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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炎不過固體巔峰,拋開他的身份,不值一提。
而吳老媽子更不用說了,一個毫無修為的青樓老鴇,更不值得他放入眼中。
「行了...」陵天蘇緩緩走到顧瑾炎與吳老媽子面前,道:「他既然執意要找我麻煩,一味在顧少身後也不是個事,更何況顧少已經為我無故挨了一巴掌,怎麼說,這事還得由我自己來處理。」
顧瑾炎嘿嘿一笑道:「兄弟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汪子任森然的看著陵天蘇,面上恨意連綿,冷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呢,我今日便將你打回原形,看你拿什麼在我面前橫!」
語畢,手中長劍顫發出一陣輕鳴,手腕急抖,一道冷冽劍光朝者陵天蘇劈頭而來,剛開始還只是一道,瞬息功夫,竟化作千百道,四面八方的直刺他周身要害。
顧瑾炎眼眸眯起,這一劍看似凌厲無比,可他卻看出一些破綻之處,但卻也只是能看出罷了。
境界壓制,並不是那麼好突破,若他與汪子任同等境界,這一招,他必定能輕易躲過。
可陵天蘇呢,他不過是凝魂中期,對上凝魂巔峰的汪子任,很扎手!
想到這裡,顧瑾炎心中不免生起一絲擔憂,隱與寬大袖子中的的手緊了緊。
手心悄無聲息的握緊那枚金屬笛哨,一旦吹響笛哨,一直隱於暗處的那名安魄強者便會出來出手相助。
只是那樣,他顧家便又會暴露一位安魄在公眾眼中,為了他,值得嗎?
再看看吧,若是到了陵天蘇毫無抵抗力時,再吹響這笛哨亦不遲。
顧瑾炎能看出此劍破綻,戰鬥經驗豐富的陵天蘇又如何看不出,他可是在安魄強者之間經歷了多次生死戰鬥的,區區一個凝魂巔期的劍招,呵,破起來,再簡單不過。
垂立身側的手握住凜冬刀柄,其中暗金之力,從未收斂。
凜冬悍然出鞘!
攜著萬斤之勢,一個簡單的拔刀動作,竟然另千百劍意瞬間頓住在空中,微微顫抖。
經過陵天蘇馴化的暗金之力,何其可怕,看似秀氣的一刀劈出,圍繞他的萬千劍意瞬間消散。
汪子任駭然變色,長劍之上,竟然傳來一股他一手掌控不住的巨力。
可長劍之上,分明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那麼他的劍,又為何而彎曲?就仿佛劍上壓了一座巨山!
汪子任不知,真正重的是凜冬重刀,即便是其刀風,都是沉重無比,修煉重刀,精髓便在於一個「重」字。
何為橫掃千軍,勢不可擋。在敵手以數量為優勢的情況下,一記重刀橫掃而過,足矣!
顧瑾炎大讚道:「好!」
他雖看不出凜冬精妙所在,卻也看出那樸實平凡一刀的威力。
吳老媽子更是兩眼放光,本以為能在顧瑾炎身邊廝混的,不是草包就是繡花枕頭。
可這為看似孱弱的小公子,爆發力,竟是如此驚人,還以為他腰間配的雙刀還是用來威懾的裝飾品嘞。
汪子任冷哼一聲,急退幾步,化去依附在劍上的無形沉重之力,長劍恢復筆直模樣,卻不再敢隨便出擊。
滿目陰沉的看著陵天蘇,他可以肯定,眼前這位,就是當初北疆的妖獸孽畜,卻不知為何短短數月功夫,竟然成長至此!
心中百轉萬千,不由往深里想去,他是北疆妖狐,為何千里迢迢來至大晉,難不成自恃實力大增,來此找他算賬?
陵天蘇平靜的看著他,面上沒有因為逼退高自己整整一個境界的汪子任而得意。
他淡淡道:「既然有膽量上門找茬,我希望你在這同時,也能回頭看看自己的實力是否有這找茬的本事,不然...」
話語微微一頓,陵天蘇嘴角淺勾,隨即一步踏出,氣勢大開!
斜執短刀,刀未動,刀意卻起。
衣擺無風鼓動,刀意之上凝結了磅礴的氣勢,含蓄待發。
汪子任只覺呼吸變得沉重,此刻的他,竟然提不起絲毫戰意。
僅憑戰意氣場,陵天蘇便以凝魂中期期對巔峰,且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但陵天蘇也知道,這不過是短時間的假象罷了。
他必須,速戰速決!
溯一強行提升他修為的後遺症正值爆發時期,他體內元力早已消耗無幾。
他一開始拔刀所借的不過是凜冬的暗金之勢,完全力壓汪子任第一劍。
長久對戰,對他不利,若是放在平時,他有眾多底牌,完全可以一戰,如今卻是有些困難。
汪子任腳下幾個滑步,避開陵天蘇氣勢壓迫範圍,同一時間,繞到陵天蘇身後,一劍刺向他的背心。
哼!你重刀氣勢強大又如何,但凡走重刀的,反應速度一般不會太過敏捷。
殊不知在他有所動作的一瞬間,陵天蘇便察覺了。
真是可笑,沒有看到,他腰間所掛的是雙刀麼。
不過他不打算使用霜葉,此刻,他若輕重雙刀一同使用,必然對他元力消耗是極為吃力。
他已經禁不起消耗。
汪子任自負的一劍卻直接撲空,連前者衣擺都未觸碰到。
陵天蘇飄然躍起,悄無聲息的收了暗金之力。
長期適應暗金重量的身體瞬間輕如羽毛,即便不依靠一分元力,也能將巧妙身法施展而出。
空中一個精妙折身,輕飄飄單腳的落在汪子任肩上,刀鋒轉下,直指下方汪子任面門,還未等他提劍反擊,再度催發暗金之力。
轟然一聲!
泰山壓頂也不過與此吧。
汪子任毫無準備,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被暗金之勢迎面壓下。
根根長發如同立針般驟然垂下,陵天蘇所立的肩膀以驚人的速度凹陷下去,骨骼斷裂,汪子任甚至連一息都支撐不到。
雙膝猛然一彎,直接跪倒在地,膝蓋上亦是傳來碎骨之身,不止於此,二人身影直接穿破二樓地板,轟然墜入一樓大堂!
好在圍觀看熱鬧的群眾,早已發覺情況不妙,早早的避開,否則被這正面砸中,恐怕其下場不會比那粉碎的地板好到哪裡去。
塵土飛揚,汪子任痛苦厲喝一身,卻發現自己怎麼爬不起身來。
陵天蘇直接將他敲到在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他背上。
「我說汪少爺,現在也可靜下心來,數數自己腰包里的銀子…哦不,是金子,是否足以支付這筆賠償,這地板是小爺我弄穿的,我就不算在你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