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輻射鳥公司的追捕被楚劍萊幹掉後,黑卡莉絲的小皮卡駛到了沙漠中的一處簡易駐紮地前停了下來。
「就送到這裡吧。」
大劍哥從車上走了下來,一隻手提著陳熵許諾他的五十萬獎金,另一隻手攥著一張滅噬龍的鱗皮。
「這次合作很愉快,你沒有騙我們。」大劍哥低沉地對陳熵說道,轉身向駐紮地走去:「你以後有委託,可以再聯繫我們。」
「合作愉快~」陳熵敲了個響指,示意黑卡莉絲開車離開。
大劍哥走進帳篷中,十幾名身穿機械鎧甲的獵人們已經在等他了。
「我回來了。」大劍哥將裝滿獎金的箱子和滅噬龍的鱗皮一同丟在桌上,又隨手摘下頭盔,露出一頭白髮與傷痕累累的面孔。
雖然再次討伐了象徵著毀滅的滅噬龍,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多大的喜悅。
「李斯特,你怎麼愁眉苦臉的?」一名金色長髮的女性獵人敲了敲桌子,笑著問道。
大劍哥的真名並不是「亨特爾」。畢竟他們早就被財閥聯合會歸類為「違法盜獵團」,他還沒有蠢到在大擂台賽上自曝身份的程度。
「這次狩獵成功了,可是輻射鳥公司不會善罷甘休。」大劍哥李克特長嘆一口氣,仰天道:「他們會繼續克隆出更多的滅噬龍...我們曾經的努力已經白費了。」
獵人的存在不光是為了狩獵怪物,更是從怪物手裡保護人類。對於那些嚴重威脅人類生存的怪物,獵人們必須確保令其徹底滅絕。
「哈哈哈哈!這有什麼關係嘛~」一個紅色寸頭的中年大叔上前拍了拍大劍哥的肩膀,身上的鎧甲嘎吱作響:
「如果更多的滅噬龍出現了,就把它們全部獵殺掉!我們可是最強的獵人,這點挑戰都接受不了嗎?」
「好了,別愁眉苦臉了!喝一杯吧!」另一名獵人從地上搬起一桶酒,大聲吆喝道:
「不管怎麼說,你可是狩獵了滅噬龍兩次的頂級獵人!來慶祝吧!」
看著從上個時代開始就與自己同生共死的獵人們,大劍哥忍不住笑了起來,順手抄起一杯酒大喊道:「來來來!都來乾杯!」
「......」
小皮卡停在了地下街區入口,車門迅速彈開。
「兩位,到站了~」車內的播報器傳來了黑卡莉絲的聲音。
陳熵帶著白狐走下車子,進入白狐以前居住的廢棄工廠。
楚劍萊已經解決了輻射鳥公司的追兵,黑卡莉絲也沒檢測到周圍有跟蹤他們的敵人。
「把這玩意喝下去,你的身體就能好了。」陳熵坐在破輪胎上,把盒子裡的一瓶藥劑遞給白狐。
白狐顫抖著接過藥瓶,一對耳朵忍不住晃動起來。這是她等待了十年,夢寐以求的人生解藥。
她局促不安地打開密封蓋,將一瓶淡藍色的藥劑一飲而盡。
雖然藥劑這玩意最好還是用針打進去效果比較好,不過按照白狐的體質,針頭扎進肉里後恐怕會直接炸斷掉。
「感覺怎麼樣?」陳熵好奇問道,又給她遞了一瓶藥劑。
「感覺身體冰涼涼的...身體不痛了?」白狐說著,接過第二瓶藥劑大口飲盡。
兩管藥劑喝下後,白狐忽然眼前一亮,耳朵豎了起來。
這是一種她許久都沒體會過的感受。她的身體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了,衣服底下也沒有傳出噼里啪啦的爆炸悶響。
這種所謂的「感受不到痛楚」並不是通過嗑止痛劑達到的麻木狀態,而是徹底的一身輕鬆,就和在泥地里勞作了一天後,突然泡進溫泉里一樣令人精神煥發。
白狐迫不及待地脫下手套,發現她那千瘡百孔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並沒有重新炸開的跡象。
「我...我真的好了?」白狐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將她的全身衣服褪去,碧藍的眼眸中隱隱閃爍著淚珠的光亮。
身上的大面積傷痕開始修復,逐漸被奶白色的光滑皮膚所覆蓋。她的身體再也不是以前那副可怕到不需要進行r18打碼的殘破肉體,而是變成了哪怕連情竇未開的小男孩也會心動的完美女性酮體。
「哦~很贊哦~」陳熵努力抑制住快要流出鼻血的衝動,順手給她遞來一張碎玻璃。
透過玻璃的倒影,白狐看見自己這張傷痕累累的臉開始緩慢癒合,臉上的傷疤全部被替換成了嶄新的白淨皮膚,就和白玉一般潤亮絲滑。
現在的白狐已經從r18g重新變回了r18,完全可以用「獸耳美人」來稱呼,走在路上估計能有至少百分之六十的回頭率。
不知是不是興奮過頭,白狐的兩隻耳朵向下耷拉,雙手捂住臉小聲抽泣起來。
陳熵將裝載藥劑的盒子關上,擺放在白狐面前:「剩下的藥劑你每天喝一瓶,直到你的體質徹底穩定下來為止。」
白狐卻沒有接過箱子,而是激動地抱住陳熵。柔軟的毛髮在他臉上不停亂蹭,耳朵也不斷上下擺動著,就像小狗一樣拼命示好。
白狐的力氣很大,陳熵被她抱得脊椎都快斷了。與此同時,他的眼前跳出了幾條提示框。
【角色:「爆破客」白狐】
【好感度:100/100】
【恭喜你將首位角色的好感度提升到滿值!即將為您登陸相關成就...】
「嗯?」陳熵頓時愣了一下。
在遊戲的原定設計中,玩家在幫助白狐拿到基因修補劑後,白狐的好感度會自動拉滿,變成20/20。
不過現在白狐的好感度上限變成了100,所以「拉滿」就直接變成了100/100?
——這樣也不壞~以後我就有第二個不死人同伴了。
陳熵已經完全習慣了。
白狐抱著陳熵一頓親昵亂蹭後,總算在他快要窒息前鬆開了手。
她又將臉湊到陳熵面前,目光灼灼地與他四目相對。
感激?解脫?愛慕?…就連陳熵也不太清楚白狐的眼神中蘊含著什麼意味。
他只是隱約感覺到,這種眼神就像是初生的幼崽將目光所見的第一隻生物當作媽媽時,才會露出的眼神。
「讓我跟著你吧!」白狐拍了拍胸脯,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你不準備繼續當傭兵了嗎?」陳熵反問道。
「哈哈哈!傭兵有什麼意思?」聽聞,白狐爽快地笑了起來:「我當傭兵就是為了買這個什麼基因藥劑!現在我已經拿到了,當然就不需要再做傭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