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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理完這塊石碑之後,陸晨便推開心中的思緒,在這山洞之中,催動體內的靈識開始繼續探索。
但接下來,陸晨並沒有其他發現,看來剛剛出現的無形引力,也只能是這塊死亡之碑所散發出來的。
這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之所以出現這麼大的引力波動。
極有可能是那些魔氣,不斷侵蝕著靈體老者最後殘留的靈魂。
沒有任何發現,陸晨也不想再多做停留,隨後便是身形一動,朝洞口的出口開始掠去。
與此同時,在這山洞之外,蘇成虎爺孫女等人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山洞的洞口。
經過孫女蘇魚兒詳細的描述,蘇成虎對於那年輕人施展救治的手段,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隔空施針的手法的確有些名堂,可也算不上驚奇。
只是那在治癒的過程當中,居然也是隔空運用真氣來將那紫斑蛇毒的毒液排出,那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況且那蛇毒的毒液中,也應當是受到了不少魔氣的感染,這就大大的加深了救治的難度。
至少孫成虎自己就沒有哪怕是半點的把握。
一提起魔氣,蘇成虎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些魔氣,才讓他們不能夠離開魔都境內。
從而受到整個華夏官方絕對的管制,這可謂極大的限制了自由。
不過身在魔都之中,除了抵禦那魔氣逐漸入侵體內以外,那麼也同樣不斷的去消滅這些魔氣。
蘇成虎隨即揮開有些紛亂的思緒,將目光再次驚奇的落在陸晨的身上,眼中寫滿了驚訝。
接著,他立刻身形一動,便立刻出現在陸晨的身前。
蘇成虎瞪著眼睛看著陸晨,激動好奇的問道:「這位小兄弟,剛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我們覺得有巨大的阻力,你卻看起來暢通無阻。冒昧的問一句,這周就是什麼手法。」
聽到蘇成虎的提問,陸晨眉頭微微一皺。
並非因為對方提這樣的問題過於冒昧,他有些反感,實在是因為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可不待陸晨正想說些什麼時,蘇成虎臉色卻忽然變得僵硬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陸晨突然發現他左手的一枚灰色戒指,咔嚓一聲崩裂開來。
身體僵硬在原地的蘇成虎,接著聲音有些震撼的說道:「不好!封印遭受了強大的動盪……」
他也沒心思在理會陸晨,轉過頭來一把拽住了蘇魚兒,急切的說道:「魚兒,跟爺爺速速回去,看有些能不能幫得上忙的。」
一邊說著他已經帶著有些愕然的蘇魚兒轉身就走。
「不過你到時候千萬千萬得多注意,絕對不能太靠近那封印之中。那魔炎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魔炎……」陸晨遠遠的聽了這麼一個絕對陌生的詞彙,頓時愣在原地,低聲呢喃了一句。
可接下來小狐狸卻是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興奮的說道:「嘿嘿,大人,這魔炎可是不簡單的東西。」
陸晨嗯了一聲,讓小狐狸繼續說下去。
小狐狸也不藏著噎著,立即解釋道:「這魔炎之中所蘊含的魔氣那更加濃郁,要是能夠把這魔炎給湮滅,這對於功德之力來說,可是屬於大補之物,獲得的功德之力更加不可估計!」
一聽小狐狸這麼一解釋,陸晨對那魔炎來不及細問,可當知道這有大大的好處,自然是不能錯過。
僅僅微微遲疑了片刻,陸晨隨即身形猛然一動,立刻化作一道暗紫色的流光朝蘇成虎追了上去。
走在蘇成虎的前頭,陸晨看向他便認真說道:「蘇前輩,那個什麼魔炎,晚輩倒是挺好奇的,可否隨同你一起看看!」
蘇成虎微微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的看著陸晨。
還沒等他開口說點什麼,陸晨已經表明了態度。
陸晨抱了抱拳再次說道:「請前輩放心好了,晚輩也就是看看而已,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
陸晨說這話的時候,蘇成虎根本就沒有在聽他具體說些什麼。
因為他的目光全然注視在陸晨雙腿之中,臉上此時步滿了驚訝之色。
就是……茅山術之中最頂級的身法——天雷步!
蘇成虎見識多廣,自然是第一眼便認了出來。
雖然這麼多年以來,魔都的這片區域,禁止了與魔都以外城市的一切聯繫。
可他本身的閱歷擺在那裡,對於這天雷步就算沒有親眼所見,在一些典籍上也是有不少看到。
最關鍵的是陸晨懂得運用天雷步也就算了,可是他剛才輕描淡寫的就追上了自己,足見火候十足。
年紀輕輕就將這門絕技練到了這種境界,蘇成虎心中再一次伸出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慨。
而一旁的蘇魚兒與那幾名手下,皆是睜大了眼睛,怔怔失神。
這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完全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蘇成虎在回過神來之後,這才朝陸晨問道:「老夫蘇成虎,還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兩人的速度極快,並排在一起趕路,同時也顯得兩個人像是靜止一般。
且二人皆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感覺,著實實力非凡。
「晚輩陸晨!」陸晨淡淡的說了一句。
接著蘇成虎微微思索了一番,面色凝重說道:「陸先生要過來也無妨,可千萬要記得好生保護自己。」
「這魔炎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魔炎火焰的威力極其恐怖,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老朽知道陸先生一身本事,乃是少見的青年俊傑,可是這魔炎遠比想像的還要可怕,絕對不可造次。」
陸晨聽到蘇成虎說完之後,便點了點頭,隨後身形也跟上了他的腳步。
在不斷前行的過程之中,陸晨跟隨蘇成虎一路掠過了不少山嶽,逐漸離開了深山之中。
陸晨始終雲淡風輕,但是蘇成虎的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自詡修為高深,所以這般帶著人焦急的趕路,尚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
但實際上越到最後,他也只是勉強保持了這一份的淡定。
若是繼續下去,恐怕再有一刻來鍾,他就該端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