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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傅文熙站住腳步,空蟬並沒有催他,而是陪著他一起。
傅文熙隔著透明的鋼化玻璃,看著手臂般粗細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雲韻身上,每一鞭子都帶起一抹鮮血,他忍不住微微皺眉。
「空蟬大人?」傅文熙小心翼翼的問道,「會不會把她打死啊?」
「不會,她修靈期四品了。」空蟬直接說道。
「哦哦,是不是就是已經突破了四道基因桎梏?」傅文熙忙著問道。
「是!」空蟬點頭,說道,「根據我們這些年的研究,人的血脈基因中,被一道道的枷鎖鎖住,只有一層層的突破桎梏,方才能夠進入更高境界。」
「還有更高境界?」傅文熙詫異的問道。
「嗯。」空蟬微微點頭。
傅文熙很想問,但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了,說道:「這個我沒錢的。」
「呃?」對於傅文熙的這句話,空蟬呆了一下子,認真去想,卻是根本不明所以。
「你要錢?」空蟬試探性的問道。
「不,不是!」傅文熙忙著笑道,「你剛才說,要把她送給我,可是,我很怕她等下跑來找我要醫藥費,這……我真的沒錢的。」
對於傅文熙的這句話,空蟬想了想,笑問道:「你是不想要她,還是繞著彎給她求情?」
「我就是怕把她打得太重了。」傅文熙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放心,24小時之後,我保證她能夠去伺候你。」空蟬直接了當的說道。
「哦?」傅文熙點點頭。
「走吧,你不是要去看那個鳥人?」空蟬一早就看出來,他似乎對於陸千羽的羽翼有著很大的興趣。
「鳥人?」傅文熙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可知道……」
「知道什麼?媒體都把他當神?」空蟬冷笑道,「開始還有人說,他具備西方大天使的血統呢。」
傅文熙連連點頭,笑道:「對啊對啊,他很像大天使的,又漂亮,還有翅膀。」
「傅文熙,你不會是他的粉絲吧?」空蟬有些愣然。
傅文熙搖頭,說道:「沒有,我這種凡人,連著做他的粉絲都不配。」
「他就是一個鳥人。」空蟬笑笑,竟然一把抓過他的手,拉著他,向著一邊走去。
傅文熙看了一眼她握著自己的手,頓時呆了一下子,然後就這麼任由她拉著自己,向著刑室最裡面走去。
很快,傅文熙就再次看到了陸千羽,這個時候,陸千羽自然不如以前在銀屏前英姿偉岸,風度翩翩。
他的手腳上都纏著比手臂還要粗的合金鐵鏈,連著那兩個拉風的翅膀都被鎖住,讓他全身都動彈不得。
「空蟬大人,你要做什麼?」陸千羽看到空蟬和傅文熙走進來,大聲問道。
空蟬沒有說話。
傅文熙卻是好奇,對著他左看右看,然後,他還繞到他背後,仔細的看看他背脊上那長出翅膀的部位,甚至,他還身手摸了一下子。
「該死的。」陸千羽卻是大怒,罵道,「傅文熙,你敢羞辱我?」
傅文熙愣是一下子,羞辱?他有嗎?
「對不起,千羽大人,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的翅膀……」傅文熙忙著解釋道。
「閉嘴,你一介凡人,和螻蟻無異,你有什麼資格碰我?」陸千羽氣得肺都要炸了,他一直都非常仰慕金空蟬,他也知道金家的規矩。
金空蟬勢必是會在這麼幾年內,挑選夫婿成婚。
這幾年,華國幾個世家的青年才俊都在爭奪這個機會,陸千羽一直都認為,自己是非常有機會在眾多競爭者中勝出。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金空蟬竟然挑選了一個不能夠覺醒的人。
一介凡人,宛如螻蟻一般。
他籌劃了多年,謀算了多年,努力了多年……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陸千羽真的接受不了,明明知道金匱這邊有人故意傳出消息,就是不安好心,就是一個坑。
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往這個坑裡面跳了。
被空蟬抓了就抓了,他也沒有怎麼在意,但是,現在那個宛如螻蟻一樣的人,竟然敢摸他尊貴的翅膀?
這要是在平時,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哦哦……」傅文熙見他生氣,當時忙著退後了幾步,訕訕笑道,「我就是看看你的翅膀,千羽大人,我聽人說,你擁有尊貴的天使血脈,這是真的嗎?」
「閉嘴。」陸千羽氣急,罵道,「你一介凡人,宛如牲畜一般,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
傅文熙呆了一下子,他對於陸千羽是真的好奇,畢竟,這個人一直都存在傳說中,卻又一直都被眾人津津樂道。
所以能夠看到他本尊,他還是很開心。
哪怕剛才陸千羽想要殺他,他都認為,那就是一個誤會,他應該跟他解釋清楚,據說,千羽大人最是友善仁慈,還有媒體報道,他曾經為著救助人類,深入失落地,和失落地的怪物發生火拼。
但是現在他發現,好像傳說有誤?
陸千羽對於普通凡人並不是太友好?
就在傅文熙退後的時候,突然,毫無預兆的,陸千羽發出一聲慘叫。
傅文熙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原本鎖住他的鐵鏈上,竟然全部帶著肉眼可見的藍色電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烤肉味道。
「來人,先打他四十電鞭。」金空蟬冷冷的吩咐道。
外面,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武士,手持鞭子,走了進來。
緊跟著,陸千羽的慘叫聲,就充斥著整個刑室。傅文熙發現,武士手中的鞭子,竟然也帶著藍色電光,每一鞭子都在陸千羽的身上留下一道燒焦的灼痕。
傅文熙暗中數著,等著打到三十一鞭子的時候,陸千羽竟然痛得暈死過去。讓他突然就明白過來,原來,修靈者也會痛暈啊?
旁邊,有一個侍者,拿著藥劑給陸千羽注射了,很快,陸千羽再次醒過來。
傅文熙發現,陸千羽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帶著濃濃的恨意。
他心中有些糊塗,他又沒有打他,他這麼恨他做什麼?
「剛才打了多少了?」空蟬的聲音傳了過來,依然是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的溫度。
「三十一……」傅文熙很小聲的說道。
「你要試試嗎?」空蟬問道。
「啊?」傅文熙嚇了一跳,試試,他試試這電鞭?
「一鞭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