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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大比中,葉觀南因是舉辦方,最終在比賽里動了手腳,將第一給了鍾婉靈。
這也使得後來墨玉峰的公冶長老,沒少往鍾婉靈身上砸資源。
雖然過了她被收為親傳的時間,但還得小心。
沐酌白在雲惜墨想的出神時,從洞邊移到她邊上坐下。
「是什麼神階功法?」
他的聲音依然低沉,像耳畔的緩慢音律,泌入心脾。
「想知道?」
輪到雲惜墨學他了。
「想,說不準以後咱們能一起活動筋骨。」
此話聽著哪裡不對,好像是哪裡都不對!
沐酌白想的是,以雲惜墨鍊氣六層境界,能悟出神階功法,簡直在眾多天才中一枝獨秀。
他敢說,這上萬年的生命里,沒有見過比她更有修煉天賦的人。
天上那些能打的傢伙,他已打煩了,天天相同的招式,任誰看久,都想吐。
要是能養成個陪練好像也不錯。
「嘿嘿,教我繼續畫符啊。就是什麼陣法啊,結界的,或者什麼保命符,能好賣就行。」
沐酌白真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是多缺錢。就剛剛十幾個介子空間,不出意外,也有幾千萬靈石。
「先前的兩個學會了?」
「當然!我演示給你看。」
回過話,雲惜墨雙指併攏,調動體內靈氣,對空快速畫咒。
隨著她指尖的動作,一張半透的虛幻符咒飄浮在半空,泛出紅色的若隱光澤。
「怎麼樣?我再給你畫下一個。」
雲惜墨拂袖,對空抹去剛成形的符籙,繼續畫。
跟著在空中又出現了一張白色若隱符籙。
剛剛雲惜墨悟出神階功法,他就夠為吃驚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更驚詫。
教的時候根本沒想讓她學會,只想讓雲惜墨少來煩自己。
這到底是什麼悟性?
「怎麼了?難道畫的不對?還沒來急用。」
雲惜墨見他不說話,心裡沒底了。
「畫的對,這次教你難的,記住了!」
沐酌白吃驚歸吃驚,但面色變化很少。
他繼續對空畫起符咒,「此符名為噬心煉獄,打出能生出百丈大的陣法,會讓人進入無盡夢魘,被陣內招喚出的惡鬼啃食,直到死亡。」
「乖乖!這畫出來賣,得老值錢了吧?」雲惜墨雙眼放光。
「沒人賣,高級符籙,一張數十萬靈石差不多。此陣唯一缺點,只要有人設法叫醒陣內人,比如噴水,陣法便破。」
啊?太兒戲了吧?
那麼只要沒人搗亂還是好用的。
行吧,關鍵值錢。
「好我記住了。」
沐酌白現在倒想教一教這姑娘,這才是真正的修煉奇才。
若有一日達到他的境界,那往後的仙界生活定然有趣些。
「嗯,儘快學會。」
沐酌白重新移到洞邊閉眼休息,不打算再問她神階功法的事。不知道打起來更有意思。
雲惜墨想到上次累的睡倒在地上,留了個心眼,這次換到大傻餘子陽身邊練習。
第二天雨停。
雨後青草的香氣,提神醒腦。
雲惜墨轉醒。
看看自己睡的地方,懷疑夢遊了。
明明在餘子陽身邊,怎麼會又躺在沐酌白跟前?
自家幾位老六師兄加上沐酌白,又是齊齊盯著她。
昨天晚上雲惜墨累睡著,倒在餘子陽身上。
要不說是大傻,又是金丹期,立刻醒來。
看是自家小師妹,想起兩人有一腿,主動將人抱了過去。
輕手輕腳放在沐酌白身側,還幫著雲惜墨將頭靠在這位小師叔肩頭。
誰想沐酌白等餘子陽合眼睡覺,立刻躲遠。
反正他就覺得,自己有潔癖,但他不碰,別人也別碰。
要是雲惜墨知道是這麼回事,她會選於時舟,只因大傻相對近些。
八人走出山洞,繼續搭爐做飯。
葉觀南那邊開始了今天的撿漏。
「葉宗主,西北方與西方,有兩處都有靈氣枯竭的修士,我們先去哪邊?」
「西邊,但若是再碰到黑衣白髮的男子,我和流光會直接傳走,你們也要注意自身安全。此人境界不知幾何,過後咱們再匯合。」
葉觀南做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惺惺作態的詞信手拈來。
十名元嬰殺手,心裡頓時暖融融。
其中一人道,「葉宗主放心,此次我們來,帶了上玄界蒼龍一族的招喚笛。只要遇到吹響笛哨,他們族戰鬥最強的龍肖便會來。」
「龍肖?他會來那就妥了。」
葉觀南回道。
龍肖是蒼龍一族最強戰神,境界達到渡劫期,不日大圓滿便能成仙。
這趟,不管是誰殺了誰都不虧。
如果那個白髮黑衣小子殺了龍肖,就等於得罪了整個蒼龍一族。
而蒼龍一族背靠天界龍族。
千絲萬縷,這小子得罪不起。
想到此處,葉觀南還補了個微笑,不像以往,這次發自肺腑。
雲惜墨一行八人,看到葉觀南動身,也跟著起身前往。
然後兩波打了個照面碰到。
十人見到對面人群中,有一名黑衣白髮的男子,立刻吹響招喚笛哨。
隨後幾息間,大腦都在不斷運轉。
他們修到元嬰期,一個個已經像六七十歲的老人,對面之人,不但感覺不到任何靈氣波動,還特別年輕。
這些人並不知,四大神獸之一的青龍,出生便是神族,天生地養,哪需要吃什麼丹藥維持容顏?
雲惜墨移近沐酌白,小聲嘀咕,「剛剛說招個什麼龍,小心點。」
「關心我?」
「當然,夫君!」
很好!你贏了。
沐酌白終於發現,什麼道侶間的情話,到雲惜墨這全是免疫的。
同一時間。
上玄界中蒼龍一族,議事廳內,正在商討赤魔酒館送來的傳音符。
他們與赤老祖經常有生意往來,那邊又給了重金,自然是要派人協助。
但聽形容,話里話外,都表明黑衣白髮者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