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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徐州軍派來的兵馬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夏侯恩興奮的臉都紅了。◢隨◢夢◢小◢說Щщш.
他將手中的長槊拋給了身後的一名親衛,自己則是「蹡啷」一聲從背後的劍鞘中抽出了倚天劍與青釭劍這兩柄上佳神器。
他左手一柄右手一柄,猶如騎著馬的競技場角鬥士一樣,成為了戰場之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夏侯恩此刻的心中很是得意,手握兩把神兵,簡直就是耀眼的存在!
還有誰能跟我比?
若是陶商在此,看到夏侯恩騎著戰馬,卻不用長兵而使雙刀,肯定得由衷的讚嘆夏侯恩一句:
這不麼?你在這跟我耍雙劍合璧呢?
此時此刻,便見徐州軍的兵馬已經在對陣站定。
而一名騎著白馬,攜著銀槍的將領,匹馬衝出陣來,單獨飛馳,直到離夏侯恩百步之外的距離後,方才吁馬站定。
夏侯恩還有一眾曹軍士卒們頓時都看傻眼了。
這樣的距離……對方居然敢一個人提著槍就衝過來?
這樣的人,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腦袋有什麼問題!
很顯然,夏侯恩不認為徐州軍中除了許褚之外,還有什麼蓋世猛將能有這般的勇武和膽氣。
觀此人白馬銀槍,面白無須,相貌堂堂,與傳說中的五大三粗的許褚很顯然是對不上號的。
既然對方不是許褚,那這個人就屬於腦袋有問題的那一範疇了。
想通了這個道理,夏侯恩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自傲的笑容。
他揚起嗓子衝著趙雲高呼道:「吾乃是曹公帳下的宗族親將夏侯恩!來者何人,安敢犯我城池也?」
趙雲一聽夏侯恩自報家門,星眸中精光一閃即逝,揚聲問道:「你也姓夏侯?那夏侯淵跟你是什麼關係?」
夏侯恩一聽到這,頓時有些發懵了。
夏侯淵跟自己的關係……著實是複雜的很啊!
大家族就是這點不好,每次解釋彼此間的關係都非常累。
他下意識的一邊思量一邊道:「妙才是我父親的同父異母的哥哥的母親的妹妹的丈夫的孫子,不過他爹同時也是我族中人,是我四叔公的堂弟的……」
趙雲淡淡的替他總結道:「總之他跟你算是同宗是吧?此獠現在已經被我生擒活捉,你乃是他的同宗,我看你除了話多人傻外,別的本領全然比不上他,雲在此奉勸你一句,趕緊投降獻城,否則稍後打將起來,你的下場未必比夏侯淵要好到哪去。」
這話一說出來,夏侯恩當時就火了。
這混賬東西,我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回答你的問題,你居然一張嘴就糟踐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好小子,今日就讓你知道本將的厲害!」
說罷,便見夏侯恩將手中的雙劍齊齊向天空一指,高呼道:「虎豹營!結陣!」
「哈!」
「哈!」
「哈!」
排布在夏侯恩身邊的騎兵一字一字高聲呼喝,同時齊刷刷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整齊的仿佛猶如連體嬰一樣,仿佛這騎兵所共用的皆是同一個大腦。
遠處的陳登見到這種情形,臉色頓時就白了。
如此整齊肅殺的騎兵,他這輩子還真就是頭一次見到。
趙雲的眼神也有些凝重,不過他並沒有退縮,而是將手中的長槍向著天空中高高的舉起。
一直凝望著趙雲背影的白馬義從,見狀亦是紛紛枕戈待旦,準備隨時從遠處發起進攻。
若是換成別的將領,此刻或許就會是調轉馬頭,回到本陣,組織兵馬準備與敵方進行衝鋒了。
但趙雲卻並沒有動,他舉起銀槍只是讓身後的白馬義從和隨行的徐州軍做準備,但他本人卻還是駐馬立於原地,靜靜的觀望著對面的那些被夏侯恩稱之為虎豹營的騎兵。
與趙雲相同的是,虎豹營的騎兵麼雖然一個個面色陰沉,沒有表情不見喜怒,但他們望著趙雲的眼神,已經閃爍出了驚異的色彩。
這是哪裡來的年輕小將,別的且先不論,膽子著實不是一般的大!
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駐馬於己方的百步之外,就算是他的身後有援軍,但是一會沖陣,百步之遙的距離對於虎豹騎來說就是瞬息之事,少不得瞬間就能將他剁成肉泥!
但是更讓一眾虎豹營騎兵和夏侯恩想不到的是,首先發難的居然不是己方!
突聽趙雲揚起頭顱,衝著上空一陣高喝,猶如在給他身後的白馬義從打氣,亦是在給自己提神一樣。
那一聲雄渾激越的長長嘯音猶如龍行千里,響徹當空,如鼓點般的在每一名虎豹騎將士心中激盪起忐忑風雲。
北境塞外的草原,鮮卑騎兵的衝鋒口令有時候便是以長嘯代替鳴鼓。
趙雲的嘯聲方落,便見他身後的白馬義從開始行動奔馳。
白馬義從長時間的在塞外作戰,行事作風在不經意間卻是與鮮卑有些相似,沖陣的時候,也是喜好甩動手中兵器,口中亦是嗚嗚哇哇的亂叫。
而此時此刻,遠遠當先於白馬義從的趙雲,亦是催動坐下的戰馬,孤騎當先直奔虎豹營的戰陣衝殺過去。
擺出雙劍合璧造型的夏侯恩眼睛都有點發直了!
這小子這麼尿性嗎?
本以為自己的造型在戰場上是最大的亮點,想不到對方居然比自己還搶眼。
孤騎沖陣啊!這簡直就是瘋了!
此時的趙雲仿佛是一道白光,劃破戰場上的沙地,迎著澎湃的勁風,匹馬奔來,氣勢之強舍他其誰?
夏侯恩見趙雲這般搶眼,光芒萬丈的將自己壓的風采全無,心中瘟怒大盛。
「哪裡來的混小子!委實狂妄至極!居然敢單槍匹馬挑我一營?虎豹騎聽令!沖陣!殺了他!要死不要生!」
話音落時,便見虎豹營的士兵們雄渾呼嘯的奔出,直衝著趙雲殺將而去。
虎豹營的距離與趙雲極近,瞬時間便見那一匹白馬已經衝進了對方的陣營中。
遠處的陳登見趙雲孤身當先沖入敵陣,嚇得的面色蒼白肝膽俱裂。
他一個勁的催促著身後的傳令兵:「快!快!擂鼓!擂鼓!加速進軍!全軍都上去支援趙雲啊!」
趙雲策馬飛速向前衝殺,他近用長槍來回掃蕩,與視線所及的虎豹營騎兵們往來過招。
趙雲也知道自己此一招極為兇險,但虎豹營的戰力在還未交手的時候,便已經是被趙雲估摸的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