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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在即,對於朝堂上的事情,李陽倒是沒有什麼需要叮囑的。
此時的他,擔憂並不在朝堂,而是在於北方匈奴。
雖然李陽此次遠離朝堂,出使匈奴,是為了讓馮去疾等人主動跳出來搞亂新政,但是如果此次北行,如果無法解決匈奴的話,那也是一種失敗。畢竟,針對匈奴的融合之策,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計策。
何況,統一匈奴,這不僅僅只是關乎自己的得失,更是關乎著整個華夏民族的福禍,利害之大,做為一名穿越者,沒有人能比自己更加清楚。
只要能統一匈奴,融合、同化這個北方草原民族,等於是直接改寫了華夏民族上千年之久的歷史。
原本的歷史上,清朝方才統一、融合了北方遊牧民族,如果能提前到秦朝,這將使華夏民族避免多少苦難?
也正是因為知曉這些利害得失,所以李陽更是感到責任之重,猶如泰山,身負華夏千年憂患,豈敢有絲毫輕怠對待。
要想融合匈奴,關鍵在於逼其歸順大秦。
可是,要想匈奴歸順大秦,首先就要將其逼至絕境。而要將其逼至絕境,就必須做到兩點,其一,掃蕩略盡他們的畜產,讓他們沒有糧食,無法度過冬季;其二,一但其軍隊反撲,還必須戰無不勝。此二者,缺一不可。
畜產沒有略盡,他們就不會逼到絕境歸降。
決戰不勝,那就更談不上歸降。
而要做到這兩點,談何容易?反正李陽是沒有絕對的信心和把握。
不過,讓李陽稍有底氣的是,如今是秦朝,匈奴還並不強大,最起碼在此之前,匈奴都是被秦軍欺負的死死的,所以只要秦軍發揮正常,戰敗應當是不太可能的。
更何況,對於騎兵對戰,李陽還有一個利器,那就是馬鐙、馬鞍!
有此兩樣,足可以使騎兵的戰鬥力,成倍提升。可以毫無懷疑的說,有了這兩樣東西,騎兵對戰,絕對是壓倒性的。
也正是因此,李陽直接把何章叫了過來。
如今的何章,已是工部尚書,執掌工部,將作少府,仍屬他負責。
「院長,叫屬下有何事吩咐嗎?」
每次李陽傳喚他,都是有新發明,所以這次何章接到李陽的傳喚,便刻不容緩的趕了過來。身為一部之長,在李陽面前卻是自稱屬下。
下官,是下級見到上級的自稱,而屬下,則是表明自己是對方的人。
跟著李陽有肉吃,何章自然早已是把自己當成了李陽的人了。
「嗯,確實有事。」
李陽點點頭,問道:「兩個月前,本院讓你秘密打制馬鐙、馬鞍,如今已打制多少了?」
何章回道:「馬鐙、馬鞍非常簡單易制,如今差不多已製作出有五萬副了。」
「五萬副……」
李陽微微頷首,很是滿意,五萬副馬鐙、馬鞍,等於就是裝備五萬鐵騎,有這支裝備了馬鐙、馬鞍的五萬鐵騎,對戰匈奴七八萬騎兵主力,那也是大可一戰的。
想到這裡,李陽笑道:「很好,這次你可是立了一功,此次本院出征匈奴,馬鐙、馬鞍便要派上用場,屆時本院會為你請功。」
何章一聽,大喜:「謝院長!這馬鐙、馬鞍皆是院長的發明,屬下只是出了些許力罷了,嘿嘿。」
李陽看到他那興高彩烈的樣子,也很高興,道:「今日就將五萬幅馬鐙、馬鞍裝起來,明日本院出征就須帶走。」
「喏!」何章立刻領命。
…………
馬鐙、馬鞍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李陽心裡就只剩下一件憂心的事了,那就是張蒼。
如今已過三天了,可是張蒼至今沒有醒轉過來。用淅川那位郞中的話來說,三日內不醒,要想他再醒過來,可就難了。
想到這裡,李陽就心中擔憂不已。
這可是大秦的數學人才啊,怎麼能就這麼掛了呢?
想到自己明日就要離開咸陽了,一去便是一個冬季,李陽放心不下張蒼,於是出門,直接去了一趟張蒼的府中。
張蒼府,此時已是夜裡了。
李陽來到張蒼的府里,見到了臥床依舊昏迷不醒的張蒼。
僅僅只是三日時間,張蒼看上去就瘦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三日時間,沒有進食。總之,看上去非常的憔悴,臉色蒼白,讓人心疼。
皇帝已派了一位御醫,專門醫治張蒼,此時正守在病房之中。
「御醫,張蒼還能醒過來嗎?」李陽對這位御醫詢問道。
御醫是一位老者,聽到這話,不由不容樂觀的搖了搖頭:「回院長,張大人傷及腦部,如今已有三日時間了,毫無醒轉的跡象。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醒來的機會將越加的渺茫了。」
一聽這話,李陽真的很傷感,問道:「難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一試的嗎?」
說實話,如果眼前這位是華佗的話,李陽真的會問他,如果敢做開顱手術的話,不如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做一個試試看。
老御醫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老夫醫術太淺,毫無任何辦法。如今,只能餵些流食,以此強撐。能否醒轉過來,只能靠他自己了。」
「唉!」
李陽也不由嘆息了一聲。
他甚至都有些自責了,當初明明預感到商於之地可能會有人抗法鬧事,自己就不該派他過去那邊。要不然,也不至於讓他落得這般田地。
就在這個時候,御醫若有所思的道:「老夫見他雖是昏迷,生命體徵卻是正常,曾懷疑過他能不能聽見我們的談話,故而喚了他一天,可是也無法將他喚醒。」
李陽一聽這話,不由對眼前這位御醫有些側目,因為後世確實有一些植物人,是靠親友喚醒過來的。
想到這裡,李陽趕緊走到了張蒼的床前,對他道:「張蒼,我是李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張蒼毫無反應。
看到這般,御醫道:「顯然,他是聽不見外界聲音的。」
李陽道:「御醫,我覺得他能聽見,因為我以前見過被喚醒的例子。」
「哦?真的嗎?」御醫大感驚訝。
「只要說的話能刺激到他,就有這種可能。」李陽點點頭,然後仔細的想了想,什麼事情能對張蒼產生到刺激。
想了一會兒後,李陽覺得這傢伙是一個數學家,對數學無比的痴迷,或許可以試試用數學的事情來喚一下。
想到這裡,李陽立即在張蒼耳邊道:「張蒼,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