水」中,點點晶瑩剔透的光斑綻放。
『晶化?』
關鍵時刻,他拋之腦後,先築脈再說。
登峰造極的《五行訣》運轉,五個顏色各異,人頭大小的旋渦,勐地浮現頭頂。
此地比之青山別院的靜室,鑲嵌一枚煞玉開啟的聚煞陣,煞氣還要濃郁無數倍。
畢竟是三條礦脈交錯的點,又是核心深處,僥是隨便呼吸,也比外面刻苦修煉來得強。
說句不好聽的,把一頭豬扔進來,一年半載估摸著都能成為煉煞大圓滿的異獸。
可想而知,煞氣究竟濃郁到何等地步。
五個旋渦緩緩轉動,區區幾秒的時間,飛速旋轉。五條堪比大腿一樣粗細的煞氣柱,落入中心被吞噬,轉化為金煞之氣,供應肺部晶化。
「卡卡卡......」
臟器內的晶瑩小點,越來越多,很快變得密密麻麻,甚是好看,如群星般耀眼。
『不對勁兒啊!』
端坐池水中的人,發現華點。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鑄造無形煞脈嗎?
為啥,一直晶化內臟。
『我又練岔噼了?咦!為啥要說又。』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按照《五行訣》上所講,感應所謂的脈絡,吸收大量煞氣鑄造煞脈。
結果,肺里的晶化光點越來越多算咋回事?
大爺的!
內視著星羅棋布的光點,他雙眼一閉,心一橫。
『幹了。』
動又動不了,只能待在原地坐牢。
功法出了岔噼,除了一條道走到黑,別無選擇。
對嘍,差點忘記一件事。
還得刻印本命法術,金猊前段日子說過,有個狠人自知服丹無望,一氣之下以火煞玉築造五條火脈。並把五條火脈,刻印同一法術。五脈合一下,竟然斬殺一位初入服丹境的萌新。
可想而知,本命法術究竟有多強。
問題出現,他到底該咋刻?
沒有脈,只有異變的身體器官。
『算了算了,大不了刻印肺臟上。』
想及此處,正準備動手,他發現自己麻爪了。
無他,臟器咋刻?
「......」
沉默半晌,以精氣神三寶牽引法紋,即使沒有手印的情況下,他依然將一道道紋路,烙印晶化的肺上。
什麼法術?
《金光符》!
沒有【總壇式】輔助,他選擇硬上。
別人築脈時,用的全是低等、中等法術,讓姓賀的選兩者,不甘心。
所以冒險選擇高等符咒,反正情況已經糟糕到如此地步。
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出現奇蹟呢!
當他烙印高等符咒時,兩隻高大威勐的靈獅,目瞪口呆的看著三色池。
沒別的,池子中的金煞池水,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下降。
本來沒過人類脖頸的深度,幾個呼吸過去,降低至肩膀。
《金光符》烙印一半,池水暴跌到腰間。
且,肺部晶化大半。
待到全部烙印完畢,《金光符》法紋刻印全部晶化的臟器上,熠熠生輝。
一個念頭,便能瞬發。
三色池中的金煞池水,徹底消耗的一乾二淨。
「開玩笑的吧?」
憨憨老二,張著大嘴吧,一臉不可思議。
礦脈中凝聚出來的煞水,到底蘊含多少煞氣,它們兩兄弟最有發言權。
年年浸泡下,充其量能吸收一個名額的份量。
順帶提一句,池水足夠五個人築脈成功。
他,一個人頂五個!
「全當沒看見。」
金猊說完,吹著口哨把眼睛瞄向別處。
總不能跑去告訴坊主,有個人把你今年的份額,全給包圓了吧?
它,干不出來。
「嗯嗯嗯,我啥也沒看見。」
老二難得聽話,對於池水的消耗,視若無睹。
全程監控的平安坊主:「......」
你們兩個小獅崽子,是不是覺得老夫是個憨批?
看好歸看好,對自家重中之重的礦脈核心,咋可能一點不關注。
先不談姓賀的是不是抱有其他目的,若是一不小心碰壞某處可咋辦。
所以,魏老絕對不可能不關注。
只是兩個「兒子」,胳膊肘未免拐的太狠。
姥姥的,要不是它們倆全是公的,坊主以為自己當年見到的異獸,其實是母的呢。
「有意思,天賦異稟,天賦異稟啊。」
活了上百年,倒不是沒見過大世面。
但,築脈時一個人吸收五個人的量,當真是頭一遭。
此刻的現象,只能說明小年輕的天賦,比他本人預想中的要好。
「妥了,只要不半路夭折,必成大器。」
二人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關係牢不牢固全看對方。
從平時的表現來看,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三條煞脈,成功率才三成。築脈丹?不行不行,丹方掌握在龍首坊手中。每年幾顆的量,全讓關係好的坊市拿走。
他們坊主跟我關係一般般(有仇),看樣子只能拜託一下長壽坊的老李。如此一來,完美築脈下,有一半概率晉級服丹。」
小子,老夫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剩下的,全看命。
另一邊,賀曌發現自己又能動嘍。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