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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安雲容之間的傳聞?真的只是傳聞那麼簡單嗎?難不成,是緋聞不成?」
將元禾的反應看在眼中,驟然,江楓就是醒悟過來,畢竟,僅僅是無關痛癢的傳聞的話,元禾絕然不會是這樣的反應,赫然就是,到了失控的邊緣!
除非是他與安雲容之間,傳出了緋聞,那樣一來,方才能解釋元禾的態度。
「我和安雲容的緋聞?」
江楓臉色無比怪異,百思不得其解,不懂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誤會?還是安雲容針對他的算計?
自然,站在江楓的立場而言,他更願意傾向於是一場莫名其妙的誤會,如若不然,他將後悔,未曾一劍將安雲容給斬了。
「你果然承認了!」
見江楓不說話,元禾當成默認,面色一沉,殺意剎那之間,噴涌而出。
「具體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江楓示意道。
「羞辱我?」元禾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盯著江楓,萬萬沒有想到,江楓居然厚顏無恥到了這等地步,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我元禾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元禾低吼,咆哮出聲,發出誓言。
江楓雙眉皺的更緊了幾分,此事純屬無妄之災,迄今為止,他都是不明白,具體情況如何。
然而從元禾的反應來看,卻也不難得知,對方將他視之為那奪妻之仇,殺意凝聚,猶如實質一樣,到了驚人的程度。顯見元禾對他的恨意,到了怎樣的地步。
「我和安雲容之間沒有什麼。」江楓不悅說道。
「罪該萬死!」
元禾再也聽不下去了,一道劍光祭出,筆直橫斬,狂暴的殺戮劍意,席捲四面八方,一劍出,天幕都似乎崩碎了。
「就這麼想殺我?」搖了搖頭,江楓無可奈何的說道。
他無意去招惹誰,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招惹,安雲容如此,元禾亦是如此,莫非他江楓看上去給人一種好欺負的錯覺?
江楓有所無奈,但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元禾和安雲容不同,安雲容要殺他,更多的是出於任性,而元禾,則是對他有了必殺之心,若是留元禾一條活路,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必然無窮!
心念一動,江楓亦是出劍!
一場場的戰鬥,讓江楓對於劍道通靈之境,感悟越深,也是越發,得心應手,當那璀璨的劍光爆發的瞬間,也就是元禾殞命之時。
「若你好言好語,我未必會殺你!」望向元禾的屍體,江楓輕語道。
此人甫一出現,就是咄咄逼人,殺意釋放,無所掩飾,赫然就是欺定了他,那麼江楓殺人,不過是順應本心。
畢竟,元禾一心求死,焉能不成全?
「蕭定坤,你還不打算現身一見嗎?」嗜血劍收起,江楓淡淡說道。
「呼!」
呼嘯縱橫之聲,響起而起,一道身影剎那出現,不是別人,正是蕭定坤。
「元兄死的極之悽慘,那殺人兇手逍遙遠遁,不知所蹤,此事傳回元家,元家上下,必然悲怒交加!」看著元禾的屍體,蕭定坤低嘆道。
「逍遙遠遁?」
聞言江楓饒有趣致的打量此人一眼,卻是不得不說,此人極為有趣,無比的識時務,在得知事不可為後,立即服軟,沒有一絲的不情願,一切表現,都是那樣的自然而然。
就好像那殺害元禾的兇手,當真遠遁渺無蹤跡一樣。
江楓多少有些佩服,因為他根本做不來這一點。
「這位道兄,我可發誓,不將此事傳出!」就聽蕭定坤又是正色說道。
蕭定坤內心激盪不安,乃至是惶恐不已,江楓一劍出,元禾就是殞命,所謂的絕世天才,在江楓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堪稱天大的諷刺。
與此同時蕭定坤無比清楚,若是執意與江楓作對,那么元禾的下場,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在自身的身家性命之前,低頭服軟,又能算得了什麼?
可是不想,因為所謂的傲骨,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你很聰明。」江楓淡淡說道。
「過獎了……過獎了……」蕭定坤連連拱手,慚愧不已。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江楓問道。
「我可發下天道誓言,若有違背,神魂俱滅!」蕭定坤連忙說道。
「不夠!」江楓搖頭。
江楓並不會懷疑天道誓言的約束力,但他的存在,對於蕭定坤所造成的威脅,不是區區天道誓言就能阻擋的。
「不夠?」
沒曾想到,江楓會是這樣的反應,蕭定坤臉色聚變,不安之意,又是濃郁了幾分。
「我和安雲容之間的傳聞,是怎麼回事?」江楓沒有著急給蕭定坤一個答案,轉而詢問,對於此事,甚為奇怪。
在這等情況下,蕭定坤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是這樣?」嘴角抽搐,江楓哭笑不得的很。
安雲容在雲容酒樓說的那些話,被好事之人傳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變成了,他和安雲容之間,是那痴男怨女的關係。
因此一來,元禾妒火中燒,而蕭定坤,也是意圖殺他而後快。
不過江楓也是釋然,因為,與安雲容的算計無關,認真來說,此事安雲容也是那受害者。
當然,最為直接損害到的,是他的利益就是了。
「如此拙劣的傳聞,你等也信?」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蕭定坤面色赧然,訕訕說道:「安雲容的行事風格,向來令人捉摸不定,一切都有可能。」
「既然你是來殺我的,出劍吧!」江楓冷冷說道。
「這?」
蕭定坤打了一個冷顫,心想這就是江楓給他的回覆嗎?任由他服軟,任由他示弱,都不打算留他活口?
「我堂堂蕭家少家主是何等身份,你不要太過分,難道要引動元家和蕭家,殺到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蕭定坤恨恨說道,死死的盯著江楓。
「那又如何?」江楓淡笑道。
「我蕭家和元家的能量之大,你一無所知!你已經殺了元禾,莫要自誤,逼急了我,哪怕我死,你也註定不會好過!」蕭定坤陰冷說道。
「哦,如此之快,就狗急跳牆了嗎?」江楓戲謔說道。
蕭定坤的話說的再如何漂亮,態度再如何誠懇,江楓都是不可能輕信,稍作試探,對方果不其然,就是露出了尾巴。
此人是一條兇狠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