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存在是嗎？」

    聽到江左說的，劍十三有點驚訝，當然也不是太驚訝，畢竟江左知道的事很多，這個他早就知道了。

    不過剛剛說到重點的時候，被別人說了，這種感覺真不是太好。

    而江左貌似就有這種癖好，非得幫別人說重點。

    念頭一閃而過，劍十三開口道：「是的，但是他並沒有說他是誰。」

    江左轉頭來到山峰邊緣，居高臨下看著山下的花草樹木，道：「他說了什麼？」

    劍十三來到江左身邊，他眺望著遠方，道：「天碑神戰的事，他說他能成為神戰的希望，但是有個要求。」

    這次劍十三不說話了，他覺得江左可能要自己說後一句。

    然而江左沒有說，只是看著劍十三。

    劍十三也看著江左。

    江左道：「沒事，你繼續說。」

    劍十三：「……」

    沒有多想，劍十三繼續道：「他說他需要一具身體，一具……」

    「一具打破界限，容得下他的身體，是吧？」江左又一次開口了。

    劍十三到喉嚨的話，又一次憋回去了。

    他非常無語。

    最後道：「小友很開心？」

    不開心絕對沒空跟他開這種玩笑。

    劍十三跟江左認識時間並不長，但是還是有點了解他的。

    江左搖頭：「並沒有，只是想起了那個古老存在，感覺挺有意思的。

    我從未想過他會出來參與神戰。」

    江左並不算認識對方，但是還是有點了解的，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跑出來時說要打神戰。

    總感覺不太真實。

    劍十三道：「他說跟仙靈府主有過約定。」

    聽到這個江左就點點頭，這麼說還真有可能，仙靈府主路子夠野，能認識這個傢伙很正常。

    「你繼續說。」看著劍十三不是很想說，江左平淡道：「不打斷你。」

    劍十三這才開口道：「他確實說需要一具身體，但是並沒有說打破界限的，只說不一樣的，通過他的話，我們能直接確認，他要的身體是。」

    劍十三頓了下，然後看到江左沒有說話的跡象，又道：「就是小玄武的身體。」

    江左問道：「然後呢？」

    「師妹讓小玄武斷了聯繫，不過那個古老存在說了，時間不多了，一旦錯過，機會就沒了，人族將錯過一次希望。」劍十三面無表情的說道。

    江左沒有主動說具體的，而是問道：「那麼你想知道什麼？」

    「他是誰？」劍十三直接問道。

    「龍。」

    江左看著遠方道：「古往今來唯一一條龍，他沒有名字，如果有那就是龍。

    又或者被遺忘在歷史長河中。

    但是有一點是真的，這世上只有一條龍。

    他的來歷沒人知道，他誕生之初可能就是巔峰。

    現在我們所認識的聖獸龍族，天龍，神龍，全都是他的血肉後代。

    對，還有你那隻寵物龍，也是他的後代。

    當然，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失去了自由。

    但是他絕對不是遠古時期出現的，甚至比遠古的遠古還要久遠。」

    江左上一世根本查不到太久遠的歷史。

    很多地方都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本來想親自去問的，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能問出來，因為他也忘記了。

    江左試著去查過，發現先天殘疾，腦子被打爆過。

    也不知道誰幹的。

    當然，那時候江左的狀態並不是很好，難說看到的是龍是真是假。

    大概是真的吧，大概是真的見到了龍。

    對方畢竟有些神秘。

    再之後江左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現在的時代，也被後來的人稱之為遠古時期。

    歷史就這樣被徹底淹沒了。

    以往的歷史或許有人知道，但是江左無從得知。

    主要是那時候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致。

    劍十三頗為驚訝，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存在，然後問道：「他是什麼境界？」

    「至高。」江左直接開口。

    龍是唯一一隻靈獸的至高。

    其他的靈獸不是有上限，就是被限制。

    比如聖獸四族，他們全都有種族限制。

    沒有人可以走出去。

    這是天地固有的枷鎖。

    就是龍也沒有辦法幫忙打開這種枷鎖。

    人類也有枷鎖，但是跟靈獸不同，人類的是隱性的，到了才會顯現。

    而靈獸出生就有，等於釘死了。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可以打開，一個焊死了。

    而龍是沒有這種鎖的，到底為什麼，江左不知道。

    應該跟龍的來歷有關。

    劍十三沉默了片刻。

    如果是一個至高，如果他願意為人族而戰，那麼真的是一個希望。

    隨後劍十三看著江左道：「那他說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個江左就笑了：「因為路即將被別人走，一旦被別人走了，他就無路可走了。

    大門即將打開，一張白紙即將出現，誰開了門，房子就是誰的，誰得到白紙，內容就由誰書寫。

    房子不是你的，你進來了也沒用，白紙被寫了，內容就無法更改。

    現在門即將打開，一旦打開就是定局。」

    江左想了想又道：「簡單來說，小烏龜開門，大概只是十幾平方的房間，而龍開門就是一個國度。

    如果已經是十幾平方的房間，他進來就會直接撐爆，除非自殘，剩下十幾平方。」

    劍十三點頭，他已經明白了。

    小玄武即將踏出限制，而只有踏出限制的靈獸，才能有一次新的開始。

    這個新生能讓龍完全融入。

    也就是實力不損。

    不然融入其他靈獸，必須自損實力，出來也沒有意義。

    「最後一個問題。」劍十三對著江左開口：「如果小玄武被借走了身體會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江左沒有笑，也沒有做任何比喻，他只給出四個字：「煙消雲散。」

    聽到這個答案的劍十三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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