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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日,楚離都會準時來武寧侯府教授安然音律。
準時是準時,只是這教的課程可是不敢恭維。作為師傅,有上課的時候在軟塌上睡午覺的麼?有上課的時候喝茶吃點心的麼?。。
安然守在一旁端茶送水,用楚離的話說,徒弟就該有個徒弟的樣子,師傅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師傅。」安然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什麼時候教我啊!」不是要教『他』學毒麼?怎麼一直不開始啊!
「不急。」楚離慢悠悠的說,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徒兒啊!來嘗嘗這蜜餞,甜的恰到好處。」
「不了。」安然現在沒心情吃什麼蜜餞,『他』還想快些學會煉毒,看看能不能把身體裡的毒解了。
「嗯?」楚離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我這就吃。」安然用細竹籤挑出一個大個兒的蜜餞,噌的一下就放入了嘴裡。師傅剛才那個眼神『他』怎麼看怎麼暗含殺氣。
「好吃麼?」
「好吃。」
這樣的日子,安然一過就是半個月。楚離真的是很能吃甜食,而且頓頓不落,走到哪裡都有侍奉的童子雖是準備。而且,他無論怎麼吃都不見長肉,總是瘦瘦的。
這日,午時的陽光正好,楚離倚在軟塌上聽侍奉的童子彈琴。教琴的師傅不彈琴,倒是聽別人彈,真是個悠閒的師傅呢!
安然索性也放鬆了下來,趴在桌子上半夢半醒的。
「少爺!」四喜又是急匆匆的跑進來,「少爺,有人來送賀禮。」
安然抬手給了四喜一個腦瓢,「你就不會小聲一點麼?沒見我師傅在那裡休息呢!」
四喜縮了縮脖子,走到安然身側,嘀嘀咕咕的和他咬耳朵。
「少爺,有人來送賀禮。」
「這你說過了,可是,有人送賀禮關我什麼事?」安然彈了一下四喜的額頭。這傢伙怎麼今天比平時更呆了呢?
「少爺,那賀禮是送給您的。」
「什麼?」現在輪到安然大喊一聲。這怎麼可能,『他』一個廢柴,什麼人會給『他』送賀禮。問題是『他』又什麼事情值得祝賀呢?
「噓!」四喜指了指一旁閉目養神的楚離。
安然立刻捂上了嘴巴。
「少爺,侯爺讓您去前廳會客。」
「那就去唄!」安然起身就走。『他』也很好奇,什麼人吃飽了撐的給『他』送賀禮。
還沒進前廳,安然就感覺到一股殺氣,這送賀禮難道還要『他』用命還?『他』一時有些猶豫。身後卻突然有人說話,嚇了『他』一跳。
「阿然,都來了,怎麼不進去?」
安子晨也被安明傑喚了過來,因為安明傑認為這個賀禮可能送錯對象了。他那個廢物二兒子怎麼可能認識那兩個大人物。
「大哥,也來了。」安然微微側身,「大哥先請。」
「你我兄弟二人一同進去吧!」說著,安子晨推開了前廳的門。
一進門,就見左右兩側的椅子上坐著的兩個人,劍拔弩張。
「兒子拜見父親。兩位客人有禮。」安子晨躬身行禮。
「兒子拜見父親。兩位客人有禮。」安然學著安子晨的樣子行禮。
二人見過禮,便分別站到了安明傑的左右。
而坐在客座上的兩個人,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高傲的很。
「這是本侯的大兒子安子晨。」安明傑先介紹了右側的安子晨,見兩個客人沒有什麼反應,才指著左側繼續說到,「這是本侯的二兒子,安然。」
安明傑心中不滿那二人的傲慢,卻也不能表現出來,這二人的主子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客座上的兩個人立時來了精神,竟同時站起身來,同時說:「我家主子送的賀禮請二少爺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