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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 目送這鄭玄父子離開。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一旁的獄吏也是忍不住吐槽道:
「這瘟神終於走了!」
「前面還想對受害者受刑,虧他想的出來,要不是仗著有個當鐵官丞的父,就他那能力,怕是連學室都進不去,真是丟人。」
「現在好了。」
「他不僅當不了市吏,連秦吏都當不成了。」
「不過要我說, 最厲害的還是這三名史子,你們之前誰能想到,他們三人真的能破案呢?」
「而且還破的這麼漂亮。」
「讓這父子兩完全找不到任何藉口。」
「只能訕訕而亡。」
「......」
幾名獄吏熱議著,也走進了堂內。
聽著眾人的誇獎,閬也是昂首挺胸,神色傲然。
自得道:
「那是。」
「我早就看鄭安那廝不順眼了。」
「鼻子都快傲到天上去了,還真以為我們怕他了,到處下絆子,還在堂上使小動作,想阻止達認罪,這人忒不是個東西。」
「他不就是想讓我們認輸嗎?」
「但我們偏不。」
「他想我們一天之內破案,好,我們就一天之內破案,他想我們不藉助任何外力,行,我們就用野路子辦案,反正這案子一定的破,不然豈不是讓鄭安那廝奸計得逞了?」
「當然這主要還是秦兄的功勞。」
「要不是秦兄足智,我們可能就真栽了!」
「秦兄也是真的勇!」
「看到鄭安喧譁公堂,二話不說,直接就上笞刑,這一頓竹板打下去,那鄭安當即就老實了。」
「還有鄭玄上來施壓。」
「那架勢,我腿骨子都在打顫, 結果秦兄就好似沒受影響, 壓根不理會,任由那鄭玄施壓,就是不鬆口。」
「秦兄才是真厲害。」
閬也沒有過於誇耀自己。
他也清楚。
自己從頭到尾其實就沒有做什麼事,全都都是秦落衡在弄,也是秦落衡把一切都擋了下來,要是換做他,恐怕早就跪了。
奮也在一旁眉飛色舞。
他憋了很久,前面鄭玄威脅恐嚇時,他也是被嚇得不輕,一直都不敢抬頭,現在緩過神來,也是一陣臉紅,罵了自己幾聲撈貨,也是轉頭罵起了鄭玄。
當然......
更多的還是夸秦落衡。
見狀。
秦落衡也是失笑。
他倒沒覺得這有什麼好夸的。
鄭玄的確很厲害。
但也就一個鐵官丞,跟華阜及秦長吏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他當初在秦長吏的施壓下,都毫不畏懼,又何況一個鄭玄?
至於鄭玄的威脅。
他更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鄭玄晉升到了朝堂, 但跟秦長吏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鄭玄要是把自己逼急了, 他就徹底倒向秦長吏,實在不行就把一些後世的技術獻出去,讓秦長吏保自己周全。
想到這。
秦落衡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秦長吏住哪?
他在腦海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確實沒問過。
以前他根本就不想跟秦長吏有太多交集,但現在形勢使然,他也謹慎不少,覺得是時候給自己找個靠山了。
雖然不一定真要靠。
但一定要有!
他也是在心中做了決定。
等秦長吏下次來自己的住所,一定要當面問下秦長吏的住所。
就在眾人聊得火熱時,獄曹狎輕咳一聲,隨後走到大堂中間,沉聲道:「鄭安的事已經過去了,以後獄衙不准再提這事了。」
「諾。」眾獄吏齊聲道。
獄曹狎繼續道:「現在案子已經做完處罰,鄭安也寫了自辭書,博戲也結束了,現在也該說賞功了。」
聞言。
秦落衡、閬和奮三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悅。
他們辛辛苦苦的破案,就是為了這點獎賞。
獄曹狎看了三人一眼。
肅然道:
「始皇帝六年四月丙子壬辰,獄曹狎、獄掾華聿敢言之。令曰『吏能得微難獄,上。』今試為吏史子秦落衡、史子閬、史子奮三人得微難獄,為奏廿三碟,秦落衡、閬、奮毋害,廉潔敦慤(que);守吏也,平端,試為吏為最,勸它吏,敢言之,敢行之。」
聽完獎賞。
秦落衡三人卻是傻眼了。
獄曹狎洋洋灑灑說了大一堆,實際的獎賞是分文沒有,只是口頭誇獎了一下,然後就宣布他們的『試為吏』階段完滿結束。
說好的賞功呢?
秦落衡三人感覺自己受了欺騙。
奮一聽也有點急了,急忙詢問道:「獄曹不對啊,你不是說要給獎賞嗎?這爰書通篇除了口頭獎賞,沒說有其他賞賜啊?」
獄曹狎搖頭道:
「非也。」
「你們若是獄吏,破此案當得升遷。」
「但你們不是。」
「你們從一開始就是試為吏的身份,因而這場案件就成了你們試為吏的獄衙考核。」
「所以獎勵自然是考核的獎勵。」
「評級為最!!!」
三人對視一眼,也有點無力吐槽。
關鍵獄曹狎說的還挺在理,他們的確是用的『試為吏』身份,不然他們根本就不能參與破案,獎賞其實也合乎規矩。
只是三人實在有點不甘。
自己為了破案,跑前跑後,結果就只換了一個評級,這放在誰身上,也都會有怨言。
見三人垂頭喪氣,一旁的獄吏無語道:「你們還好意思嘆氣?你們可知道獄衙『試為吏』階段評為最有多難?咸陽設立獄衙以來上百來年,能在試為吏階段獲得『最』評級的不到二十人。」
「他們中官職最低的都是『顯大夫』。」
「全都『宦及知於王』!」
「你們現在學室還沒畢業,但已經算半隻腳邁入到獄衙了,等你們學室畢業,只要考課評級不是太離譜,進入獄衙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你們竟然還嫌棄?」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