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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比想像中的厲害……」祁象心中掠過這個念頭,但是卻沒有半點退縮,反而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從空中轟落了下來。(.)
祁象這一掌,打在了魯西平的肩膀上。他本來瞄準頭頂的,但是魯西平在最後的關頭,腳步不動,只是微微的一晃身體,以肩膀硬扛。
「砰!」
一聲春雷乍響,岩洞猛的搖晃,動盪不安。空氣炸開,氣浪滔天,使得岩洞上的石塊簌簌灑落,仿佛快要塌陷下來了。
此時,魯西平好像喝醉了酒似的,他的面具在震盪中掉落了下來,臉上蒸起一抹紅暈,然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體。他搖了搖腦袋,臉色由紅轉青,再次轉白,似乎是恢復了正常,安然無恙。
「哈哈,小子,再來。」
魯西平大笑,大手一探,五根鐵指如鉤,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朝祁象抓了過去。
祁象目光凝聚,自然也看得出來,魯西平的手上蘊含了千鈞之力。要是被他揪住了,恐怕下場很慘,估計要被分屍撕裂。
「這怪物……」
祁象飛退,懷疑魯西平的實力,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所謂的練氣大圓滿,差一步就能夠築基立道的階段。
「恐怖,打不過,閃!」
祁象心裡已經萌生了退意,畢竟觀音加持,那只不過是舍利子的力量。他就是藉助了這個力量,才勉強與魯西平打了個平手。
問題在於,舍利子的力量有限,最多能夠支撐幾分鐘。只要時間一過,他就被徹底打回了原形。那個時候,他肯定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祁象又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自然也知道變通,肯定不會主動尋死。所以在這一瞬間,他飛退到一堵崖壁旁邊。然後鼓動了全身的力量,轟然一撞。
五禽秘技,鹿撞!
祁象這一撞,直接把一堵石壁。完全撞塌了。在石壁的後面,卻是一個倉庫。
石壁倒塌,亂石崩落,情況十分的混亂。祁象就是趁亂,從倉庫之中飛奔而去。不過他也察覺到。魯西平在後頭窮追不捨。
「你逼我的……」
祁象一咬牙,也有了決斷。不再繞彎了,以一個筆直的路線,直接破牆而過。
一時之間,他連破幾堵牆,卻是引起了更大的混亂。因為在倉庫之後,就是一個個酒吧、舞廳之類的,裡頭充塞了大量玩樂的人潮。
牆壁炸裂,自然驚起無數鴛鴦。
「小子,好膽!」
魯西平勃然大怒。高大的身軀,卻猶如一縷輕風,飄過了幾個亂蓬蓬的房間,然後大手探了出去,就要把祁象擒住。
感覺到背後生風,祁象目光一閃,然後一個俯衝,不顧任何形象,直接在一些人的腳下穿梭而過,再一次破開一堵牆壁。
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寬闊的空間。
祁象環視一眼,發現這裡是賭場大廳。他頓時笑逐顏開,立刻起腳一跺。一股氣流立即在大廳之中擴散開了。震得一大片人七零八落。
與此同時,祁象一招手,一個賭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就忽然炸開了,就好像滂沱大雨劈打在蕉葉上,打不死人。卻讓他們疼得抱頭鼠竄。
騷擾,就是這樣開始了。
寬闊的賭廳之中,至少有數千人。這些人,非富即貴,來自不同的國家。一旦出了什麼亂子,地下賭城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譽,肯定是毀於一旦。
所以看到這個情形,魯西平眼中殺氣一閃:「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魯西平雖然十分憤怒,但是一時半會的,卻奈何不了祁象。因為祁象十分的狡猾,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鑽。
魯西平心有顧慮,根本不敢下狠手,就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一不小心,手指頭稍微用力幾分,就把一些富豪戳死了。
「砰,砰,砰,砰。」
忽然,祁象又取了一些籌碼當暗器,打滅了賭廳之中的燈光。
賭廳本來就足夠昏暗,現在燈光又滅了,躥起一蓬蓬電花。一些玻璃碴子灑下來,更讓許多人驚恐的大叫。
亂,非常亂。就好像燒開的水,沸沸揚揚。
「聒噪!」
魯西平陰沉著臉,忽然張開嘴巴一吼。
剎那間,一股恐怖的聲波震盪,在酒水的劇烈晃蕩間,一個個杯子,厚厚的玻璃瓶子,紛紛炸開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白的,黃的,紅的,各色酒水,也隨之滲到了地面。
芬香濃厚的酒氣,就在空中瀰漫開了,很是醉人。
不過,諾大的賭廳之中,卻沒有人可醉了。因為這個時候,在魯西平的吼聲中,大片大片的人,根本經受不住摧殘,直接暈厥過去。
這恰好就是魯西平需要的結果,他吼了之後,就回頭道:「妙善,把他們安置好,我繼續追那隻小耗子。」
祁象機警,在魯西平怒吼之際,已經悄悄地溜之大吉。此時,他也顧不上葛抱了,一路上橫衝直撞,破開了重重圍堵,終於抵達了出海口。
「轟隆!」
祁象又是一擊,震開了一幫守衛,然後就要躍入海水隧道之中。
「留下……」
同一時刻,魯西平的慍怒的聲音,也隨之如雷盪開。闖了大禍,惹了一堆麻煩,沒收拾爛攤子就想走人,簡直就是妄想。
魯西手含恨出手,隧道口稀薄的空氣,立即變得凝固沉重,海水更是往下一沉,隨即又反向逆卷,形成了一道沖天水柱,把祁象頂了回來。
大浪倒卷,祁象也跟著倒飛,隨波逐流,身不由己。
「逃,你逃啊。」
魯西平咬牙切齒道:「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加入十方道,饒你不死。」
「小心!」
祁象忽然大叫。
「嗯?」
魯西平一怔。
就在這一瞬間,倒流的海水,突然化成了千百道尖銳的水劍,水劍柔韌,就猶如一根根飄帶,以十分詭異的角度,朝魯西平刺去。
「居然還有這一手。」
魯西平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卻毫不畏懼,甚至躲都沒躲,任由水劍刺來。
「滋滋滋……」
尖銳的水劍,刺在了魯西平的衣服上,發出了陣陣刺耳的聲音。那動靜,就好像是刀劍兵器在磨石上磨過,不過兵器沒有磨鋒利,反擊磨鈍了。
水劍,不僅鈍了,更化了,化成一蓬蓬水沫。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