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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無金融概念的人看來,後者才意味著真實。
房間外面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混雜又密集。牛艷芳的位置正對著房門,她很快看見牛凌嘯和牛振峰及其衛隊出現在門口。他們的衛隊人數不多,加起來不超過五十人。
牛艷芳心中大定,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從眼底閃過。
她最早聯繫的分部族長就是牛凌嘯。凶牛之王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願意合作,對牛艷芳在密信中所說的權益分配方案很感興趣。雖然雙方沒有面對面談過,牛凌嘯卻派人送來一封信,表示願意服從。
牛艷芳相信自己這邊的支持者會越來越多。
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切驟然劇變。
牛凌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天浩大跨步衝到牛艷芳面前,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右手握緊拳頭,對準那張帶著無限高貴與傲慢的面孔,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拳分量十足,牛艷芳整個頭部朝著反方向偏轉,仿佛被一錘子砸中顴骨,腦袋「嗡」的一下爆發出無數響聲,繼而是無法分辨的麻木,過了幾秒鐘才感覺嘴裡多了些液體,用舌頭觸碰嘗不出味道,只是觸到口腔內壁破裂,齒尖上有散碎的肉。
「說,大國師是怎麼死的?」天浩沒有鬆手,他緩緩地問,臉上籠罩著令人畏懼的陰影。
牛艷芳徹底懵了,她下意識地張口回答:「是虎族人的殺手……」
後半句話尚未說完,天浩劈手重重給了她一記耳光。粗糙的手掌猛擊面部皮膚,導致皮下組織瞬間破裂,光滑的臉蛋上裂開幾條縫隙,滲出一絲絲鮮紅的血。
「大國師是怎麼死的?」還是同樣的問題,天浩的聲音殘忍又冷酷。
最初的麻木感已經過去,火辣辣的痛取代了一切。牛艷芳從喉嚨深處發出慘叫,她跳著、叫著,伸手去抓天浩的臉,卻被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中指,牢牢握緊。
天浩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用力將這根手指向後反掰,當著所有人的面,「咔嚓」聲清脆無比,牛艷芳雙眼圓睜,嘴唇張開到極致,爆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阿浩住手!」
「你不能這樣,她是王女。」
「阿芳是先王的女兒,快把她放開!」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天浩的行為舉動遠遠超出人們的邏輯範圍。宗域反應最快,卻也只是比其他人快了不到一秒鐘,等到眾人醒悟過來,紛紛上前勸阻,牛艷芳的手指已經斷了,被破損的皮膚拖拽著,以詭異的角度斜躺在手背上。
牛艷芳雙眼瞪大到極致,差不多有超過一半的幅度從眼眶凸出,她拼命用另一隻手去掰天浩的胳膊,想要得到少許空間,帶著傷痛根源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她還是失算了。
天浩沒有絲毫表情的面孔堪比岩石,他再次掄圓右臂,狠狠給了牛艷芳一記耳光,當場把她打得暈暈乎乎,反手抓住她那隻手的食指,以令人心顫的狂暴與狠辣,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暴虐過程。
兩根手指,斷了。
牛艷芳腦海里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用盡渾身的力氣發出慘嚎,不故意一切如瘋了般跳著腳想要掙脫,卻被天浩鋼鉗般的戶口死死扣住。除了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悽厲尖叫,她什麼也做不了。
「說,大國師是怎麼死的?」天浩仿佛正在執行固定程度的機器,翻來覆去就這一個問題。
元猛和宗域尚未衝到近前,就被十幾名強壯的豕人重步兵擋住。他們結為人牆,以堅固的圓盾不斷向外擋,內層的牛族步兵迅速變陣,多達數十枝步槍瞬間並排,以天浩身後三米為界,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每一個想要撲過來的人。
「所有人退後,誰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格殺勿論!」暴齒雙手端平步槍,瞄準沖在最前面的牛凌嘯,發出震耳欲聾的威脅:「不怕死就儘管上來,看看是你們的鎧甲硬?還是我的子彈更硬!」
宗域畢竟年長,與天浩之間也頗有交情。他立刻原地站停,雙臂平伸,擋住後面正待有所動作的人。他臉色鐵青,死死盯住天浩的背影,放聲怒吼。
「阿浩快住手。你不能這樣。阿芳是王女。難道你想造反嗎?」
天浩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質問,用兇狠的眼睛盯著牛艷芳,第三次給了她一記耳光,看著飽受摧殘的王女幾乎被打暈了,這才鬆手將她扔在地上,不等完全落地,抬起腿,朝著她肥厚的肚皮上狠狠一腳,巨大的力量推動她的身體,如脫膛而出的炮彈,筆直飛了出去,撞在對面牆上,伴隨著「哇」的一聲慘叫,反彈掉落在地。
「把她捆起來。」
天浩淡淡地吩咐著,幾名豕人從他身旁越過,把奄奄一息的牛艷芳揪起,用結實的藤繩和鐵絲捆綁,緊密又嚴實。
緩緩轉身,視線越過排列在面前的雷牛部戰士,他靜靜地注視著對面,包括元猛和宗域在內的每一個人。
「誰想替她出頭?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