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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作弊。
不提肉球,僅僅只是【千無面】和隱身術,這兩項能力,對於除靈師來說,都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選擇。
按照工會的說法,每個人能夠攜帶的靈能生物,最多不超過兩件。
這還要考慮到這個人,必須具備強大的意志力,不受到靈能生物的誘惑,並且能夠調節兩者只見的落差和屬性相衝。
總之想要佩戴兩件靈能生物的除靈師,不是沒有,而是太稀少了。
哪怕是高級除靈師,只要不符合條件,都不可能會有兩件靈能生物。
最多,即便是攜帶鎮靈盒,也是需要和一名同伴結伴才能使用。
除靈師尚且如此。
墮靈師更是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如果有多餘的靈能生物,他們倒是更樂意把這個靈能生物的靈擊碎吞噬。
畢竟,他們的想法和常人不同。
融合進自身的靈能生物,彼此就是一體,做個不恰當的比喻來說。
他們的身體就是房子。
自身的靈魂和靈能生物更像是一對夫妻。
作為主要意識的墮靈師,肯定想再加個小妾,但問題是,自己老婆不同意,並放話:「你敢帶小三,我就敢劈腿!」
所以丁小乙不是作弊,一身外掛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另類。
擁有隱身能力,卻不需要任何靈能生物輔助。
【無千面】遇到肉球和大頭,直接就慫成了狗。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肉球、大頭這樣黃泉生物。
催孝武只知道丁小乙身上有黃泉氣息。
這次一環一環的布置,每一步都考慮的很周全。
自己躲在後面,來操控全局。
如果這一次失敗,他還會有後手,足夠一次一次的把丁小乙拉入深坑。
卻不想,一個照面,就被肉球給控制住。
一時氣憤的抓狂。
這時候,只見肉球蠕動了幾下,將催孝武手指上的扳指給摘下來,送到丁小乙面前。
看著桌上的扳指,和自己在店主那裡看到的照片一摸一樣。
如果僅看外表,這枚扳指真的是完美無缺。
只有把扳指拿起來後,才能看到裡面淡淡金線所修補的痕跡。
「手藝不錯,補的很完美!」
看著裡面修復的痕跡,即便對於藝術品沒有什麼認知的自己,也不由開口稱讚起來。
猶如髮絲般的裂痕,被補的整整齊齊。
這份手藝上看,這個催孝武是真的繼承了老店主的手藝。
也難怪,那位老店主,寧願砸鍋賣鐵,也要保住他這個侄子。
怕是這裡面已經不僅僅只是一份親情,更多的是傳承的投入。
「黃金在哪裡,另外那串項鍊藏在什麼地方。」
丁小乙揮揮手,示意肉球可以放開面前這個人了。
扳指在自己手上,這個控制崔孝武的靈能生物的生死,也在自己手上。
肉球也就不需要再控制催孝武的身體。
只見肉球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後,就從鐵椅子上滑下來,回到丁小乙的掌心,重新變成手套的樣子。
椅子上只留下了本來是穿在金普康的衣服和鞋子。
一時崔孝武的目光看著他手上重新變化成手套的肉球,目光忽明忽暗。
似乎正在思考著,自己現在動手,能有幾成勝算。
不過簡單的思考後。
崔孝武就放棄了武力上的掙扎。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較量。
那個變成手套的怪物,只要對方願意,能夠輕易把這片靈能空間攪的天翻地覆。
更不用說,對方還有隱身,變幻的能力。
那令崔孝武的臉上,生出了幾份苦澀,知道自己這一腳是踢到了鐵板上。
就在他糾結著該怎樣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機會時。
就見丁小乙手中多出了一面鏡子。
這面青銅鏡的出現,令崔孝武雙眼一陣發直。
或許是因為原本的崔孝武,就是一個對這些古董有著深刻研究,甚至是痴迷如狂的人。
潛移默化的也影響到了控制他的靈能生物。
對於他來說,每一件物品,都有著獨特的意義。
甚至上面一些不經意的細節,或許就隱藏著令人動容的故事。
一面青銅古鏡,居然還如此的完整,對於他來說,自然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然而當鏡子照向扳指的時候。
一種強烈的窺視感,瞬間像是一雙大手無情的扒光了自己所有的偽裝一樣。
令他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仿佛赤條條的就站在那裡,被人看的精光。
【古玉扳:晚清造,本是玉中髓,奈入賊人手,雕琢成玉扳,刀血沁皮色,久聞詭心計,不聞良人言,擅用檀煙成影、水月鏡花,巧舌惑人造殺劫。】
丁小乙重複著照幽鏡的話語,頓時間就見崔孝武滿臉的冷汗。
不過只是三言兩語間,就把自己的根腳說的明明白白。
頓時心裡那點小算盤,瞬間就煙消雲散。
「金子被我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修復了那條項鍊,一部分被我藏在了老城的九龍鼎上面。」
崔孝武不敢再隱瞞下去,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項鍊呢!」
丁小乙最關心的還是項鍊,他擔心那個金店老闆撐不住。
「不知道!」
崔孝武回答的很乾脆,說完馬上補充道。
「這條項鍊是我在古玩市場遇到的,一條已經破敗的不像樣子的項鍊,要不是上面還鑲嵌著一顆寶石,估計早就被扔進垃圾桶了。」
那條項鍊太破舊了,幾乎沒有維修的價值。
但作為靈能生物,他能感受到這串項鍊上強烈的執念。
所以才會不惜金子把這條項鍊修復起來。
只是項鍊上的執念太強了,很有主觀意識。
僅僅答應自己按時來到鼓樓,就不肯再聽從自己的指揮。
說到這裡,崔孝武似乎看出了丁小乙眸光中的不耐煩,連忙補充道:
「不過它終究是我修補的,它的靈能空間,是有很大缺陷和漏洞,只要您帶著我,我有辦法找到它。」
崔孝武激勵述說著自己的價值。
他看了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