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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罵聲是真,痛斥也是真,但並不是真想打死楊翁子,只是在提前表明立場,楊翁子這次犯下這麼大禍,楊氏有些惴惴不安,擔心受到牽連,因而借著這次宴請來試探自己的態度。
若是楊翁子真為陛下所惡,楊氏會直接跟楊翁子劃清界限,若是陛下放過了楊翁子,此舉則是在跟陛下表忠心,表示自己對此毫不知情,楊氏也絕沒有圖害始皇之心。
當然。
楊端和的確在藉機發泄情緒。
畢竟這段時間,他們楊氏可是最為煎熬,生怕始皇真的出事,到時他們楊氏一族就真要成大秦的罪人了。
等到新皇帝登基,他們楊氏還能落得了好?
此番發泄,實是情理之中。
秦落衡道:「楊將軍,我聽聞與你同行的士卒也感染了瘧疾,他們現在情況如何?病情可有好轉?身體可有恢復?」
楊翁子擦拭了一番泛紅的虎目。
更咽道:
「多謝秦公子關心。」
「他們眼下已無大礙。」
「這其實多虧了秦公子的藥方,若是沒有秦公子的藥方,我這次真就成了千古罪人,我替嶺南的將士感謝秦公子。」
「秦公子受我一拜。」
說完。
楊翁子再次跪拜一禮。
秦落衡這次沒有讓開,實實在在的受了這一禮。
秦落衡道:「藥方有效就行,嶺南將士是為國戍邊,我身為大秦官員,豈能見死不救?只希望時間還來得及,不至讓瘧疾大爆發,不然南疆恐會元氣大傷。」
楊翁子道:
「秦公子多慮了。」
「藥方早已送到嶺南,嶺南的士卒大多得到了醫治,只不過大多士卒身體還抱虛,短時恐怕恢復不了戰力,只是可惜這藥方不能早日問世,不然上次征伐百越,何至於死傷那麼慘重。」
楊翁子一臉戚色。
秦落衡安慰道:「有些事強求不來,再則,當初征伐嶺南時,朝廷對百越的情況知之甚少,用兵其實有些操之過急,加上水土不服等症狀,這才導致上次征伐的失利。」
「聽楊將軍所言,楊將軍對嶺南現狀有所了解?」
楊翁子點頭道:
「我為嶺南的守將自然清楚。」
「臥病在榻的這段時間,其實一直也有書信往來。」
「不過,秦公子問這事做何?」
秦落衡蹙眉道:
「剛才楊將軍說,嶺南的瘟疫已得到控制,只是士卒多有感染,所以身體還有些虛弱,而且戰力也會大大折扣,我有些擔心,若是嶺南瘟疫得到控制的事,讓百越部族得知,他們會不會趁虛而入?」
楊翁子一愣。
隨即冷笑道:「借那些南蠻子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犯我大秦,百越部族遠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厲害,他們雖是舉族皆兵,但士卒數量其實不足我大秦十分之一。」
「若非嶺南環境惡劣,不然早就為秦軍攻占了,還能容他們肆虐邊疆?」
秦落衡神情嚴肅道:「既然楊將軍知曉嶺南的事,敢問嶺南二十萬守軍,有多少士卒感染了瘧疾,其中在戰鬥最前線的士卒,感染瘧疾的比例又有多少?」
「我要知道準確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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