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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墨秋染有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系統空間裡面就會有對應的投影閃亮——大抵就是能夠做到墨秋染想要做到的事情的,如此一來即使是沒有系統介紹也無所謂了,反正要用的時候知道要用哪個就行。
這一次,墨秋染想的,是如何解決混血種血統過高導致的不穩定的問題。
墨秋染對於繪梨衣的情況已然有所了解,如果源稚生沒有在其上欺瞞太多的話導致繪梨衣只能呆在源氏重工內接受治療而且不能受到太大刺激的緣故就是繪梨衣的血統過高,她的血統超過了百分之五十的界限!
但如此一來墨秋染的疑惑就來了,因為源稚生也是這樣的狀態……事實上之前昂熱給墨秋染打電話說明這一情況的時候同樣提及了皇這一混血種之中極其特殊的存在,他們的血統能夠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界限但是卻保持清醒而不會墮落!
至於原因?昂熱說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墨秋染就懶得去問了,誰身上還沒有幾個秘密以及不能告訴別人的事情?
那為什麼獨獨繪梨衣的狀況會容易控制不住呢?
還是說,這其中另有原因?
墨秋染不是很清楚,但此時此刻明白自己能夠解決繪梨衣身上的問題之後也就意味著他的計劃可以正式實施了,這其中顯然隱藏著很多秘密,而秘密在水混了的情況下才更加容易暴露起來,因為掩埋的砂礫泥土全部都被那風暴颳走了!
實現了擼大熊貓的行動之後時間差不多到中午,墨秋染等人就在東京各個著名的經典逛著,吃東西也基本上全部都是路邊特色小吃或者是小店解決,雖然表面看上去一片祥和但在墨秋染的仔細觀察之下他們的路線上全部都有蛇岐八家的人,顯然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而安排好的。
這樣的陣勢,除非是實力足夠達到碾壓的程度,否則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會來,這當然不符合墨秋染的預計打算,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同時他終於下定決心準備開始搞事情了……這一計劃是得到了校長的允許的!
應該……是吧?
墨秋染回想了一下,當時自己說的好像是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除非是對方先主動威脅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來著,然後校長就說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可以自由發揮……所以作為成年女性繪梨衣是擁有自主意識的,願意跟著墨秋染跑路什麼的完全不算是拐賣之類的違法行為對吧?
而且自己作為中國公民這一次來日本旅遊……啊不是,出差,護照證件之類一應俱全,想要體驗一下自己個人旅遊而不是跟團游也是非常正常的,合理合法的事情對吧?
嗯,這樣來說就完全能夠解釋得通了呢!墨秋染暗暗點頭。
至於楚子航和芬格爾那邊墨秋染是一點都不擔心,除非是日本分部打算和本校撕破臉皮了,不然他們是不可能對楚子航和芬格爾輕舉妄動的,就算是真的失了智打算做些什麼……楚子航和芬格爾可不是打醬油的任人宰割的角色!
以兩人的實力,搞出一點大動靜來是很簡單的。
到時候動靜一鬧大,他們那邊也就有了完成學校任務的機會!
這波啊,這波是一舉……不知道多少得!
又如此將所有的計劃全部都重新思索整理了一遍之後墨秋染全身心地投入到旅遊中來,各種特色小吃,有意思的表演,櫻花大道……等等,整個下午繪梨衣就像是要玩瘋了一樣,對於她而言一切就像是夢幻之中才會有的場景,而此時她就身處其中。
整個過程她都抱著懷裡的那個熊貓公仔和小黃鴨,那是作為中獎的「幸運遊客」的獎勵,公仔並不貴,不過顯得很是憨態可掬,墨秋染手上也有一個。
夜晚,他們登上了東京塔,這座鐵塔1958年落成,高332.6米,要說是塔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型商場,登上塔頂即可俯瞰整個東京……當然那是略有一些誇張的說法,不過在真的登頂,將這將要步入盛夏的大半個東京全部收入眼中的時候,仍然不免為那五彩霓虹組成的繁華都市之景而感到震撼。
即使墨秋染也是如此。
繪梨衣就更不必說了,她整個人似乎都在出神的狀態之中,過去的十幾二十年她的人生基本上只局限於那小木屋格局的房間裡,寸步不離,時代飛速變化的時間,她的人生卻仿佛被定格一般,只能日以繼夜的在那小屋裡慢慢長大,檢查,治療。
她想像過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精彩,可很顯然的是這世界的精彩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極限。
源稚生和櫻在一旁,整個塔頂還是很大的,但此時此刻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
他們直接包場了。
「源兄,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墨秋染看了看時間,對那邊氣氛已經古怪了一整天的源稚生說。
「哦,好!」源稚生頗有些迫不及待地點點頭,能夠脫離這種古怪的氣氛,還能夠讓墨秋染遠離繪梨衣,這簡直是一箭雙鵰的好事啊!
於是櫻陪在繪梨衣身邊,而墨秋染和源稚生走到另外一邊。
……
「源兄,你覺得今天繪梨衣感覺怎麼樣?」
墨秋染看著遠處因為距離遙遠而變得渺小如會發光的螞蟻一般流動的車流,問。
源稚生沉默,要說實話的話當然是一句很不錯,繪梨衣這種純正的孩子是不會偽裝的,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就說明真的是很開心了,而作為繪梨衣的哥哥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源稚生見過繪梨衣的笑容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天多。
就離譜!
可如果當著墨秋染的面說出來的話就會令人覺得怪怪的,莫名的失落和挫敗感居然湧上心頭。
怎麼?承認墨秋染的手段比自己的高超,當哥哥哄妹妹開心的技術比自己好,比自己稱職嗎?
所以源稚生就只能沉默不答以保持最後的倔強了。
「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不是指責源兄你,而是我似乎並沒有發現繪梨衣有感覺到不適應或者是出現不受控制的現象。」墨秋染輕聲說。
「……繪梨衣失控的情況還是非常少見的……因為一直都在有治療。」源稚生說。
「先聲明,我不是一個喜歡抬槓的人,只不過有些時候擁有更多求知慾的精神,所以我對於一些事情總是充滿了懷疑,」墨秋染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那種治療,導致繪梨衣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這怎麼可能?」源稚生頓了頓,用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墨秋染。
「可你也沒有做過對比實驗對麼?關於繪梨衣沒有治療會出現暴走的可能這個信息……應該是一開始就有人告訴你的。」墨秋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