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

415.全樓出動去找人(祝大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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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寒流過去後,翁洲的溫度便開始回暖了。

    港島路上紅藥巷子,陳樺兩口子正在拉繩子準備曬被褥,有幾個小孩在被褥之間鑽來鑽去,其中有他們的兒子棟樑也有朋友的兒子大平。

    張冬青從樓道門口走出來,看見陳樺的兒子棟樑一邊開心的鑽來鑽去一邊更開心的吃鍋巴,便逗他說:「棟樑你怎麼吃鍋巴?鍋巴可不好吃,鍋巴是鼻涕烤乾了變成的。」

    棟樑才五歲,在陳樺兩口子單位的育紅班上學,年紀很小卻很懂事,說道:

    「胡說,鍋巴是飯做成的,做飯的灶台有火,蒸白米飯的時候米飯黏在鍋底才成了鍋巴,香香脆脆,可好吃了!」

    張冬青聽到這話哈哈笑,說:「你這是聽誰說的?鍋巴要是真是白米飯做的,那你爸媽會不吃嗎?其實鍋巴是鼻涕烤乾了做的,所以你爸媽才不吃。」

    同樓的小孩江流本來嘴饞,正圍著棟樑轉圈圈想混鍋巴吃,聽說這東西是鼻涕烤乾做成的他信以為真,趕緊搖頭往後退。

    棟樑見此頓時也猶豫起來。

    大平比他還要大個兩三歲,已經很懂事了,便上去跟棟樑咬耳朵說悄悄話,順手從碗裡掰了塊鍋巴下來『嘎嘣嘎嘣』吃起來。

    棟樑便急忙捂住碗又對張冬青說:「冬青叔,我愛吃鍋巴,你說鍋巴是鼻涕烤乾做成的,那我叫上咱街道的小朋友去你家門上抹鼻涕,你到時候給我們烤鍋巴吃吧。」

    這話絕殺了。

    張冬青趕緊說道:「嘿,我剛才逗你玩呢,你今天怎麼變得鬼機靈了——噢,是這個小孩跟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

    他饒有興趣的看向大平問:「陳樺,這小子是誰家的?看起來有幾分機靈勁。」

    陳樺拍了拍被褥說:「是我一個朋友家的小子,他家老家在福海的外島農村,現在一家子來城裡乾飯店了。」

    「前幾天天氣冷,孩子在海邊的板房裡住不成,就讓他來我家借住了,你這幾天沒在家是吧?要不然你早碰上他了。」

    張冬青說道:「沒在家,去湖建出差來著,已經好些天沒回來了。我聽說前些天咱們這邊天氣很冷?哈哈,湖建那邊很暖和。」

    同樓的肖亞軍也出來曬被子,他在街道的兩棵樹上系根繩,麻利的攤上被子說道:「算你運氣好,前幾天確實冷,就你那個漏風的房間?那晚上能凍掉你牛子!」

    張冬青哈哈大笑:「凍掉你好趕緊撿走安自己身上是不是?我小伙子不怕冷,一樓的盛大叔才怕冷呢。」

    「今天天挺好,盛大叔怎麼沒出來曬太陽?」

    聽到這話陳樺兩口子停下敲打被褥的活,說道:「對,盛大叔好久沒出來曬太陽了,怎麼回事?」

    肖亞軍說:「他去外島了,應該是去山花嬸子老家了,我記得上次他要去的時候碰上他們來著,還問了問,他們說的就是去山花嬸子老家。」

    張冬青聽到這話認真起來,說:「你確定嗎?他去幾天了?」

    陳樺想了想說:「日子可不短了,寒流來之前去的吧?反正自從寒流來了就沒見他出來曬太陽。」


    肖亞軍說:「對,就是寒流來之前的事,日子確實不短了,十天八天的是有。」

    張冬青皺眉問道:「這不對吧?他是去幹什麼?為什麼這麼些天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

    這時候隔壁單元樓有衣著單薄老舊的漢子扛著一張竹床出來。

    他靠著南牆放好,陽光正好照在上面,然後樓道里鑽出倆瘦猴似的小孩,帶著毛筆字練習本撲上去,趴在竹床上準備描摹毛筆字。

    肖亞軍見此跟他搭話:「二豬外面風不小,你怎麼讓娃出來寫字?」

    漢子二豬訕笑道:「我租的是個北間,又冷又潮濕,現在天氣回溫了,讓娃娃出來曬個太陽。」

    看著那兩個趴在竹床上認真寫字的瘦孩子,陳樺的妻子喬靜靜愛憐的問道:「二豬哥,大團和小團的學籍解決了?他倆入學了?」

    二豬愁眉苦臉的搖搖頭:「唉,學籍哪那麼好解決?我是農村戶口,工作是臨時工不是正式工,在城裡也沒有房子是租了間工具房,這樣孩子學籍怎麼解決?」

    「現在就是學校有老師心善,讓他們倆去借讀……唉!」

    天氣好他不想提這些憂愁事,便抖擻精神轉移話題:「我剛才聽你們說誰出事了?呀,冬青你回來了?好幾天沒見著你了。」

    張冬青說道:「二豬哥,我們在說我們這單元102的盛大叔,盛大叔去他那個保姆的老家了,去了得十天半個月呢,結果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事情不大對勁。」

    二豬說道:「對,盛大叔確實好些日子沒有出來了,原來他是去山花嬸子老家了?他老人家怎麼去住那麼些日子?」

    張冬青說道:「對呀,我們也納悶!哪有去保姆家裡住這麼久的對不對?會不會有事呀?」

    二豬抽出一包經濟香菸分發給他和陳樺,說道:「能有啥事?」

    張冬青凝重的說道:「我這次去湖建的省會出差聽說了這麼件事,你們可能不了解湖建那地方,他們那裡很多人出國去打黑工,去資本主義國家發財。」

    「然後資本主義國家咱們都知道,人心壞呀,資本家剝削工人、資本走狗白人們欺負黑人兄弟,這樣有些湖建人就學會了這一套,他們回國便用在資本主義國家學到的壞心眼法子去對付一些老實人。」

    「其中有一件事是這樣的,就是湖建省會有個老幹部,他老婆死的早,去年剛娶了個老伴。」

    「結果他娶了老伴以後身體越來越不好,今年中秋節前突然一命嗚呼了,沒能吃上今年的月餅。」

    「他老伴痛哭流涕呀,當時看的左鄰右舍都感慨,說這老幹部命不錯,臨死之前還找到了個真愛。」

    「可是老幹部的孫子是個醫學院大學生,他回來參加爺爺的追悼會,遺體告別的時候發現爺爺的情況不對,於是他當場掏出一根銀針刺進爺爺喉嚨——你們猜怎麼著?」

    結實魁梧的二豬緊張的問:「怎麼著了?他爺爺又活過來了?」

    張冬青翻白眼:「二豬哥你這淨瞎說了,是他孫子抽出銀針一看,銀針漆黑,就跟你兒子那毛筆一樣!」

    陳樺叫道:「銀針能試毒,老幹部是中毒死的?」

    「對!」張冬青說道,「後來治安員同志抓走老幹部後邊娶的農村老婆,這一查發現是有一伙人看老幹部鰥居多年又有錢又有票,便起了心思想要搶奪他的家產。」

    「於是他們去農村弄了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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