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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動,雲嫣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玉板。
雲嫣好像緊緊的抱緊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抱著這塊白色玉板,感知著白色玉板和在小船上時同樣的溫暖,臉上流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這次垂釣,可是把雲嫣累壞了,雲嫣打了一個呵欠,就在侍女的服侍之下,如往常一樣,睡下了,只是,就算是在睡夢中,雲嫣的懷中也一直緊緊的抱著白色玉板,不肯鬆手。
而此時,雲哲的書房,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也在緩緩的展開。
「你如此不守信用,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嗎?」雲哲憤怒的對雲梵道。
紀梵伸出手,仔細的打量著潔白的指甲,隨口笑道:「可以啊,只要你可以做到。」
什麼?
之前他一說這句話,紀梵就會適當做出妥協,不敢逼迫太甚,他也是靠這個,才勉強的和紀梵這個恐怖的影魔抗衡的,但是,他一直依仗的威脅,竟然不管用了?
雲哲心中一慌,臉上卻強自鎮定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影魔也有限制,影魔只能影響和控制同性的人。你根本控制不了嫣兒,我死了,雲家的財富,你什麼一分一厘也得不到!」
紀梵翻了翻手,望著沒有一絲繭子白嫩的手掌,隨意的回了兩句:「你以為我這段時間,是吃乾飯的嗎?你的身體已經被我侵蝕到了第一階段,你就算想死,都不可能了。」
什麼?
雲哲心中大驚!
他還以為紀梵會說反正借他的口已經定下了與嫣兒的婚事,就算他死了,他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財富,只是麻煩一些呢。
他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可是,對方的回答,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侵蝕完成了第一階段?
想自殺都不可能?
這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雲哲對影魔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這讓他在面對影魔的時候,非常的被動。
就像現在,對方說了一句話,他連判斷對方的回答是真是假,都很困難。
對方的回答的真假,將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兩個應對。
所以,這個判斷,非常重要。
是接下的博弈是,最重要的依據之一。
困難,並不是說不可以!
只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已!
他其實已經想到了最簡單的方法,只是,太過危險了。
雲哲想到雲嫣的點點滴滴,眼神變得堅定。
雲哲快速的從袖口中翻出一把裁紙刀,向他的脖子重重的刺去,動作非常的果決。
只是在裁紙刀離他的脖子只剩下一毫米的時候,他的右手卻不受控制的停止了。
雲哲的瞳孔緊縮。
又是這個熟悉的感覺!
這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
只是以前只有白天,他的身體不受控制,而現在,連晚上,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了嗎?
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絕望。
若是連晚上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了,那麼,他將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了。
這樣的話,嫣兒怎麼辦?
不行,我不能放棄反抗!
我要鎮定!
剛才,對方的話中有一個句話,是「第一階段的侵蝕」。
既然有「第一階段」,那麼就一定有「第二階段」,一定有後續,而不是一步到位。
有後續,就說明,他還有時間。
還說明……不完善,不完善,就意味著,有漏洞。
漏洞即是破綻,有了破綻,我就可以繼續與對方博弈,達成我的目的!
雲哲靜下心神來,尋找著破綻。
果然,通過對比,很快被他找到了。
雖然同樣是身體不受控制,但是控制的力度,和白天完成不能相比,除了右手完成被控制之外,身體的其它部分,在他的意志之下,可以緩慢的做一些小幅度的動作。
而且,對比發現,相對來說,紀梵對他的頭部的控制力,是最弱的。
尤其是他在全力反抗之後,對方對他頭部的控制力,在迅速的降低。
終於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雲哲緩慢的好像開了0.5倍的播放器一樣,開口道:「我想,我現在,還是有資格,和你談判的,不是嗎?」
紀梵的額頭出與了一絲汗水,眼神中也少了之前的悠閒,慎重的道:「雲家主果然非同尋常,短短的一個月,竟然就擁有這麼強大的意志力!」
而且,對方的心智也非常高,在面對們影魔時,竟然沒有絕望,還一直在與他鬥智鬥勇,爭取主動。
嘖嘖……比以前遇到的那些人,強多了。
果然,越是靠近上層的那些人,侵蝕就越發的困難嗎?
紀梵拍了拍手,笑道:「好,不愧是雲氏商行的主人,能一手將即將關門的商行,變成現在這個名滿天下的商行,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惜啊,你沒有武師傳承,不然,武師中,又要出一位大宗師了!」
隨著紀梵的拍手,雲哲感知到身上的控制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雲哲身體一軟,又立刻坐直,緩緩的將右手的裁紙刀收到袖口中,端起桌子上的茶壞,也不管它早就涼了,如喝熱茶一樣,輕輕的端起,緩緩的用茶蓋撇著茶葉,感嘆道:
「多謝誇獎,早知道我的這樣的天賦,我早就想盡辦法,弄一個武道傳承,開始修煉了。可惜,我現在都三十四歲了,晚了,太晚了。」
紀梵微微搖頭,看著雲哲,警告道:「不要耍小聰明,你若是老實一點兒,我會遵守承諾,不會傷害雲嫣,保她一生順遂的,若是你敢耍小聰明,哼,你知道她的下場的!」
雲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嚇得瞳孔一縮,手中的動作一滯,然後緩緩道:「閣下的實力,在下自然相信,只是,也希望閣下遵守承諾,不要有多餘的想法,不然,在下拼著兩敗俱傷,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紀梵呵呵冷笑了聲,懶得回答,起身就離開了書房。
走到書房門口,背對著雲哲,道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見。」
說完就像往常一樣,推開門離開了,將晚上的這段自由的時間,留給了他,並沒有採取其它的措施。
看到紀梵終於離開了,雲哲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累的癱軟在椅子上。
明天見?
哼!
這普通的一句話,在雲哲聽來,卻是莫大的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