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

第六章 三十四年的六個瞬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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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農莊的孩子便到了三月。

    三月的第一個節日是懷子節,河水中多出了沐浴的身影,河岸邊多出了誘惑的歌謠。

    幾艘船逆著水流在大河中頑強地向上破開水浪,船中塞的很滿。

    各個城邑的親貴子女和要訓練的黑衣衛並沒有擠在這樣的船上,他們會在粟城逗留一段時間才會前往榆城。

    船上的是一批特別的「貨物」,是活的,可以說話的「貨物」。

    除了這些會說話的貨物外,還有一些很新奇的東西,大河南岸聚落族群派出的使者來到了粟城,互通了禮物,粟岳送給了陳健一些,也跟隨這艘船一同前來。

    一些稻米,一些竹器,幾張鱷魚皮,一捆象牙,幾匹粟城人不曾見過的雪白的布。

    那些會說話的貨物是一批女奴,這是陳健早就預定的,不過比起他預定的數量更多一些。

    更多出的一些粟岳希望換取一部分鐵製農具,以及大量的鐵箭頭和皮甲,並讓使者送了口信給陳健,不久後可能會出征,但是不需要夏城出征,姬夏只要好好訓練好那些士兵就是遵守了盟誓。

    換而言之,這次出征的榮耀、奴隸、戰利品都和夏城無關,看來也不希望陳健冒頭去做一些爭取名望名聲的事。

    船上的貨物中有一些很特別的存在,她們穿的比別的女奴都要好,模樣也更漂亮,但她們仍舊是奴隸,只不過作為工具存在的不是她們的手,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這群人中坐在船頭的是一對兒同胞姊妹,別人很難分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姐姐叫藕,妹妹叫蓮,蓮藕本為一體,即便分出了姊妹,可蓮有藕一樣嫩白的手指,藕也有蓮一樣嬌艷的面容。

    她們是玩物,很高級的玩物,也是送給夏城領的玩物。她們的母親很早就被殉葬了,因為很漂亮,而且是奴隸。

    對她們來說,原本的城邑和將來要去的城邑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原本的主人和將來的主人也沒有任何區別。

    但在過去和將來之間的這段旅程卻不一樣,這是她們第一次坐船,而且而是逆水而行的船。

    妹妹忍不住扯開嗓子清唱了幾聲,難得是那些看押的人也沒有指責她們這種破格的舉動。

    唱了一陣,妹妹覺自己細細的聲音中少了幾分綿軟的和音,才現姐姐愣愣地看著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姐姐,你聽過咱們要去的地方嗎?咱們新的主人會很兇嗎?」

    藕搖搖頭,卻又點點頭,她在作為玩物的時候自然聽人談起過那座奇怪的城邑和那裡的奇怪領,而原本主人很喜歡的鐵鍋就是那個城邑的領送的。她從沒見過原本的主人是那樣的高興,以至於宴請了很多人,就為了那一個黑乎乎的鐵鍋。

    只是對於那個城邑的領,她們的新主人,她卻聽到了很多古怪的言論,未免聽著有些害怕。比如說喜歡殺人,比如說狡猾如同狐狸,又比如說是個瘋子……而且似乎沒有孩子。


    這是很可怕的,因為沒有孩子有一種可能是根本做不了那種事,而做不了那種事的人心裡往往會很古怪,她被打過被咬過被荊棘扎過,只因為曾經有個主人做不了那種事,卻喜歡聽女人被征服後略帶恐懼的聲音。

    帶著種種不安的猜測,她的心情並不如妹妹那樣已經徹底折服於命運隨遇而安,只是對未來充滿了憂慮。

    她曾經最受折磨的時候曾經想過殺死主人,可最終還是不敢,所以很多年前一些城邑因為一場暴亂而恐慌的時候,她很羨慕那些帶頭逃走的人。

    或者說,很多年前,大野澤曾是她夢想中的歸宿,而如今同樣是大野澤,卻只不過是過去的輪迴。

    「或許……那些人都已經被扔進這湖水中了吧?所以這裡的魚才這麼肥美。」

    帶著這樣的猜測,藕蓮終於來到了大野澤,看到了冒著濃煙的作坊,也看到了古怪而忙碌的人。

    很多人的臉上或是手臂上帶著奴隸的印記,但在這裡卻昂著頭,仿佛走在沒有人的田野中那樣昂著頭。

    「我聞到了人的味道。」

    藕沒來由地說了一句,蓮卻不解地反駁道:「我聞到了煙的味道。很難聞。」

    藕笑了笑,有人一定有煙,而有古怪的人,自然會有古怪的煙。

    她們沒有來得及在岸邊逗留,就被人帶去了城邑中的一間屋子,很漂亮的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石頭的、方方正正的古怪事物砌起的屋子,屋子前還寫著幾個字,這讓她們很恐慌,那可是字啊,聽說過不曾見過的古怪事物,而起似乎帶著某種神性,怎麼看都像是某些東西卻又說不出口。

    進入屋子後,蓮藕一直低著頭,耳邊傳來的是很多她們聽懂的或是聽不懂的話,偶爾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抬起頭,想要看看她們將來的主人。

    是個男人。

    是個看起來很正常的男人,年紀不大,畜著休整的很好看但卻因為年紀不大而有些稀疏的鬍子,男人的旁邊還有很多人,還有一個很好看的女人,也是一如在城中看到的別人一樣是昂著頭的。

    然而不管是那個男的還是那個女的,連看她們一眼都沒看,而是盯著大河南岸遙遠族群送來的那匹布和竹器嘖嘖驚奇,不斷地問跟隨而來的南方族群的使者一些古怪的問題。

    比如織布的白色如雪一樣的花朵是在樹上的還是一種草?比如那些竹子能不能運到這裡?比如稻米是種在水中還是在旱地的?那種古怪的硬皮的魚有多大?那些白色的大牙齒的動物馴化了沒有等等。

    這些古怪的問題讓那個南方族群的使者楞了一陣,甚至有些驚恐,因為藕現那個使者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像是一種驚嘆或是折服,而在回答了一個問題後,更是看到她們的新主人如同孩子一樣興奮地在地上繞來繞去,還聽他在說什麼「果然不一樣了」之類的話。

    她只聽到了一個人翻譯成了大河諸部的語言:那是一種草,也有樹,但是樹不如草好。

    在那之後她們這些人就被帶下去了,臨行前聽到的最後一番對話不是關於藕一樣白的自己,而是關於那些白色的布。

    之後她們就像是被遺忘了,關在一個很大的院落內,有幾個女人來過教會她們一些很簡單的東西,比如解手要去廁所等等,接著又有女人脫下了她們的衣服檢查了她們的身體,又給她們了一塊肥皂讓她們清洗身體,將身上的衣服泡在熱水裡煮沸……

    一連四五天,都有人給她們解釋這裡的規矩,不過每天有吃有喝而且不用幹活,只是每天都要聽女人嘮叨很多很多的事,還要她們必須記住。

    第六天的時候,她們終於走出了院落,在街上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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