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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法寶?
蘭斯感受到了那鐲子之上的法術痕跡,自然明白這非是凡物,雖然使用者不如他,可要他結結實實挨上一下,那也有點扛不住,特別是眼前還有李澹這個大敵的時候。
不能在它身上費太多功夫。
蘭斯深知李澹才是大敵,便抬手颳起風刃打向金剛鐲,更多的他更多的心裡要放在眼前的大敵,可這一點心理博弈卻也落入了李幽的算計之中。
當李幽看到蘭斯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眼前之人不可力敵,故而一直隱藏自身等待一個偷襲機會。
蘭斯隨手一擊自然破綻繁多,李幽心念一動便使得金剛鐲迎風變大,無數風刃穿過鐲子中空之處沒有起到任何阻擊效果,而這鐲子此時已經大到將蘭斯圈如其中。
「收。」
李幽雙手合十金剛鐲瘋狂收縮,儘是出其不意束縛住了蘭斯的上半身,將其困在空中。
修士的體質相對天魔確實是脆弱的,可是修士的法寶卻不一樣,金剛鐲的材質堅固和李澹的紫金葫蘆一個等級,此時此刻的蘭斯根本不可能一瞬間掙脫開來。
而掙脫不開的結果便是天雷灌體。
「你……這樣還殺不死我。」
蘭斯口吐鮮血,他的胸膛被李澹手中的雷劍洞穿,連他的內臟都被烤焦了,可是這對於天魔來說並不要緊只要……
「我不會給你時間。」
「什麼……」
蘭斯吃驚的看著雷劍的光芒散去,天雷不過是表象這一把劍真正的面目是一把靈液鑄就的水劍。
「再強大的堡壘也能從內部攻陷,暴風男爵你該落幕了。」
靈液瘋狂湧入蘭斯體內,它們在蘭斯的體內亂竄破壞他的五臟六腑,這劇烈的痛苦讓蘭斯渾身抽搐。
痛苦讓他爆發了巨大的力量,為了控制住他藏在暗處的李幽也不得不現身來到了李澹身邊聯手壓制蘭斯。
「你們……你們殺不死我的……啊啊啊啊~~~~」
強大的痛苦伴隨著劇烈的咆哮,蘭斯知道自己生命力極強,區區靈液入體想要殺他一時半會不切實際,可是這痛處完全不亞於直接往普通人體內灌硫酸啊。
蘭斯不知道那紫金葫蘆之中還有多少靈液,他也不願意忍受這巨大的痛苦。
那麼選擇只有一個了。
「他要自爆了,李幽你快點帶著降魔軍走。」
李澹早就見過天魔的自爆是何等的可怕,若是讓蘭斯在此自爆那麼周圍的降魔軍必然損失慘重。
「這麼多人怎麼來得及走?你壓制住他,我帶你們兩個離開。」
帶走一群人容易還是帶走兩個人容易?李幽一瞬間就有了答案,她托起兩人御風而行,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飛行,目的就是將爆炸的地點遠離降魔軍。
面對一個男爵級天魔的自爆,也許李澹可能扛得住,可是李幽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呢?
李幽沒有去想這些,就算是死了也要讓自己的朋友活下去。
「既然你們找死,那麼就去死吧。」
紅色的光芒從蘭斯體內噴發而出,他已經不願意忍受這劇烈的痛處了。
「轟~」
劇烈的紅光在西方的天際閃耀,仿佛黑夜之中的太陽一般,那劇烈的光芒仿佛吞噬一切得到死神,只要身處其中就會被剝奪生命。
可若是有眼力驚人之輩便能發現,那紅光之中還有一個小小的黑點,當紅色的光芒退去,暗夜的太陽消散之後李幽看著完好無損的自己,以及渾身冒出鮮血的李澹。
「你……」
「咳咳~~安靜,他還沒有死。」
李澹咳出了一口血,然後緩緩鬆開了抱住李幽的手臂,此時的她雖然傷疲在身,可是對方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倒是敏銳。」
半空之中蘭斯的聲音突然出現了蘭斯的聲音,而聲音的源頭卻是一滴鮮血。
隨即那一滴鮮血之中泛出紅光,然後迅速擴張成為了一個人形的模樣。
滴血重生,這是貴族天魔們和一般天魔的區別,依託原本那一絲母皇之血消耗自己的能量進而起死回生。
當初奧諾剛剛獲得母皇之血尚且不能讓其為自己所用,不然也不至於如此簡單的就死去了。
「今日我未曾想到你們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手段,是我大意了。」
蘭斯主動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滴血重生消耗了他巨大的能量,如果繼續戰鬥的話也許可以殺掉李澹,可是他也不可能繼續重生一次了。
他還有自己的目標,為了再建一個天魔祭天,他還不能死在這裡。
「等我恢復之後,再戰一場吧,強者報上你的名字。」
「李澹。」
「李澹,我記住了。」
蘭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隨即乘風西去,他現在必須要找到了一個休養生息的地方恢復精力才是。
大意,這並非是託詞而是他真的大意了。
不同於尋常天魔,貴族天魔的晉升途徑是體內的母皇之血,有用越多母皇之血的天魔便越是尊貴實力也越發強大。
母皇高高在上不問俗事,天魔群體的大權就落在了元老會六王權手中。
那是所有貴族的目標,成為元老會之中的第七席。
可所有天魔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魔多血少,除非母皇再度賜下血液,不然所有的貴族天魔將體內的母皇之血集中起來也不一定能成為第七席。
可現在就有機會了。
「只要能拿下整個世界,那麼母皇變會……」
蘭斯握緊了拳頭,心中的鬥志之火不曾熄滅。
……
「危機終於過去了,下一次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對於蘭斯臨走的放狠話李幽并不在意,可是當她走向李澹的時候,卻發現李澹的神色凝重。
「李澹,你該不會怕了他吧?你能贏他一次,就能贏他一世。」
「不是他,而是我們被包圍了。」
包圍?
李幽一愣,可經過了李澹的提醒她也感覺到了,有數道氣息正在飛速靠近。
「那應該是人族……還帶了一點妖族的氣息……」
那是一種古怪的氣息,是李幽第一次遇見的氣息,可即便是第一次遇見她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