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ads_c">_id="u1662291";<="ads_c">_id="u1749449";<="ads_c">_id="u1749455";
撥通項部長的電話,梁健做了無數的思想鬥爭,加上項瑾的鼓勵,才下的決心。男人嘛,總是會有些在旁人看來比較可笑的自尊。梁健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已經沒有其他更好選擇,梁健不會願意打這個電話,讓項部長出面幫忙。
項瑾先跟項部長說了一會體己話後,才將電話給了梁健。寒暄了幾句後,項部長一如以往一貫作風,直截了當地問:「想讓我做什麼?」
梁健深吸了一口氣,回答:「永州的動靜,我想您應該也知道一些。永州市長錢江柳的事情,應該已經是轉圜不了了。但我比較擔心,我接下去的太和之行,江中省書記喬任梁同志恐怕對我意見很大。」
項部長卻在那頭說道:「我聽說,去太和,是你自己選的?」
太和離江中很遠,離京城更遠。梁健知道項部長語氣里的不滿是因為什麼,他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梁健沒有選擇。只是,有些話,跟一個父親說,他未必會願意理解。梁健能說的是剩下一句對不起。
兩人沉默。旁邊的項瑾見氣氛不對,將手機拿了過來,對著電話那頭的項部長說道:「爸,你別怪梁健,他也是沒辦法。」
項部長不知說了什麼,項瑾有些激動,聲音都高了一些,質問:「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想辦法把他弄到京城去?」
梁健怕項瑾和項部長吵起來,忙將手機又拿了回來,勸慰道:「爸,項瑾這兩天因為孩子休息得不好,所以有點情緒,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放心,她是我女兒,我對誰生氣也不會對她生氣。不過,她對我有怨氣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算了,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不過,這幾天,你就好好陪陪項瑾吧,其他的事情,就別再多管了。你要記住一句話,對於一個地方來說,穩定才是最好的發展。黑惡力量,不法之事是應該要打擊,要肅清,但一定要懂得一個度。永州被你這一次這麼一鬧,接下去起碼有兩三年的發展是要停步的。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值得嗎?梁健也回答不好。如今這樣的地步,與他來說,大部分也是出於無奈。
項部長見他不說話,又嘆了一聲,說:「這個社會裡面,有正就有邪,有善就有惡,有些東西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根除的,我們要做的是,將他控制可控範圍內。永州已經成為過去了,接下去到了太和,你作為書委書記,一把手,就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只有掌控住,才能做一個合格的掌舵人!」
項部長說的話,或許是正確的。但對於梁健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在他的世界裡,曾經是非黑即白,如今見多了灰,也能認可一些。但有些事,他還需要時間去克服。他深吸了一口氣,回答:「爸,我記住了。」
「行,那就這樣吧,項瑾還在旁邊嗎?」
梁健將手機遞給了項瑾,項瑾已經平靜下來,接過手機,開口時聲調已經恢復尋常。
下午大概三點的時候,喬任梁坐在辦公室里,臉色不太好看。其實,這一整天,他的臉色都不好看,已經發了好幾次脾氣了。就連之前白其安過來,跟他商量事情,他也是端了一張臭臉,沒說上幾句,白其安就走了。平常總時不時進來一下的祁佑,今天也不敢進來殷勤了。
忽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一般這個電話是很少響起的。喬任梁接了起來,對面問:「是喬任梁喬書記嗎?」
「是的,你是?」喬任梁皺了眉頭問。
「我是項部長的秘書,他有話跟您說,您稍微等等,我把電話給他。」
項部長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
儘管項部長很快退休,但項部長的名聲還是在那裡的,喬任梁還是不敢造次,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項部長。」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項部長親自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永州的事情鬧得很大,上頭讓我關注一下。我有幾點不太明白,所以想問問你。」項部長說。
喬任梁一愣,忙說:「您說。」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一般情況下,有幹部提拔都是需要先進行調查,確認沒有作風等一系列問題之後,才會進行提拔的吧?」
「是這樣的程序。」喬任梁回答得有些艱難。
「那這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的錢江柳同志是怎麼回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項部長語調平和,就像是在閒聊家常,可聽在喬任梁耳朵里,卻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而且,這話喬任梁不好接。
如果說做過調查,那現在爆出來的這些事就是打臉。如果說沒有,那就更打臉。也就是說,無論喬任梁回答是與否都是打臉。
喬任梁沉默片刻,懷著一肚子的憋屈怒火,回答:「項部長,這件事的責任在我。我向您承認錯誤。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項部長說:「小喬啊,我跟老梁呢,也是多年的朋友了,要真論起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我呢,雖然快退休了,但說句話,還是會有人賣幾分面子的,你別讓難做!」
喬任梁臉色難看至極,卻也只能憋著氣,應下:「項叔,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行,那就這樣吧,回頭回京城了,有空跟你老梁一起過來坐坐。」
「好的。」
喬任梁放下電話後,靠在那裡,一動不動。正好祁佑進來,問:「喬書記,永州的錢市長過來了,請他進來嗎?」
喬任梁抬頭看他一眼,說:「不用見了,另外,你通知一下紀委書記,讓他十五分鐘過後來見我。」
祁佑愣了愣,一時沒回過神來,站在那裡沒動。喬任梁剛才還看不出什麼的臉上,忽然暴怒,吼道:「還站著幹什麼!」
祁佑回過神,忙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他拿出手機,看了半天,又放了回去。
有些事,沒必要求證。因為,讓人對你撒謊,也是需要資格的。
門外,錢江柳正急切地等在那裡,看到祁佑過來,忙問:「喬書記有空嗎?」
祁佑看了他一眼,之前還頗為熱切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說:「不好意思,喬書記現在沒時間見你,你要是願意等的話,就等著。不過,我覺得,喬書記今天是不會見你了。」
錢江柳一聽這話,臉色立即灰了下來,他有些不甘心,攔住祁佑,又求道:「祁處長,您再幫幫忙,我真的有急事,要見喬書記。」
祁佑不耐地瞪他一眼,說道:「你求我也沒用。喬書記見誰不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