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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長城,萬騎長朱穹率領5000名騎卒押送十萬名被當作牽羊禮的人族百姓抵達扶蘇長城,這位七境武夫在城下抱拳恭敬道:「芙蓉州,淳安侯麾下戰將朱穹,率領五千戰騎護送十萬牽羊禮途徑扶蘇長城,請放行,通關文書奉上!」
城下,一名扶蘇長城的武卒走上前,收下文書,旋即踏入城池,走到城關上將文書送到了一名鎮守城關的天元境武夫手中,這武夫正是劉希朧。
劉希朧展開文書看了又看。
「劉希朧,你識字嗎?看個屁!」
不遠處,一位坐在城頭上溫養劍意的年輕元嬰境劍修罵罵咧咧的笑道,他雖然看起來比劉希朧這個中年人年輕許多,但卻是同輩,當年一起在扶蘇長城長大的孩子,關係好極了,對這位扶蘇長城的領頭人之一說話可謂是毫不客氣。
「特娘的!」
劉希朧翻了個白眼,道:「老子不識字又怎麼了,你特娘的是識字,境界有老子高嗎?」
劍修哈哈一笑:「境界高有屁用,敢去雪域天池跟著林昭為天下出力嗎?」
「你以為老子不想啊?」
劉希朧努努嘴:「還不是林婉華不讓走,她說扶蘇長城是兵家必爭之地,而我劉希朧一介天元境武夫,扶蘇長城最強武夫,我必須得留在扶蘇長城……」
「嘖嘖。」
年輕劍修捏著鼻子:「那可不咋地,扶蘇長城這百年間要是沒有你劉希朧恐怕早就被妖族攻破了。」
「我去你娘的!」
劉希朧拾起一塊磚頭就扔了過去,劍修祭出一道劍罡震碎。
「咳咳……」
城下,朱穹有些尷尬,再次抱拳道:「芙蓉州朱穹,請劉希朧大人通關放行!」
「知道了。」
劉希朧直接將通關文書扔了下去,沉聲道:「開城門!」
……
扶蘇長城,北側城門。
城頭上立著幾個人,林婉華、秦羽、劉希朧、葉凜幾個上五境都在,目前扶蘇長城就只有他們幾個年輕上五境主事,至於韓方等老劍仙,一向很少出現,但一旦扶蘇長城被攻擊,這群老傢伙就必定會登場,畢竟,陸星合臨終前的訓誡他們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又是牽羊禮。」
秦羽皺了皺眉,道:「十萬人族百姓,就這樣拱手送給北方四族當人家的食物或爐鼎,大商王朝的朝堂還是一如既往的軟骨頭嗎?」
林婉華道:「當年文爍陽遺計,沒有幾個人敢反駁的,無論是李純陽還是文昊、林衍等人,對這位文侯都相當的推崇,不過,當年文爍陽簽訂嶺南之盟只是為了綏靖、安撫妖族罷了,如今世易時移,也該有些改變了。」
「怎地?」
劉希朧笑道:「林婉華你要率領大夥宰掉這群芙蓉州的甲士,留下這十萬百姓?」
林婉華瞥了他一眼,道:「我們扶蘇長城的大部分物資都來自於大商王朝,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這扶蘇長城一城的口糧,以後就靠你劉希朧了。」
「別。」
劉希朧摸摸鼻子:「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
林婉華一聲嘆息,做不了主,扶蘇長城的夏族後裔終究只是一群刑徒流民,南方的城頭上掛著的可是大商王朝的龍旗,如果真的與大商王朝決裂,最終等待扶蘇長城的只能是滅族,而且還便宜了北方四族,興許就是人族衰亡的起因了。
肩膀上擔子太重,她不得不慎重。
不過,有個人似乎很適合干預這件事。
她眼睛一亮,道:「葉凜,給雪域天池的林昭發一封羽書,將這十萬牽羊禮北上的事情告知他,並且將朱穹等人的行軍路線也一併告知他。」
「是,城主!」
葉凜欣然而去。
林婉華則俯瞰城下的一群手無寸鐵的芙蓉州百姓,只能幫他們到這了,至於林昭會不會有所行動要看林昭,他自然會斟酌,在林婉華的心目中,林昭的兵家謀略天下第一,他是林白衣,讓他自己來做主最合適不過,如今雪域天池正在招兵買馬,如果十萬青壯人口真的去了雪域天池,林昭就再也不必為兵源的事情而犯愁了。
……
雪域天池,天然居。
林昭將羽書鋪在書桌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
一旁,蘇清酒、杦梔、木笡、楚雨、項薊、徐盛等雪域天池主要人物都在,看著羽書上標記得明明白白的牽羊禮行軍路線,眾人心頭各有想法。
「大人。」
杦梔皺了皺眉:「大商王朝不把十萬人命當一回事,我們雪域天池該怎麼辦?」
「先不急下定論。」
林昭抬頭看向大家,道:「你們怎麼說?」
「幹了這一票唄,還能怎樣?」
木笡沉聲道:「負責押送的大商軍隊只有5000騎卒,由一個七境萬騎長帶著,芙蓉州鐵騎的戰力向來墊底,那些嬌生慣養的魚米之鄉子弟哪裡會打仗?我們只要出動一支千騎營過去就能擊潰他們了,他們的行軍路線是過洗劍江之後,直奔古淆關,將十萬人口送出古淆關後,由妖族接手,咱們直接就在銅鏡湖一帶伏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對!」
徐盛沉聲道:「大人,屬下願領軍征戰!」
「先不急……」
林昭笑笑,道:「就是說,大家都願意為這十萬條人命一戰,對不對?」
「對!」
杦梔、楚雨也笑著點頭,至於蘇清酒,她無所謂,林昭哥哥讓她出劍就出劍,做個聽話的小酒兒就行了,別的不用管。
林昭雙手按著桌案,沉默良久。
「大人。」
杦梔皺了皺眉:「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是啊……」
楚雨道:「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
「對。」
林昭抬頭,道:「這十萬牽羊禮的百姓,我們一定要救,問題的關鍵在於在哪裡動手?如今,妖族、人族的力量可謂是涇渭分明,以雪域天池所在的這條延綿萬里的山脈為界,北方是北方四族,南方的人族,妖族不過古淆關就不算南下,人族不過古淆關也不算北上。」
「大人的意思是……」
徐盛眉頭緊鎖。
林昭輕輕一直地圖上的古淆關位置,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過了古淆關之後,朱穹就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