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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
人的名,樹的影。
江楓這兩個字,就像是有著某一種出離的魔力一般,瞬時之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給吸引了過去。
「江楓,原來他就是江楓。」祝家方面,一些人睜大眼睛看向江楓。
有關江楓的所作所為,近些時日,滿世界傳的沸沸揚揚,江楓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可謂是如雷貫耳,再熟悉不過。
但是,在江楓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那種撲面而來的主觀感受,自然又是大不相同。
江楓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輕,太年輕了,匪夷所思的年輕。
若非是祝天機說出江楓的名字,他們如何能夠想到,那個近些時日如日中天,一手攪動風雲的年輕人,竟是會是如此的年輕!
後生可畏這樣的字眼,幾乎是自然而然的,自他們的心頭,浮現而出。
「祝家主,久聞大名。」江楓卻是不理會他人是怎麼想的,微微一笑,朝著祝遠濤抱拳說道。
僥倖未死,祝遠濤仍舊心有餘悸,其臉色依舊是有些蒼白,他如其□他的人一眼,都是打量著江楓,臉上漸漸的,浮現出奇怪的表情。
「久聞大名。」祝遠濤吶吶說道。
祝遠濤不認為自己的名聲有多麼的大,江楓那話,自然是客套的話,但他的話,卻是真心實意,他的確是久聞江楓的大名。
「天機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沒有忘記我這個老朋友吧?」江楓又是望向祝天機,笑容可掬。
祝天機驚魂未定,他沒有說話,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聳了聳肩。
好,如何能好?
拜江楓所賜,如今祝家的局面可謂是一團糟,便是連祝遠濤,都是被逼迫的要以死謝罪,實在是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壞了。
「江楓,你就是那個江楓。」到這個時候,蘇炳山終於明白過來,在他第一眼看到江楓的時候,那種熟悉之感,是從而而來了。
蘇滿堂受傷回到蘇家之後,曾經叫人畫過一張有關江楓的畫像,那張畫像蘇炳山有見過,印象還頗為深刻。
只是,江楓出現的極其突然,讓他深感意外,才是讓蘇炳山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江楓的身份。
再者,蘇炳山絕沒想到,江楓竟然會出現在祝家,這豈非是坐實了祝家與江楓有所勾結?這是第二個意外。自然,這第二個意外,比之第一個意外,更是讓蘇炳山感到吃驚。
「你又是誰?」掀了掀眉,江楓隨口問道。
「蘇家,蘇炳山。」蘇炳山冷哼道。
「那蘇家,我只聽說過蘇無忌,其他的貓貓狗狗,就不必自我介紹了,介紹了我也記不住。」江楓淡淡說道。
蘇炳山震怒。
他蘇炳山即便是在蘇家,也是大有身份之人,尋常時候,代蘇家在外行走,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是呼前喚後,不可一世之極。
可是,他這樣的身份,在江楓的嘴裡,竟是變成了貓貓狗狗一樣的角色,江楓還說什麼,說他自我介紹了也記不住他的名字,這對於向來習慣了頤指氣使的蘇炳山而言,如何能忍受。
「放肆。」蘇炳山暴喝。
「蘇炳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裡可是祝家,不是蘇家,你在蘇家的那一套,我看還是收起來的好。」江楓大感不悅。
「蘇家祝家本就一體,還容不得你在這裡挑撥離間。」蘇炳山勃然大怒。
「蘇家祝家一體?」江楓笑了,說道,「我想,在你欲要逼死祝家主的時候,你的心裡,一定不是這樣認為的。」
蘇炳山臉色一變,怒喝道:「牙尖嘴利,祝家主,此人乃是殺死蘇楚倫的兇手,給我殺了他。」
若非是江楓出現,祝遠濤早就死了,江楓的出現,導致事情出了始料未及的變故,而江楓牙尖嘴利,一個不好,使得祝家方面倒戈相向的話,那麼他就麻煩了。
而且蘇炳山最為擔心的就是祝家與江楓有所勾結,蘇炳山知道要儘快將江楓給解決掉,而且是必須要解決掉。
「江楓,我殺了你。」蘇炳山這話一出,就聽祝千山一聲大叫,大叫過後,祝千山跳了出來。
那祝千山,滿臉悲憤之色的死死盯著江楓,一副不殺江楓,誓不罷休的模樣。
「江楓,你把我害的好慘,把我祝家,害的好慘。」祝千山尖聲說道,悲憤欲絕。
如果不是江楓故意給他身上潑髒水的話,祝家何至於被蘇炳山逼迫到此種地步,便是連祝遠濤,都險些自刎。
這對祝千山而言,是莫大的仇恨。
而且,先前祝千山可是說了,殺了江楓,將功贖罪,或許可以挽救祝家的命運,那麼,為了祝家,江楓一定要死。
「祝千山,比之祝天機,你真是差的太遠太遠。」江楓無奈,無語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祝千山豎起了眉頭,不明白江楓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不明白?」江楓翻了個白眼,又是說道,「或許,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明白了。」
「我不明白什麼?」祝千山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江楓在說些什麼。
「千山,你退下。」嘆了口氣,祝遠濤說道。
「祝遠濤,你可知道你是在說什麼,蘇家大仇在此,你還不趕緊出手,莫不是你果真要背叛蘇家不成?」蘇炳山感到不對,疾言厲色。
「祝家從來不是蘇家的僕從,更不是蘇家的奴隸,談何背叛?反倒是你,拿著雞毛當令箭,齊心當誅!」江楓冷笑道。
「祝遠濤,你沒聽到我的話嗎?還不動手殺了江楓。」蘇炳山自認口才不如江楓,不欲與江楓過多糾纏,一再的強逼祝遠濤動手。
「蘇炳山,我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了。」祝遠濤緩緩說道。
如果不是江楓及時出現,他現在早就已經死了,祝遠濤這話,說的無比心酸。
「祝遠濤,廢話少說,快給我殺了江楓。」蘇炳山可沒耐心和祝遠濤廢話什麼的,再一次命令道。
「蘇炳山,你要知道,一個人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之後,通常情況下,會看清楚很多的東西。」祝遠濤沒有理會蘇炳山,自顧自的說道。
在蘇炳山的強勢逼迫之下,祝遠濤本打算以自己的死,來挽救祝家的命運,但是,他現在發現,那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他的死,是毫無價值的,蘇炳山,並不會因為他的死,而放過祝家。
另外就是,蘇家這一次的遷怒,表面來看,是因為蘇楚倫,但祝遠濤這時明白過來,蘇楚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