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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520052005200,書友090820101058,書友斗破天珠吞噬重生的打賞,下午兩點半之後,又是新的一輪的三江磚頭領取時間,大家幫幫忙,快去領磚頭削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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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有些慌了。
對於陽翟城的兵馬,曹仁確實是做了充分的防禦準備,他在營盤的後方布置了重兵,謹防前後夾擊的攻勢會導致勢態更加嚴重的後果。
怎奈人生總是會出現意外,萬無一失的事絕對沒有。
曹仁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有著急進攻,反而使出了無賴地痞的不著調打法........
不乘機攻取營寨,反而偽裝成己方軍馬,混水摸魚,胡亂攪局,以圖進一步的影響己方的士氣.......
實在是太卑鄙了!哪個混蛋居然會想出如此下作的招式?
想到這裡,曹仁的冷汗不由的淒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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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營寨後方,守備在此處的曹軍已是如同亂線頭似的炸鍋成了一團,呂玲綺麾下的一千賊眾盡皆身著曹軍服飾,乘著夜黑風高,不去攻打營寨,反倒借著天色漆黑特點的掩護,如一群蝗蟲似的,一股鬧的扎入曹軍的人堆之中。
當然了,這種戰法的剛開始,呂玲綺麾下的賊眾必然是有很多人犧牲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戰事混亂到了一定的程度,曹軍的士卒便都開始蒙圈了。
夜黑風高,天色烏七八黑的本來就看不太清楚人,現在可好,現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四面八方的人都穿著一樣的服飾甲冑,乍一看去,根本就沒有一個敵人的存在..........
怎麼打?這不難為人呢!
曹軍士卒一個個緊繃著神經,四下來回觀望,所有人幾乎都泛起了糊塗。
唯有偽裝成曹軍的一千賊眾心下卻是透著清明,準備伺機而動。
為了今夜的戰事,昨天一整天,那位袁三公子給他們補了一趟生動的軍事理論課。
課題名曰:「論偷雞摸狗,魚目混珠之章法總結。」
教課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明白,如何在偽裝成敵人的情況下,在敵軍的陣營中引發混亂,以達到讓敵軍破罐子破摔的最終目的。
眼下,昨日集中補習的成果已經逐漸開始顯露出來............
「啊~~!疼!疼死我了!」
只見一個偽裝成曹軍的賊寇不知何時透透的在自己的大腿根上插了一支利箭,鮮血炯炯直流,甚是駭人。
那贗品一屁股倒在地上,竟是抬手遙遙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真正的曹軍士卒,悲憤的怒吼道:「他,是他!我瞅著了,就是他暗箭想射殺於我!幸好我反應快!混帳東西,他一定是劉備軍假扮的奸細!」
「嘩!嘩!嘩!」
話音方落,便見周圍十餘個正版的曹軍紛紛亮出兵器,仿佛發泄憤怒一般沖向那被冤枉的士卒,一個個呲牙裂嘴,仿佛要將那曹兵生吞活剝,不由分說的舉刀就是一陣亂砍。
那被冤枉的曹軍想喊聲冤,卻連個叫屈的屁還沒放出來,一下子就被那群頗有些發泄意味的曹軍砍成了肉泥。
「兄弟!」
眼見自己的手下稀里糊塗的被亂刀砍死,不遠處的一個曹軍什長似的人物匆匆的跑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看了地上那攤血肉模糊的屍體許久,不由悲憤的仰天怒吼道:「你們瘋啦!為什麼砍他,你們看清楚了!他可是我的手下!不是敵軍的奸細!」
那十餘個被利用的曹軍方想出言解釋幾句,卻見另一個贗品曹軍躲在曹軍什長背後的人堆里,捏著鼻子高聲叫道。
「他們殺了咱們的人,一定都是劉備軍的細作,故意在這魚目混珠瞎起鬨的!咱們焉能讓這群畜生得逞?弟兄們!滅了這幫狗娘養的混蛋!」
曹軍什長背後的曹軍本來就是戰戰兢兢,看不清敵我虛實,此刻見一個隊伍的戰友被殺,心下悲憤之餘,早就生出一股超乎理智的怒意,此刻再加上四周到處都是贗品使壞起么蛾子,心下也是血氣上涌,大吼一聲,紛紛的衝上前去見人就砍。
俗話說三人成虎,何況人堆里還扎了將近一千個瞎起鬨的賊眾?
如此,不消一會,被呂玲綺麾下的賊眾一頓東西南北的瞎攪和,曹軍後營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但見大部分的曹兵都是你追我打,往來衝突,情況混亂的連校尉之輩也不能遏制。
整個後應到處都是喊殺聲與兵器相交之聲,雖然也有賊寇被識破了身份後就地正法的,但還是以曹軍自己之間互相的攻殺最為慘烈,情況持續了一會之後,人人都已經是殺紅了眼,一個個仿佛都陷入了瘋狂,根本就是不管敵我,見人就砍。
而場面混亂之中,扮成曹軍的賊匪們則是按照袁尚的吩咐,一邊在亂戰中揩油蹭拳,一邊偷偷的搞小動作,去點燃各處的營帳......
殘殺遍野,失火走水,曹軍的後營幾乎已是救無可救。
此刻若是增兵過來增援,反倒是更加的添亂。
星空之下,到處都響徹著曹軍士卒不甘的哀嚎與瘋狂的殺戮之聲...........
「混蛋!殺我兄弟,我要為他報仇!」
「你才混蛋!你兄弟是奸細,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大哥,別殺我,我不是奸細,咱們只是沒見過面!真是沒見過面啊!」
「你說你不是,剛才那個我見過面的卻說你是奸細,一個我沒見過,一個我見過,你說我他娘的信誰?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兄弟,別打啦!我不是奸細,咱們倆上個月還一起喝過酒的!你忘了嗎?」
「喝你個屎,你剛才殺的是老子的親兄長,老子要為哥哥報仇!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兄弟,別打了!我不是奸細!我身上有校尉發給我的令牌!你快住手,我可以拿給你看啊!」
「牌個屁啊,老子我才是真奸細,去死吧你!」
「操!」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
夜色蒼茫,袁尚負手肅立在遠處的山坡上,翹首仰望黯淡的夜空,無盡的冷風正從西面緩緩吹過,只片刻功夫,便吹透了袁尚的披風和鎧甲,分外寒人。
曹軍後營之內火光沖天、一片翻騰,慘叫聲、喊殺聲、怒吼聲、甚至隱隱的有些啼哭之聲,所