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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跟杜明堂一人一邊坐在戚明的兩側。書迷樓 坐穩後,之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楊琴,目光忽然往梁建身一落,帶著些許的笑意,問:「那今天的主角是梁副省長你嘍?」
梁建點了點頭,道:「今天確實是我拜託吳副省長幫忙攢的局,主要是我最近一直都在外面,所以只好拜託吳副省長了,諸位還請多多包涵。」
杜明堂接過話,笑道:「誰請都沒關係,只要不是我請行。」說著,還朝梁建遞了個眼神。
梁建對著他笑了一下,今天進門到現在,杜明堂也幫著他說了兩次話了。梁建得領他這個情。
這時,服務員將梁建帶來的酒醒得差不多了,送了來。金燦起身接了過來,梁建便說:「先給戚省長倒。」
金燦走過來要給戚明倒酒,戚明伸手將杯子一蓋,道:「我不喝酒。」
梁建一愣,沒聽說過戚明不喝酒啊?再一看他的神情,梁建便知,這戚明看來是心裡有氣,所以故意的。
梁建正要說話,杜明堂又說話了。他朝著戚明笑道:「戚省長啊,你什麼時候戒酒了?」
「這兩天有點胃不舒服。」戚明回答:「醫生說了讓我少喝酒。」
杜明堂聽後,微微一笑,道:「醫生說少喝酒嘛,又沒說讓你戒酒。何況,這是紅酒,少喝點還養身呢,不礙事。今天梁建同志頭一回請我們這些人吃飯,戚省長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然這頓飯吃不下去了。」
杜明堂到底是老資格了,而且他很快要退二線了,再加他是常務副省長,與戚明一樣都位列省委常委,所以這話說得有些硬。
不過,先硬了,後面必然還是要軟一下。杜明堂接著又對梁建說道:「梁建,你也是不懂事。這酒怎麼能讓別人倒,你應該親自給戚省長倒酒才對。」
梁建起先也是沒想得這麼周到。杜明堂一提醒,他立即站了起來,伸手從金燦手裡接過醒酒瓶,然後朝著戚明說道:「杜副省長說得到,這酒,確實該我親自給戚省長您倒。您給個面子,胃不好咱少喝一點。」
「戚省長,梁建都彎著腰了,你別再端著了。」杜明堂又在背後推了一把。此時,戚明這手要是再不松,無趣了。
戚明鬆開了手,看向梁建,道:「老杜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給你這個面子,我成了罪人了。不過,我真的是胃不好,不能多喝,你少倒一點。」
梁建點頭:「沒問題。」他給戚明倒了個小半杯。倒好後,他想著,反正自己也站起來了。於是,他離開座位,繞過戚明,準備給杜明亮倒酒。杜明堂倒也沒客氣,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梁建又準備給楊琴倒。楊琴一躲,道:「你我同級,我可不敢讓你給我倒。」
梁建笑道:「男士給女士倒酒,是天經地義的。」
楊琴一聽,咯咯一笑,道:「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厚著臉皮受了。」
梁建笑著給她倒了酒,又去給侯堂柏去倒。侯堂柏立即站了起來,他也沒推辭,不過他雙手端著杯子,微微躬身,顯得倒是很謙遜。梁建對侯堂柏的印象不是很深,不過,這一動作,給梁建的印象倒是不錯。往往謙遜的人,各方面品性都不會太差。
接下去是李端。李端哪裡敢讓梁建倒酒,梁建還沒走過去,他已經站了起來。走過去後,不等梁建有動作,他已經伸手過來要接梁建手裡的醒酒瓶,梁建也不願意跟他推來推去,讓他接過了醒酒瓶。他給自己倒後,又給旁邊金燦的杯子也倒了。接著,他又準備去給吳越倒酒。梁建攔住了他,道:「吳副省長的酒,我來吧。」
梁建走到吳越身旁的時候,吳越坐在那裡,笑著說:「我幫你組織了這個局,你給我倒個酒也是應該的。我不謙虛啦!」
吳越一向都是較隨意的。梁建也習慣,一邊笑著給他的酒杯滿酒,一邊說道:「你是功臣,所以我給你倒個滿杯!」
吳越一聽,直喊不公平!
梁建也沒理他,走回自己位子,給自己也倒了個滿杯後,然後將醒酒瓶遞給了金燦,讓她拿去分小瓶裝好再送到各人的位子去。
他沒立馬坐下,金燦走開後,他拿起杯子,對著這一桌的眾人說道:「我呢剛來這裡,有很多事情呢還不太明白,這段時間裡,有些方面可能做得不是很周到,有冒犯各位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海涵。這第一杯酒呢,我敬大家,今後的日子裡,還請大家多多指教!」說著,他一舉杯子,道:「我幹了,大家隨意。」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他剛喝完,楊琴說道:「之前聽人說,梁副省長你是不喝酒的,今日一見,這傳聞有點假啊!」
梁建擦了擦嘴角,也沒坐下來,先給自己的杯子重新倒酒,然後抬頭朝著楊琴笑著說道:「我是不太喝酒。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在場的各位,除了李端和金燦,你們不是我的領導是我的前輩,這酒我不會喝也得喝。」
「前輩這兩個字,可是把我給說老了。」楊琴笑道。
楊琴雖然保養得不錯,但年紀到底在那了。要說年輕肯定是說不了,只能說是有韻味有氣質。位者的氣質在一個女人身,還是顯得很獨特,很吸引人的。不過,楊琴這話,確實是不好接。梁建假意伸手往後拉了一下椅子,借著這個時間,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剛這話沒說好,應該是除了領導前輩之外,還有美女副省長,所以這酒不喝也得喝!」
美女副省長這個稱謂,略顯輕浮。不過,在這樣的場合,也不算出格。楊琴聽後,果然沒生氣,反倒是有些開心,畢竟是女人。她笑著說道:「都老女人了,還美女。我可受不起。」
「老女人算不,不過二十歲的肯定也不。但是成熟女人也有成熟女人的韻味,這是二十歲的女孩子可不的。要我說呀,梁建這句美女也不算喊錯了。」吳越插進話來,幾句話將楊琴說得臉頰飛起了一些緋色。
梁建笑了笑,吳越這嘴呀,還是這麼厲害。
楊琴被吳越這麼一說,不好說話了。要不然再往下接,誰知道吳越會說出什麼話來。這個人可是最膽大的。
梁建便趁著此時,拿起酒杯,轉身看向戚明,道:「戚省長,這第二杯酒,我得敬您。之前,關於那個新聞稿的事情,我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這杯酒,算是我給您賠罪了。我幹了,您隨意。」說完,梁建又一飲而盡。
聞稿的事情,房間裡這些人早都知道了。這政府里的人,嘴嚴的時候很嚴,八卦起來可也一般人要能八卦的多。梁建這話一出口,其餘的幾個人都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唯有吳越,吊兒郎當地靠在那個椅子裡,一臉地淡定。
杜明亮也早知這個事情,所以之前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梁建說話,他也大概猜出來這頓飯多半梁建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給戚明賠罪的。他們這些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