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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勢力錯綜複雜,雖然明面上是我的領土,可是背地裡各種勾當我卻是懶得管,要手底下的人出力,總得分出些好處出來。」
土伯一本正經說道。
「那現在,他們聽你的?」
葉天問道。
「不聽。」
土伯甩袖說道,向前走去。
自遠處看,這山峰高聳入雲,黢黑如墨碳,來近處,卻是遍地狼煙裊裊,數不盡的枯骨成堆。
「這才是鬼界原來的模樣,這段歲月,太多的亡靈湧入,大道直接干涉,劃分區域,各地就逐漸形成了不同的風格。」
土伯道。
「我掌管的這一片,惡靈冤魂居多,狼煙遍地,所以……」
「所以殺些也無妨?」
「所以錯綜複雜,你若是殺了一人,怕是會招惹來一支鬼界大軍。」
「你的疆土,再打下來不便是。」
「你倒說得輕巧,若人人如此,我的地盤豈不是早就四分五裂。」
「試試無妨。」
「……」
土伯有些懷疑,是不是招惹來了不該招惹的惹事精。
葉天越靠近,就發覺周圍皆是半枯萎的草木,一座座軍帳一般的帳篷倒地,遍地腳印,若是不說,葉天怕是會認為這是凡間沙場。
「這座山峰若是記憶中沒有錯,應該叫千機峰,乃是軍營式的,裡面的鬼修並不強悍,在你實力之下,可以輕鬆應對。」
「不是不能動手嗎?」
「最好不要惹事,可若是迫不得已,總不好束手就擒。」
葉天點點頭,跟隨土伯開啟了登山之旅。
這山峰高且闊大,道路崎嶇,正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地上不時有破舊的鎧甲與兵刃,路邊馬骨人骨交錯。
「這鬼界亡靈不是死後都會化作輕煙嗎,這附近怎麼還有枯骨?」
葉天問道。
「每個世界都有原住民,鬼界的原住民他們不算鬼魂,自然會有肉身,還有一些鬼修,擁有生前的記憶,會修煉功法,所以一些強大的鬼魂也會擁有肉身。」
土伯解釋道。
「原來如此……」
葉天突然抬頭看了眼天,星光璀璨。
「這個世界可見的星辰倒是多,怎麼走了半天不見天亮。」
「這個世界沒有白晝,鬼界需要陰氣,不需要陽氣,或者說,鬼界就是其他世界的陰面。」
土伯道。
「陰中抱陽,陽里守陰,如此才可長存。」
葉天道。
「你以為那荒原怎麼來的?這個世界還需要其他的陽氣嗎?」
土伯怪異的看他一眼。
葉天不言,倒是忘了那茬。
「只是這地方與我先前所見不一般,怎麼有些詭異,小心點,我許久未曾來過,我們只是借道,不是來惹事的。」
「可是看這架勢,我們怕是很難善了。」
葉天伸手指了指前面,一排高大人馬,穿盔戴甲,橫刀立馬,氣勢洶洶。
「來者何人,千機營在此!休得再近!」
前頭一人絡腮鬍子,叫聲粗獷,手中的長柄大刀有黑色煙氣瀰漫。
「借路,借道。」
葉天冷聲道。
「戰備時期,若是想要跨域,需要上奏,而且,你們是哪裡的?」
另一旁陰兵問道。
「過路人。」
「說不得是空月門的奸細,拿下再說!」
為首頭領說道,其中一陰兵就獰笑一聲,策馬向前,手中長朔直指葉天項上人頭。
後者冷笑一聲,土伯不為所動。
一個閃身過去,那陰兵笑容凝固,僵立原地,怦然間墜地,化作一堆焦土。
「我們只是過路人,不想惹事,讓我們過去,既往不咎。」
土伯說道,畢竟此地,明面還是他的地盤。
「你們就算進來,也打不開輪迴門,跨域一事更是休想。」
頭領咬牙說道,深知對方不好招惹。
「為何?」
葉天問道,踏步向前,一手青訣沖雲劍光彩四溢。
「千機峰外突然來了一群勢力,名為空月門,清一色的鬼修,來我千機峰,欲占領此地。」
頭領忍氣說道,形勢逼人,不得不服。
「你們的兵呢?」
土伯問道。
頭領忌憚看葉天一眼,見他不作聲,就回道。
「那鬼修豈是普通陰兵所能抵擋,個個以一敵十,強者就是連將軍也不是對手。」
頭領露出一抹苦澀。
「鬼修與陰魂之間的戰鬥,為何不上報?上頭皇城不派人?」
土伯皺眉,隱約覺得大事不妙。
「上頭不知道參報多久,元帥久去未歸,營中唯有幾位將軍,如今正派人四處巡邏,預防敵人,二位實力高強,難免……落入巡查眼中。」
頭領儘量斟酌用詞。
「你們千機營的元帥什麼時候去的?只有千機峰有這種情況?」
土伯有些刨根問底道。
「我們元帥去了許久,不曾見回應,至於這種……附近其他領地也有一些,不知從何處冒出那麼鬼修門派家族,通通造反,且上方沒有任何消息。」
頭領有一說一道。
「你們的元帥,保不齊已經魂飛魄散了,各地都有,看來動作不小啊……」
土伯若有所思說道,說到最後近乎喃喃。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們元帥境界不弱,怎麼可能一聲不吭消失!那空月門也沒有如此大威力,不然早就把千機峰攻占了!」
後頭有一陰兵忿忿不平道。
那頭領雖未說話,但表情已然不悅,若非忌憚葉天,怕是早就動手嚴懲這口無遮攔之人。
「我有說過是空月門的人做的?」
土伯的心情似乎比他更糟糕。
「你知道什麼內幕?」
葉天扭頭看向土伯。
「可能是因為我的消失,他們按耐不住了,那群走狗,終於要動手了。」
後者冷聲道。
「看來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大叛變。」
「嗯,其中牽扯太廣,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整個鬼界都會被他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