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張文聽了一耳朵,初至陌生地方,甚至等以後這裡還可能是自己的容身之處,他也有心經營一番。
又聽另一桌,一人說道:「醉紅樓的如夢,據說天姿國色,許多富商豪紳寧願用五百塊去找她睡一晚,五百塊啊!如果拿給我,我豈不是發財了,我現在一個月才幾塊錢。」
同桌的另一人笑道:「給你,你難道是如夢嗎?」
說著抬手,抓向自己同伴的胸口:「如夢,讓我摸摸波夠不夠勁啊。」
「滾蛋吧你!」
「哈哈哈!」
飯桌上兩人,連帶著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阿初和小海聽了個熱鬧,也跟著笑了兩聲。
吃過飯後,阿初和小海卻問道:「阿忍,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張文沒回答兩人,反而問道:「你們兩個跟著毛道長,學過多少本事?」
「這個……」阿初尷尬的撓頭。
小海倒是老實回答:「醫術沒怎麼學會,只不過跟著師父抓藥拿藥,具體怎麼治病不會,至於畫符,風水,抓鬼,都學的一知半解。」
以小海的資質,能有一知半解的水平,已經算是他勤懇好學了。
十個指頭粗細長短不同,人與人當然也不一樣,有的人天資聰穎,好比說背課文,看兩遍就能熟記於心,但有的人就是背幾十遍,也只是背了忘,忘了背。
阿初看小海這麼說,也趕緊說道:「我學的本事也不多,和小海差不多。」
要說小海是笨鳥,阿初一定是懶鳥,笨鳥先飛終究能到達終點,但是懶鳥卻不一定。
「算了,正好我接下來的打算,也需要一些有點本事的人幫忙,就當我聘請你們上門幹活吧。」
「上門幹活,幹什麼活?」
「我要開一個店,也好有個落腳安身的地方。」
張文並不缺錢,白銀百萬兩如果不是刻意的揮霍,根本用不完,只不過那些錢並未全都帶在身上,不過就只是身上的這些錢,開一家店也足夠了。
「開店,什麼店?」
張文豎起兩根手指,說道:「道堂!」
接下來半天功夫,張文帶著兩人東走西逛,有時會在一棟房子前停下,卻又搖搖頭,轉身就走。
「他在幹什麼?」阿初不明所以的詢問。
「估計……看風水?」小海不大確定的說道。
看風水,手中沒有羅盤,怎麼定方位。
但他們已經決定了跟張文混口飯吃,當然不敢隨便的打擾張文。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伏羲堂在他們手中估計開不下去了,目前來說開不下去,肯定會餓死,幸好張文念舊情,也不會驅趕二人。
從中午逛到傍晚,這才走完了三條街。
小海和阿初已經累的走不動步子了,到天快黑時,張文終於停下來。
「德祥茶樓」
阿初抬頭,看著張文停下來的店鋪,說道:「阿忍,這地方看上去很賺錢的,估計你看上了,人家也不會賣。」
張文搖搖頭,說道:「這個地方,背南朝北開,陰氣入門,而且櫃檯正對著門口,不會賺錢,反而會漏財。」
「既然這麼不好,那就換一家?」阿初打了個哈欠:「我好累啊,坐船就把我晃的好像喝醉了一樣,到地方只吃了一碗麵,就跟著你四處逛,現在小腿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要逛的話,明天好不好?」
「嗯,等我先買了這家鋪子再說。」
張文當先進入德祥茶樓之中,阿初和小海也不得不跟著張文進入茶樓。
「不好意思啊客人,打烊了。」
掌柜的見三人進門,放下了手裡的算盤珠子,過來說道。
張文搖了搖頭,說道:「掌柜的,這家鋪子怎麼賣?」
「賣?」
掌柜的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得不客氣:「客人您說笑了,我這鋪子日進斗金,為什麼要賣?」
「日進斗金?」
張文轉了一圈,說道:「恐怕是日出斗金才對吧。」
掌柜的臉色微變:「你是什麼意思?」
「在下張文,剛才路過茶樓,只覺陰氣沖天,這種極陰極煞之地居住,每日折損些錢財是小事,住的久了,身上陽氣消耗嚴重,到時候恐怕會有血光之災啊。」
「血光之災?你嚇我啊?」掌柜的臉色變差。
任誰一進門,就說自己的茶樓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倒霉,還有血光之災,估計都不會有好臉色。
小海湊到阿初耳邊,小聲詢問:「我怎麼沒看出來這裡是極陰極煞之地?」
阿初無奈的翻了翻眼皮,也湊到小海的耳邊,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阿忍是看上這個地方了,想要使一些手段,把鋪子買下來。」
「這怎麼行!」小海驚呼。
卻引得張文和茶樓掌柜的一起轉頭看向他。
阿初趕緊捂住小海的嘴,免得他攪了張文的計劃。
「你們聊,你們聊,我和小海出去一回兒,哈哈哈」阿初尷尬笑著,一手捂住小海的嘴,一手拉扯著他走了出去。
等除了德祥茶樓之後,阿初才鬆開手。
小海急道:「阿初,你怎麼攔著我!難道你忘記師父說過的,學道術不能用來坑蒙拐騙,不能害人!用道術為自己謀私利,是大忌!」
「等會兒他出來你再和他說唄。」阿初無所謂道:「而且這個掌柜的,一臉刻薄相,八成不是好人。」
「那也不行!」
兩人還在爭辯時,茶樓中已經傳來了掌柜的懇求的聲音:「大師,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嗯?」
他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怎麼才幾句話的功夫,剛才氣勢洶洶的掌柜的,就已經改換了面目,不再盛氣凌人,反而哀求張文。
兩人趕緊走進茶樓。
張文上下打量著掌柜的,問道:「你是不是時常脖頸和肩膀痛?尤其是右肩,好像有什麼東西騎著?」
「有東西騎著?」掌柜的驚恐。
「別在意,我只是比喻,比喻而已。」張文著重強調。
可是他越著重強調,掌柜的臉色越難看,不自覺的往其他地方想,尤其還想起來,剛才張文說這地方是極陰極煞之地,那豈不是說自己肩膀上真的有個東西騎著?
「張大師,你一定要救我啊!」
「唉,也是我沒和你說清楚。」張文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