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半夜的。」

    王歷跟在奎木狼身後就出了燒烤大院。

    現在可是晚上凌晨兩三點，正常人早就睡了。

    剛一出門，王歷就看到馬路牙子上蹲著一個人，路燈昏暗，看不清那人模樣，只能看清一個佝僂的輪廓，彎著腰從地上撿起一個菸頭。

    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老張？」

    看到這幅德行，王歷腦子裡登時浮現出一個名字，脫口就喊了出來。

    「嘿！」

    張老頭轉過頭，沖王歷打了個招呼：「你來了？」

    王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張老頭跟前蹲下：「怎樣？會開完了啊？」

    張老頭好幾天沒出現，王歷還以為天上會議流程和地上一樣複雜，今年見不到他了呢。

    「有煙嗎？」

    張老頭問道。

    「……」

    王歷從口袋裡掏出一根中華遞給張老頭，這煙是王歷順的老爺子的。

    「呦，最近混的不錯啊，都抽上華子了。」張老頭笑嘻嘻道：「是不是得感謝你張爺我？」

    說著，張老頭伸手在王歷兜里把煙盒都給了掏了出去。

    「擦！」

    王歷氣結。

    點上煙，猛吸了幾口，張老頭道；「可憋死我了，天上不讓抽菸。」

    「你們也查環保嗎？」王歷好奇。

    「那倒不是，主要這玩意和香火容易搞混，相當於你們這的假鈔。」張老頭如實道。

    「這特麼也行？」

    王歷捏了一把汗，拿煙代香這種事，以前王歷可沒少干，合著這玩意在天上不流通啊。

    「這次帶誰來了？」

    王歷環視了一下四周。

    馬路上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這次帶的不是一個人。」老張道：「他們正在天上辦手續，差不多明天到，你去老嚴那裡接一下。」

    「哦？不是一個人？」

    如果換做之前，老張敢一次帶好幾個人來，王歷肯定二話不說一拳就捶過去，非把他打個半死不可。

    可這次聽到老張這話，王歷卻十分開心。

    燒烤店這邊忙起來簡直不是人幹的，正缺人手呢，多帶幾個神仙來剛好幫忙打雜。

    不知道帶的是誰。

    按照天庭的套路，能一次下來的多半是組合。

    什麼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之類。

    這幾位爺當年可是西遊真人秀的錄製團隊，有時候還負責安保工作，如果下來的是他們那就好了，打雜都是小活，做個宣傳啥的肯定專業。

    往大了走，還有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等等。

    不過這些人明顯都不是伺候人的主……一般可能也不下來，就算下來了也不能安排他們打雜，畢竟都是爺字輩和老字輩，在天庭屬於董事級別哪是干粗活的人，他們最好別下來，來了王歷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不過王歷最期待的還是七仙女。

    嗬，這些小妞，用奎木狼的話說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端茶倒水伺候人那都是本職工作，用一個詞概括，就是專業！

    又專業，又養眼。

    有這麼幾個姑娘在店裡當服務員，估計不開門的時候，門口都得排隊。

    最讓王歷興奮的是，聽奎木狼說這幾個姑娘還喜歡在露天的地方泡溫泉，院子裡有現成的水池，到時候讓金子燒一把太陽真火，和那溫泉基本也沒啥區別，到時候……嘖嘖嘖……

    想到這裡，王歷的眼睛都變成了「滑稽」的形狀。

    嘿，奎木狼真是啥都知道。

    還是二哥有先見之明，這燒烤店離天上人間又近了一步。

    「你又再想什麼齷齪事？」見王歷這個表情，張老頭眯著眼睛問道。

    「沒啥，沒啥。」

    王歷連忙擺手：「七仙女姐姐什麼時候下來？」

    「她們啊……不用下來。」張老頭擺擺手道：「人家是王母的人，九千年的蟠桃聞一聞都能舉霞飛升，天地同壽，不缺人間這點香火。」

    「啊……」

    王歷愣了一下，眼睛裡寫滿了失望：「玉帝王母兩口子在天上還分你我？」

    「哎呦呦……」

    老張趕緊捂住王歷的嘴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玉帝和王母只是同事關係。」

    「是嗎？」

    王歷又長見識了，瞭然道：「難怪王母不讓天庭談戀愛，原來她也沒對象。」

    「好了閉嘴吧。」張老頭趕緊示意王歷不要再胡說八道。

    並且語重心長的教育王歷：「女人心眼小，女神仙心眼也不大，多說幾句恭維的話總好過得罪人，大家又不熟誰慣著你直來直去，你以為你是孫猴子呀。」

    「額……」

    王歷意會當即轉移話題道：「話說這次你到底把誰帶來了？」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嗎？」張老頭道：「著什麼急啊。」

    「那你今天晚上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打個電話不就完了，你不是有我微信嗎？」王歷詫異道。

    天庭離江北不算近，這大老遠的至於專門跑一趟。

    「這不是沒煙了嘛。」張老頭攤了攤手道：「我還沒吃飯呢，而且我也不是專門來找你的，就是單純的聽說這裡烤肉好吃來蹭個飯，遇到了大奎才知道這是你開的。」

    「……」

    王歷滿頭黑線。

    這老傢伙到處蹭吃蹭喝蹭煙抽，真是一點兒神仙的樣子都沒有，太給天庭丟臉了。

    有機會見玉帝，一定要舉報他有損天庭的形象。

    不過看張老頭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王歷還是於心不忍道：「冰箱裡還有上星期買的冷鮮肉，你要是不嫌棄，我讓他們給你烤了。」

    「不嫌棄，不嫌棄。」

    張老頭擺擺手道：「能吃飽就行。」

    「跟我來吧。」

    王歷帶著老張就回到了院裡。

    「大半夜的還有要飯的？」

    看到王歷從外面帶進來一個髒兮兮的老頭，郭小美一臉詫異。

    「小妹妹，我可不是要飯的。」老張解釋道。

    「我知道……」郭小美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小聲對王歷道：「給他弄點飯。」

    王歷：「……」

    「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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