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ps:今天的第三更,最後的月末三天,請大家投張月票支持一下,謝謝了。
一套秘技下來,祁象只覺體泰酣然,就好像春日午後在樹蔭下,清風徐徐吹拂,又曬著暖融融的太陽,那種感覺十分的愜意,
「舒坦……」
適時,祁象壓力一空,悵然若失的感覺,也隨之置之腦後。他直接回到了客廳,給自己沏了一壺清香,自斟自酌,調整心情,凝神靜氣。
等到身心完全靜下來了,祁象才回到房間,翻書總而言之,這一天下來,他沒吃任何東西,飢了渴了,就喝茶。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這樣,以清水充飢,粒米不進。
到了第四天,天色未亮,祁象起來了,眉目之間也有幾分虛弱,畢竟空腹這麼久,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還可以忍耐,兩三天沒吃,就該慌了。
「餓肚子,真是不好受啊。」祁象摸了摸柔軟的腹部,腳步有幾分虛浮,慢慢地走出了房間,然後來到了庭院小亭中。
黎明時分,天空灰濛濛的,太陽還沒有升起。晨露濃郁,有幾分陰冷,但是空氣十分的清新自然,可以提神醒腦,促進新陳代謝。
祁象走進小亭,就盤坐了下來。
「辟穀煉髒之法麼!」
祁象吐了口濁氣,輕聲自語:「我倒要看看,這辦法到底管不管用。」
辟穀煉髒法,就是他以三顆鍛骨丹為代價,從御宅手中換取的化解丹毒的秘術。辟穀,自然是指不吃東西。而煉髒,卻是指潔淨五臟六腑。
畢竟人吃五穀雜糧,首先要在胃中消化。才供應到各個器官之中。
也就是說,丹藥的雜質、毒素,如果沉澱在身體之內。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積累在五臟六腑裡頭。但是五臟六腑非常的柔軟脆弱。而且又深藏在身體之內,就算知道其中積累了毒素,也不好著手清理。
當然,人之所以成為萬物之靈,關鍵是人類懂得思考,發現問題之後,就開始研究怎麼解決問題。經過一番探索,御家某一代祖先。在集合了眾多先賢的經驗智慧之後,就創造發明了這個辟穀煉髒之法。
先辟穀,斷了煙火塵根,徹底排空了身體。
接下來,就是煉髒了!
祁象盤坐亭中,閉上了眼睛,屏氣凝神。第一步,意守丹田。第二步,吞風食露,汲取自然之氣。融入身體之內……
第一步對祁象來說,沒有什麼困難度。主要是第二步,吞風食露有些不容易。祁象張口一吸。涼風倒是吞了不少,卻沒感覺有什麼露氣。
祁象想了想,傲然抬頭:「幸好我早有準備……」
他在懷裡一摸,就掏出一個小盒子,盒中是三四顆晶瑩閃爍亮光的月華露珠。他拈起其中一枚露珠,就直接塞到了口中一咬。
露珠破碎,淡淡的月華露水,就在他的口中化開。
祁象輕輕吞咽,清涼的露水順腹而下。流到了五臟六腑。這一瞬間,他定神吐納。一股氣也隨之從丹田串起,引導著露水盪濁滌清。
有月華露水為引。等到祁象再吞風食露之時,這過程就順利多了。他張口吐了一口濁氣之後,再輕輕一吸,一股清新的露水,就通過氣管重樓,慢慢下沉滲入臟腑。
清新純淨的露氣,一遍又一遍拂過柔軟的器官。一時之間,祁象的小腹咕嚕作響,仿佛山谷中的回聲,久久沒有平息下去。
但是十幾分鐘之後,祁象突然一躍而去,然後火燒眉毛似的,直接衝到了衛生間。過了幾分鐘,他才扶著牆,一臉虛弱無力的模樣,慢慢走了出來。
從氣色來看,他臉色都發白了,弱不禁風的樣子,挺慘。但是細看,就可以發現,他的眼睛很清很亮,炯炯有神,生機勃發。
「效果,好像不錯……」
祁象唇角帶笑,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客廳,躺在椅子上不想動彈了。
「叮叮叮!」
過了好久,天色大亮,一陣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卻讓祁象頗感意外。要知道他已經宅了一個多月,期間除了家政公司的人定點過來清掃衛生,就沒什麼人上門了。
現在沒到點,應該不是家政公司的人吧?
祁象琢磨著,要不要乾脆裝著不在家算了,懶得起身去開門。但是這門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好像十分確定,他一定在家似的。
「哎……」
祁象嘆了口氣,只好拖著顫悠悠的腳步,慢慢地外向走去。才出了廳門,他目光一瞟,卻見一個身穿快遞制服的小哥,以堅忍不拔的毅力,一直按著門鈴,沒有鬆開的意思。
「快遞?」
祁象更莫名其妙了,不過好歹加快了速度,走到了門口。
看到他出來了,快遞小哥才算了鬆開了門鈴按鈕,不過在他接近之時,那個快遞小哥卻退了一步,皺了皺鼻子,眼中有幾分嫌棄的意味。
祁象察覺出來了,也愣了一愣,旋即也有幾分明悟。
這一個多月來,他忙著練拳,難免不修邊幅,頭髮鬍鬚很長了,也沒有刮剪,自然給人邋遢的印象。
最重要的是,他不久前去了趟衛生間,排去了五臟六腑的毒素。這其中的氣味,難免有些不怎麼好聞。他自己都覺得酸臭,更何況別人了。
祁象有些尷尬,幸好有蓬鬆的長髮遮掩,才沒有臉紅。
「先生,這是你的快遞,請簽收!」
小哥遠遠的遞來了郵件,還有一支簽名字。
祁象也顧不上思慮,到底是誰給自己寄來了郵件,反正是匆匆忙忙簽收,把筆和單據交給快遞小哥之後,就飛快返回莊園,來到浴室洗澡。
洗了足足一個小時。祁象有心滿意足,穿著拖鞋散漫的回到客廳。
「你……你是誰?」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探問。一臉驚疑之色。
「什麼?」
祁象一呆,定眼一看。也注意到廳里多了幾個人,那是家政公司的員工。問話的是一個年輕妹子,圓臉,皮膚很白,他依稀有幾分印象,好像是常來做清潔的。
「你你你……是誰?」年輕妹子繼續問道,似有些羞澀,又有些迷惑。
「是我啊!」祁象有些奇怪。順手放下搓頭髮的毛巾,五指在額頭一撥,把濕潤的頭髮往上一撩,露出了正臉。
年輕妹子目光迷離,旋即想到了什麼,倏地清醒過來,聲音有些結結巴巴,不敢確定:「祁…祁先生?」
「嗯,是我。」祁象點了點頭,在桌上把快遞郵件拿起。隨口道:「你們忙,我上去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