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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宮殿,祁象目光環視,就輕易察覺。整個大殿,看似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房間廂房。其實這只是視覺上的障礙,實際上殿中布滿了陣法。
一個個陣法,不僅僅是禁制,恐怕更是分割空間的屏障。
不過,可惜的是,這屏障太過玄奧。祁象研究了許久,卻不得其解。
「也是……仙人的手段,豈是那麼容易破解得了的?」
半晌之後,祁象苦澀一笑,逐漸死心了。一顆火熱的心,被水澆涼的感覺,真不好受。但是,實力不濟,他也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祁象也有幾分明悟。如果說,大殿之外的禁法,那是一層關卡的話。那麼殿中的禁制,就是另外一層保險。
畢竟仙人的住所,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意進出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沒有相應的實力,估計也沒有進入大殿的資格。
祁象嘆氣,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繞行一圈之後,不得不放棄。就算他知道,在大殿空間之中有禁法的存在,但是卻沒有破開禁法的把握。
最重要的是,誰知道這些禁法,到底是防禦的禁法,還是攻擊的禁法。
要是被動防禦禁法,那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要是攻擊性的禁法,他豈不是要倒霉,被轟殺成渣怎麼辦?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祁象覺得,有必要謹慎行事。再說了,有些事情,不必急於一時,等他的實力提高,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了。
祁象自我寬慰,心情也慢慢地好轉。
畢竟。就算大殿中的機密,沒有完全的破解。但是整個宮殿,到處充塞了濃厚的靈氣。這可是修行的聖地啊。
在這裡修行一個月,或許能抵外面的數年之功。
「早知道能夠進入這個地方。還發展什麼靈境……」
祁象皺眉,在琢磨著,要不要把田十召集回來,進入這裡修煉算了。不過,想要把整個洞庭山宮據為己有,還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
那條龍……
靈江之中的那條蛟龍,為什麼要幫自己?
祁象陷入沉思之中。那龍到底知不知道,在界門之後,就是洞庭山宮。要是知道的話,它為什麼不自己進來?是由於界門有禁法,不允許它通過嗎?
所以,它幫自己自己,好讓自己反過來拉它一把?
一時之間,祁象思緒萬千,千頭萬緒,讓他理不清楚。
「嗯?」
忽然。一陣心靈上的波動湧現,讓他愣了一愣。
這是……心血來潮……
「什麼情況呀?」
祁象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與自己相關的事情發生了。他心中一動。身體在大殿之中輕輕一閃,整個人就消失無蹤。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岳陽城外。
由城外,進入仙宮大殿,那是千難萬難。但是在宮殿出去,卻是輕而易舉。
這種單向的傳送,端是神奇。
不過這時,祁象顧不上感嘆,只是抬頭觀望。卻見這時。晴空萬里無雲,熾烈的陽光。輝煌燦爛,光熱交織。讓人不敢直視。
盛夏酷暑,還是仙宮之中比較舒適。
當然,祁象現在,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再毒辣的太陽,也傷不了他分毫。真正讓他覺得心頭悸動的,卻是高空中的一個黑點。
萬丈高空之中,一個淡淡的黑點,飛快的挪來。
近了,祁象也隨之看得清楚明白,那黑點是只鷹隼。
那是一隻異常雄駿的鷹,體長超過半米,兩隻漆黑翅膀張開,約有兩米長。
在那烏黑髮亮的翅膀上,還有一些淡白色的斑紋。當神鷹在空中翱翔的時候,那矯健的動作,就像小型轟炸機似的,十分帥氣、漂亮。
「這是……」
乍看這鷹,祁象就呆了一呆,一陣失神。
「嗥!」
與此同時,大鷹一叫,就在高空中撲落了下來。這動作,仿佛捕食似的,迅如閃電,瞬間從高空一墜,垂直掠下數百米距離。
「撲稜稜!」
在快要落在地面的時候,大鷹振起翅膀,颳起了一陣狂風,撲落之勢一緩,然後盤旋繞行一圈,亮出了堅硬漆黑,好似鋼鐵的爪子,就要立在祁象的肩膀上。
祁象下意識地要躲,卻克制住了,任由大鷹站立。
神駿的鷹隼,體形比他的腦袋,還要大上幾倍。這樣兇猛的動物,就挨在自己的旁邊,這讓他多少有些不自然。
「你……」
祁象定了神,偏頭打量大鷹,語氣不怎麼確定「小傢伙?」
「嘎!」
大鷹回應了,與許久以前一樣,腦袋親昵的碰了碰祁象的臉頰。不過以它現在的體型,再做這樣的動作,就顯得有幾分滑稽了。
「真的是你?」
祁象吞了吞喉嚨,有些難以置信。
確實不敢相信……
畢竟在他的記憶之中,自己豢養的鷂子,就比巴掌大上一些,小巧玲瓏。可是眼前這鷹,體型長過半米,而且貌似還有發展的潛能,與大雕大鵬差不多。
這鷹太大了,大得完全脫離了之前的形象。
不過,他又不得不信。因為,這鷹的羽翼之色,還有點點白斑紋,與以前的鷂子,也沒有什麼差別。
最重要的是,在鷹的身上,還有血契的波動。
鷂子可以長大,也可以掉包,但是血契的氣息,卻是雙方簽定,自然作不了假。
所以,祁象驚愕之後,也接住了這個事實,感慨萬端。
「小傢伙,沒有想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日!」
祁象伸手,頓了一頓,才生疏地梳理一片片鷹羽。
他這是有感而發,要知道自從在兩年以前,十方道襲擊湖州的莊園,導致鷂子失蹤,他久尋不獲,還以為鷂子遭遇了什麼意外,還懊悔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只是萬萬沒想到,鷂子居然沒事,還長了這麼大。
看情形,沒吃多少苦啊。
「快兩年了,這段時間,你跑去哪裡了?害我怎麼也找不到……」
祁象有幾分責問之色。
「嘎!」
大鷹舉起了爪子,似乎是在回應。
「什麼?」
祁象低頭一看,目光頓時一凝,有幾分發愣。只見鷹爪之中,懸掛了一個小小的竹管。這玩意兒,很眼熟啊。
「信管?」
祁象迅速反應過來「你被人逮住,當成信使了?」
「嘎!」
大鷹偏頭,繼續舉著爪子,它漆亮的眼睛,流動一些光澤,似乎在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