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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彩!」
看見冉恪這般精湛的騎射功夫,在場的大臣都不禁叫好喝彩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一連三箭,百步穿楊,而且每一箭都命中了靶心。
要知道,這若是站著射箭的話可能一些精通箭術的將領都能做到,但是騎馬射箭,還能射的如此之準的。只怕冉恪還是獨一份兒!
「陛下,冉恪將軍的騎射功夫真是愈發厲害了啊!」崔皓捋須道。
「哈哈,不枉朕對他的一番栽培。這小子,已經是真正的萬人敵了啊!」冉閔笑吟吟地道。
這時,站在一側的太子冉明說道:「父皇,你看這一回的第一名會不會恪叔叔?」
「難說。強中自有強中手!說起騎射功夫,李信、索超、文泰和衛遼他們都是一絕的啊!」
這不,第二個出場的就是索超。
索超這廝更加的騷包,他騎著駿馬已經越過了第一道靶子的位置,卻依舊沒有動作,等到第二個靶子的位置的時候,才一口氣從箭壺裡抽出了三支勁矢,然後拉弓如滿月,「嗖嗖嗖」的射擊出去。
「奪奪奪!」三支勁矢,竟然全部命中靶心!
「吼吼吼!……」在場的士卒都沸騰起來,紛紛搖旗吶喊,神色十分的亢奮。
「看來還是索超更勝一籌啊!」冉閔笑吟吟地道。
第三個出場的,就是漢王冉西。
出場的方式是沒問題的,但是冉閔看見冉西身上穿的那一套無比精美華貴的鎧甲的時候,頓時臉色一沉。
這鎧甲是以金和銀打造的,屬於鎖子甲,看上去十分的奢華,十分的顯眼。
冉西的騎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在射箭的時候還擺出了各種花樣的姿勢,而且勁矢發出,居然穿透了靶心!
現場又響起了一片喝彩之聲。
就連崔皓都向冉閔垂手道:「陛下,漢王殿下之神勇,真是比曹操的黃須兒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群臣都向冉閔道賀,但冉閔始終不發一言。
騎射之道,優勝者是冉西。接下來就是將軍們的步戰、馬戰,鑑於冉西的特殊身份,再加上不是戰場廝殺,所以將軍們都沒敢全力以赴,冉西都還是取得了第一名。
等到了最後的陣戰,冉西及其麾下的一千士卒表現得格外的勇武,冉西五戰五勝,連續挫敗了五個大將,就連冉恪、衛遼等人都敗在他的手裡。
但冉西最終還是沒能敵得過李信,被一步步消磨了氣力,消磨了銳氣,最後被「殺」了。
但綜合起來,這第一名還是冉西的。
不過在上台受賞的時候,冉閔卻冷著臉道:「冉西,你可知罪?」
聞言,冉西不禁張大了嘴巴:「父皇,兒臣不知所犯何罪,請父皇示下!」
「看看你身上穿的這套鎧甲!」冉閔痛心疾首地道:「這是拿金和銀打造的盔甲,看上去果真無比的華麗啊!想必你為了打造這套盔甲耗費了不少財力吧?現在舉國上下都這般厲行節儉,朕更是以身作則,你作為朕的兒子,更應該以身作則!但是朕萬萬沒想到啊,你為何這般奢侈無度!」
「你以為穿上這身甲冑很風光?很霸氣?朕告訴你,像你穿著這樣另類的盔甲的,十個有九個都是在戰場上身首異處的!」
聽到這些話,冉西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於是低著頭道:「兒臣知罪了,請父皇責罰!」
「說得好!」
冉閔沉聲道:「從即日起,你貶為常樂公,罰俸一年,同時杖責五十!來人,把冉西給朕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諾!」
看見冉閔果真動了真怒,冉明不由得站了出來勸道:「父皇,還請你對三弟從輕發落吧!三弟還小,喜歡奢侈之物也是理所應當的。而且杖打五十實在是太重了,三弟如何能承受?」
「你在為冉西求情嗎?」
冉明跪下道:「請父皇三思!」
有了太子的牽頭,一眾皇子都紛紛跪下:「請父皇三思!」
冉閔狠狠地瞪了冉明一眼,怒道:「好人都讓你做了,朕做壞人!還等什麼?把冉西叉出去!」
冉明以及皇子們的勸阻,根本無法讓冉閔回心轉意。
冉閔是不得不這麼做,厲行節儉的詔令是他下達的,他必須要以身作則,他身邊的親人也都必須要以身作則。現在冉西這般奢侈,打造了這種華貴的盔甲,若是不嚴懲的話,這道厲行節儉的詔令還能推行多久?
法不可廢!
誰讓冉西正好撞到槍口上了呢。
……
盛樂,代國王宮。
現在的代國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拓拔什翼鍵戰死後,他的兒子拓拔寔君繼位,這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
因為拓拔寔君本是拓拔什翼鍵的庶長子,此前拓拔什翼鍵將新歸順的百姓分成南、北二部,各自設置大人監察,拓跋寔君負責監察南部。拓拔寔君在代國也有自己的部眾和一定的威望。
但難就難在拓跋寔君稟性愚昧,殘忍無仁道,而其人善於隱忍,拓拔什翼鍵在世的時候還能壓抑著自己的本性。拓拔什翼鍵一死,拓拔寔君的本性就完全暴露出來了。
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拓拔寔君在國內大肆殺害前朝老臣,排除異己,又烹殺了不少的反對者,安插親信居於廟堂之上,還趁機消滅了代國中的幾個對自己陽奉陰違的部落,搞得整個代國是烏煙瘴氣的。
好在拓拔寔君不是沒有忌憚的人。
拓拔孤作為北部大人,又是先王拓拔什翼鍵的託孤大臣,看到拓拔寔君這般無道,屢屢勸諫,但始終沒有成效。
這一日,拓跋孤徵辟叛亂的幾個部落得勝還朝,聽說拓拔寔君在國內大肆選秀,而且殺害忠良的事情,剛剛把軍隊安置好,就直接入宮覲見拓拔寔君。
「臣拓跋孤,參見大王!」拓跋孤甲冑在身,但仍是向著拓拔寔君行了一禮。
「叔父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大王!」
此時此刻,拓拔寔君的懷裡還抱著兩個頗有幾分顏色的胡女,不時的上下其手,吃著胡女剝給他的桔瓣,胡女酥胸半露,還旁若無人地親密交流。
拓拔孤看見這一幕就來氣:「大王,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叔父有話就說吧。」拓拔寔君懶洋洋地道。
「臣聽聞漢家的典籍當中有這麼一句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知道大王認為自己是得道,還是失道?」
「自然是得道!」
聞言,拓跋孤深深地皺著眉頭,說道:「大王,但臣現在看到的,卻是大王你的失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