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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定國交代完找白虎雕像的事後,我們返回了董玲的房間。
房間內幾名女傭安靜守著昏迷的董玲,重新貼上鎮煞符後,董玲恢復如常沒什麼動靜,就只是像睡著了一樣。
看著床上呼吸均勻的董玲,董定國臉上的表情也稍稍安穩了一些。
董定國讓人泡了一點好茶,我們在房間裡坐了下來,難得休息片刻。
「李大師,這茶是上好的君山銀針,你嘗嘗味道。」董定國分別倒了一杯茶水給我和劉程,說道。
劉程也不客氣,端起茶水一飲而盡。「正如董老闆所言,果然是好茶。」
說著,他還豎起了大拇指。董東國露出笑意,又給他倒了一杯。
我心裡納悶,劉程這貨幾乎只喝碳酸飲料,什麼時候也對品茶有了研究。
端起茶杯,我喝了一口。茶水入口有些甘苦,不過茶的清香味倒是很足,只是我沒怎么喝過茶,也不知道好在哪裡。
坐了一會,在床邊守著董玲的女傭慌張道:「李大師,董小姐身上的鎮煞符又燒著了。」
鎮煞符燒起的同時,昏迷的董玲表情開始痛苦起來。
我起身過去,取下還沒燒燼的鎮煞符,換了一張新的貼上。
「董老闆,竹子和其他東西孫浩他們還沒帶回來麼?」我皺眉,詢問道。
算了一下,發現鎮煞符起作用的時間變更短了,估計接下來能繼續起到的作用微乎甚微。白虎雕像可以再等等,可董玲的紙人替身必須要馬上製作,不然我怕來不及。
「我這就打電話催。」董定國比我還著急,拿出手機就要打給孫浩。
不過正好這時候,孫浩帶著幾個人走進了房間,砍好的幾根竹子和其他做紙人需要的東西他們都帶齊了。
「你們可算回來了。」放下手機,董定國鬆了口氣。
孫浩解釋去砍竹子花了一點時間,讓我見諒。
「無礙,時間還夠,你們替我打下手,我要儘快把紙人替身製作出來。」我擺手,回道。
於是他們按照我的指示,開始削起竹子。硃砂和毛筆我也讓他們準備了,我讓劉程幫我磨硃砂備著,我一會要用。
「你不是說不畫符嗎?」劉程表示疑惑。
我說準備硃砂和毛筆並不是為了畫符,有其他用處,一會他就知道了。他哦了一聲,乖乖動起了手。
人多力量大,很快竹條就削好了。
簡單察看了幾眼,我點頭表示可以。「好,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以前有時間我都會跟爺爺待在扎紙鋪幫忙,他扎紙的功夫我也學了不少,扎紙人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沒一會,我就用竹條做好了紙人的骨架。
「金剛,把硃砂和毛筆拿過來。」我對劉程喊道。
聽到我叫劉程金剛,董定國他們都面露古怪之色,而劉程一臉的尷尬。
「奶奶個熊,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在那麼多人面前叫我的外號。」劉程把東西遞給我,不滿的小聲抱怨。
我笑了笑,說下次注意。
用毛筆沾了一點硃砂,我開始在竹條上畫起符文,畫好符文,我向董定國問起董玲的生辰八字。
想要讓邪祟把紙人當成董玲,她的生辰八字必不可少。董定國告訴我後,我立即寫在了竹條上。
「取幾根董小姐的頭髮過來。」而後我對守在床邊的女傭說道。
一名女傭小心翼翼的取下董玲的頭髮,走過來交給了我。
把董玲的頭髮綁在竹條上,我開始往竹條做成的骨架上糊紙,糊完紙我開始畫紙人的面龐。
我一邊看著床上的董玲,一邊把紙人的五官勾勒了出來。
劉程他們在一旁看得驚嘆不已。「還別說,這紙人還真神似董女神,惟妙惟肖的。」
其他人也表示贊同,說從沒見過這麼逼真的紙人。我的扎紙手藝同樣繼承自爺爺,自然不會差。
看了一眼紙人替身,雖然時間有些趕,但我還算滿意。
我手掐指決,嘴裡念著咒語,然後指決在紙人身上一點,紙人替身正式大功告成。
剛巧,這時董玲身上的鎮煞符又燒了起來,果然鎮煞符起作用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唉,看來只能用我珍藏的這張鎮煞符了。」劉程嘆了口氣,準備過去給董玲貼上自己的鎮煞符。
我拿起紙人替身走過去攔下他。「收起來吧,紙人替身完成,用不到你的鎮煞符了。」
「嘿,那感情好。」劉程歡喜,急忙收起了鎮煞符。
把紙人替身放到床上董玲的身邊,我退了回去,並且讓在場的人做好心裡準備,因為一會可能會發生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事。
「李大師,小玲不用鎮煞符真的沒事?」我退回去後,董定國還是不太放心。
我讓他放心,只要紙人替身在,那邪祟就會把它當成董玲,附身到紙人身上。
話剛說完沒多久,房間裡的溫度就冷了下來,我知道是邪祟出現了。
突然,床上的紙人發出一串笑聲,接著便像活過來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哈哈,可算是附身成功了。」紙人臉上的五官明明就是我用筆畫出來的,可現在卻動了起來,著實詭異。
「啊!」靠床邊較近的幾名女傭嚇得花容失色,大叫著跑開了。
劉程和董定國他們也都面露驚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紙人竟然活了,真特麼邪門。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大吉大利!」劉程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很快,附身在紙人身上的邪祟發現了不對勁,驚愕道:「怎麼回事,這不是人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你已經被我困在紙人身體裡,快說說你們為什麼會盯上董玲?」我沉著臉,冷聲問紙人。
「該死,是你搞的鬼,失算了。」紙人抱著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怒了,提高了音調。「快說!」
只是紙人突然渾身顫了一下,之後便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倒回了床上。房間內的溫度也恢復了正常,這表示邪祟離開了。
「怎麼會?」我不解,紙人的骨架上被我畫上了符文,中計附身到紙人替身上的邪祟應該不能這麼輕易的逃走才對。
就在我倍感疑惑時,房間裡的溫度又猛的下降,變得異常冰冷,跟待在冰箱裡沒什麼兩樣。
我頓時提高警惕,臉色異常嚴峻,因為我知道真正厲害的邪祟終於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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